了。
她失去了对生活的盼头,每日里郁郁寡欢、愁眉苦脸。
弟妹:回娘家
文姝心里怀着忧郁,每天被刘嬷嬷看着吃下的东西也都大部分吐出来,如此身心受到折磨,她很快就消瘦下来。甄颐和甄颢心疼不已,请来大夫给她检查身体。
看诊经验丰富的老大夫望闻问切一番过后,神色如常地收起自己的看诊工具。
“老先生,我夫人是如何了?”甄颐急切地问。
他不紧不慢地捋着花白的胡子:“二nainai这是寻常的孕妇病症,并无大碍。让她心情放松些,多做些她可以入口的吃食给她,养一养就会好。”
甄家两兄弟关心则乱,对他的诊断结果不是很信,又请来几位有名的医师。但随后请来的几名大夫都是这样的结论,最后一个还说:“二爷不用如此担心。您府上伺候的人这样多,选几个能够逗得二nainai开怀的在身侧,过了这头几个月就一切都好了。”
甄府一下子请来这么多大夫,让文姝身子不好的传闻在外面流传了开去。陆府得了消息,由陆子敬来登门拜访。
陆子敬来了也不寒暄,开门见山就说:“姐夫,我姐姐自来身子娇贵,如今又怀了身孕更是不比寻常。我家祖母担忧她新新出嫁不久在您府上住不惯,让我来接她回去养身体。还请姐夫体谅体谅家中长辈对姐姐的一片关心。”
他查到一些消息,心里面对这姐夫已是恨到极点。现在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他是必要把文姝接回去了。
甄颐看出这小舅子来者不善,文姝回去后要再接回来恐怕不会容易。他坐立不安,对于陆子敬的请求既不应下也不敢断然拒绝。甄颢这日正好在家,他也来见陆子敬,看到堂上的情形,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弟妹知道子敬来了铁定高兴,你可在这里多陪陪她,等吃过晚膳再回去不迟。”他亲热地说道。
陆子敬掩去眼中的冷色,面无表情地拒绝:“甄家大兄有所不知,我家祖母着我来是接姐姐回去,就不在你家多待了。”甄颢一脸诧异,看向甄颐,甄颐朝他点头。
祖母要把怀孕的孙女接回家养一段时间,这于情于理都让他们无法拒绝。
后宅刘嬷嬷得了消息,慌忙帮文姝换回正常的衣服,并仔仔细细地给她梳妆打扮整齐。如此一番折腾,方由丫鬟奴仆簇拥着她来到前院。甄颐和甄颢怀着一万分的不舍把文姝送上陆府的马车。
甄颐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舍不得分开:“姝姝儿代我向老夫人和岳父岳母问好。”甄颢也舍不得她,但受身份限制,只是站在一边看甄颐和她话别。
文姝看着甄颐殷切的脸,脑中闪过成亲之后的种种片段。“相公……”她想问他,这样隆重地举行婚礼娶她回来,他为的是什么。yIn辱?折磨?传宗接代?还是他甄家的媳妇就是这样难当,只是她见识短浅心里承受不住?
她满肚子的委屈和愤懑想要诉说,最后也只苍白着脸,勉强笑着点头。
落下的车帘遮住了外面一切窥探的目光。装饰华贵的马车载着满心伤痕的美丽新妇,车轮辘辘地离开这甄府大宅。
弟妹:在娘家养胎
文姝回到陆府。陆府众人都不知她身体消瘦的实情,高高兴兴地将她安顿在府里给她养胎。或许是在熟悉宽松的环境中心情得到放松,她身上的确养的多了几两rou,脸上也渐渐有了红润的颜色。
甄颐隔三差五就会来看她。当着陆老夫人和陆程氏的面,文姝会扮做跟他恩爱和睦的样子,但离了她们的视线,她就会对他保持冷漠疏离。甄颐几次想与她敞开心扉谈话,都被她以身体不适挡回去。几次之后,他就不再烦扰她,而是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她的模样,直至日落西斜。
如此几番过后,文姝终究不忍,颤着声说:“我在这里很好。二爷来年还要科考,不用浪费时间常来看我。”
甄颐终于等到她肯和自己说话,很是激奋开心:“能够来探望我的妻子和孩儿,我一点儿也不觉得浪费时间。”文姝似嗔似怨地看他一眼:“看来二爷对来年科考很有信心,大概能考个头名了。”
他被她这一瞧、这一说,感觉通体都舒泰了,看来他媳妇儿的心还系在他的身上。他起身大跨步走到文姝身旁欲牵她的手,但被她躲开了。他也不气,微微一笑:“头名不好说,但给我们孩儿赢一个举人爹爹的名声还是稳稳的。”看他半句不忘她肚子里的孩子,文姝心中不由涌起一股暖流。
甄颐见她神情松动、眼神柔和,就知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
此时空气中吹来一阵暖风,吹过两人的身侧。甄颐自然地抬起手把她脸旁一缕被吹散的秀发夹到她的耳后,无形的情愫在他们之间流动。
陆子敬在文姝身边安插有自己的人手,经手下人汇报,今日下午的情形很快就传到他的耳中。他晚间来见文姝。她保留着夜间不留人在房中伺候的习惯,让他跟以前一样毫无阻碍地进到她的房间。
这么大个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若是换个别的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