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白感觉到一股很强大的力量,用江湖的话来说,这就是杀气。欧阳白连忙躲在龙岩寒身后。
“你怕?”龙岩寒往后看了一眼,即便身在殿里,他却犹如局外人一样,对面前这打斗的环境毫不关心,只一心与身后的人谈话。
欧阳白灿烂一笑,“我才不怕!”
“真的?”
“当然!”欧阳白摆出十分骄傲的样子。
龙岩寒的视线一低,“那你的心跳那么快?”
“哪有啊!”欧阳白嘟嚷一句,他才不怕,有龙岩寒在场,他怎么可能怕啊!欧阳白连忙低头一看,凸凸凸,他的心脏真是跳得很快。
龙岩寒把自己的手按在欧阳白的胸膛上,惹得欧阳白脸红一叫,“你在干什么!”
非礼地不要这么大庭广众!
龙岩寒手一转,从欧阳白身上掏出了小巧的铜镜,“你看。”
“转了?”欧阳白红红的脸颊才有了些许缓和,低头一看那铜镜,指针飘转得厉害,一抖一抖,没有一个固定的方向,那到底是指哪里啊?
“他。”龙岩寒已经知道答案。
“谁?”欧阳白抬头,顺着龙岩寒的视线看去,他正看向殿内激烈的打斗,眉清目秀的男人拼尽最后一口力气,也想战胜那一群武艺高强的侍卫。
欧阳白看了看陈在雪,再低头看了看铜镜,铜镜上的指针随着陈在雪的移动而移动,答案不言而喻。他们要找的人,就是他。
“慢慢慢慢着!”发现目标的欧阳白赶紧上前,刚才那躲在龙岩寒身后的胆小样儿已经没了,这就冲了上去,要拉住陈在雪。
然而,欧阳白却是迟了那么一秒钟。
就在欧阳白冲上前的时候,陈在雪已经注定了败局,他接近不了寂青,擦了擦嘴角的血,恨恨地看着寂青,咬牙切齿:“我会回来的。”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欧阳白只看到陈在雪的背影,一转身,人就消失了踪影。
寂青叹了一口气,其中的故事与情绪,只有他自己知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欧阳白呆呆地朝着空了的门口喊道,人早已消失了,他也叹了一口气,回头,哀怨地看着寂青,“他什么时候会再来?”
寂青收回视线,他也在注视陈在雪远去的方向,“等他养好伤,再提高了能力的时候吧。”
欧阳白听出了寂青平淡的语气里包含的不一样的情绪,他一屁股坐在座位上,托着下巴看向寂青,“他的目的是什么?”
总管摇了摇头,想去把欧阳白拽起来,在王面前,岂能如此随便,却是让寂青给阻止了。
“杀我。”寂青言简意赅地回答。
欧阳白眨了眨眼睛,“为什么?”
寂青环顾了一圈,所有人也在看向他,好像要听他讲故事一样,他顿了顿,洪其就不耐烦了,连忙一嚷:“究竟为什么啊?”
“你们怎么这么好奇?”寂青笑了笑,颇是轻松,已经失去了刚才的复杂的表情。
“好奇是人之常情啊!”安言也说道,也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等着听下文。
顾敬抱起双手,兴趣乏乏,龙岩寒直接扭过头去,好像两耳不闻一样。
“我猜,虐恋!”欧阳白猜测,“他是你的弃妃?你宠幸他,然后抛弃他?”
“大胆!”总管连忙呵斥。
欧阳白瞪他一眼,“你不赞成?那你说说是为什么啊!”
“明明是那个陈在雪一直纠缠王!王才不会宠纳这样的人为妃!”总管不忿地说道。
欧阳白、安言、洪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总管才意识到自己多嘴了,连忙低头,往后退了几步,不敢说话。
寂青保持淡淡的微笑,似说的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他不是妃,是养育我长大的ru娘的儿子,我们从小就认识,是很好的朋友。”
“那他为什么这么恨你?”欧阳白不明白,觉得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要你还他什么?”
“他的儿子。”
“你抢了他的儿子?”欧阳白有一副看人贩子的眼神看着寂青。
寂青苦笑,“是我们的孩子。”
“你跟他……”
“我们以前的关系很好,但是自从ru娘死后,我们的关系就恶化了,之后一次意外,他怀上我的孩子,后来……”寂青淡淡的语气述说着故事,顿了一下,似乎省略了很多内容,“他就恨我了。”
欧阳白听出来了,这其中隐瞒了很多故事,这恨说得没有前因只有后果。然而,更多的话,寂青却不愿意说下去了,只是一直在淡淡地笑,这笑容欧阳白看着,怪吓人的。
比哭还难看。
欧阳白把铜镜的指印跟安言他们说了一下,安言便以可以帮助水国带来更多的雨水为由,让寂青答应他们逗留。寂青自然是高兴了,恨不得安言永远就留在水国。
他们在水国逗留了五天,陈在雪也没有出现,欧阳白觉得这么等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