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起来的手脚伸直,我没有要你一副畏首畏脚的样子,还有,睡过来一点。”
龙岩寒看不得欧阳白一副怕了他的样子,蜷缩在一起,就像是被虐待的小兽,他什么也没做,这人怎么就怕他了?
欧阳白不敢吱声,听话地往前挪了挪。两人中间相隔的地方还很多,龙岩寒继续命令:“再往前。”
欧阳白照做。
龙岩寒对欧阳白的表现很满意,自己不慌不忙再靠近一点,一下子缩短了两人的距离。欧阳白睁着两只圆滚滚的眼睛看他,龙岩寒一直眯紧的眼睛转为打量,那洞悉力极深的眼神,似能看进欧阳白的心里。
“晚安。”欧阳白一声话落,马上闭上双眼。
欧阳白闭上双眼的同时,那被龙岩寒盯久了的脸颊有点红。
龙岩寒一笑,看出了欧阳白的不自在。
“帝。”灯光已灭,黑暗中,欧阳白的声音似在自言自语。他的声音十分安稳,龙岩寒不会知道,几个晚上以来,这是欧阳白觉得最放松的时刻。
龙岩寒没说话,但是欧阳白知道他还没睡。
“你的母亲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欧阳白的声音轻轻的,似是随意,却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
黑暗里一片安静,谁也没有出声,欧阳白耐心等待,终于听到了龙岩寒平静的回答:“贪婪。”
一张床,两人隔着半截手臂的距离,面对面侧躺着,谁也没有闭上眼睛。
“所有人都说我弑母,你信不信?”龙岩寒再一次提出了这个问题。在这样安静的环境里,不知道怎的,欧阳白听出了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的声音里似乎有一丝无力的悲凉。
“不信。”再没有逃避答案,欧阳白说出了自己心里的话。虽然没有足够的理由证明改信还是不该信,但是内心里却已经有了一个答案,毫无缘由。
一丝轻笑掠了起来,比风还轻,抵达欧阳白的耳膜,却听出了大石在心头放下的轻松。
龙岩寒,在意他的答案?
“我没有杀她。”龙岩寒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的话,第一次吐露,这仿佛是他心底最大的秘密,包含他的自卑、痛楚,从来不向人揭开伤疤,“父皇死后,她拥有了龙国最大的权力,却担心一个五岁的小孩抢走她日渐壮大的权力,便对他下毒手。”
不用龙岩寒指明,欧阳白也知道,这个五岁小孩,说的就是龙岩寒自己。
“她给小孩下了最恶毒的诅咒,可惜自己也因为招架不住诅咒的威力,当场丧命,当时在场的所有幸存者,也受到了诅咒。”龙岩寒语气很淡,似说着别人的事情。
“那月?”
“他是其中一个幸存者。”龙岩寒道明,“另一个,也就是那个五岁小孩,你应该猜到了吧?对,就是我。”
虽然龙岩寒已经极力保持镇定,但是欧阳白还是听出了他声音里轻微的一丝颤抖,黑暗里,他不能看清楚龙岩寒的表情,却感受到空气里的悲凉。
欧阳白轻轻靠上前,抬起了手,摸上龙岩寒的脸庞,龙岩寒的身体不像他这个人外表看来的那样冷,格外的温暖,他的身体里就像含着一团火,无时无刻也在传递热度。
欧阳白轻轻摸了摸龙岩寒的脸颊,就像安抚小孩子一样。
突然感性起来的欧阳白怜悯心爆棚,却没想到,他这有爱的举动,到了龙岩寒的嘴巴里,却成了一句疑问——“你是要勾·引我吗?”
龙岩寒的声音里,竟含着一丝期待。
等待欧阳白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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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 禁地里的棺材(求枝枝)
结果可想而知,欧阳白抽出脑袋下的枕头拍了过去,猛地往后一退,缩了回去,“晚安。”
又这样,每逢感到尴尬无所适从,欧阳白就擅长这样的故作镇定。
第二天,由于睡的香,欧阳白起得很早,伸着懒腰从龙岩寒的房间走出来的时候,衣衫不整,打了个哈欠,一抬头,便看到了愣住的太离。
“小白你醒了。”太离微笑,对欧阳白的称呼可谓是越来越亲切了。
欧阳白扯了扯歪掉的衣服,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早。”
于是,又有新的传言在帝宫里流来流去了。而当这样的话语越过帝宫的高墙,传到外面的地方,传到某个人的耳里,即将开始一场以争夺龙岩寒为名的战争。
其中一名参与者,便是欧阳白。
午饭时间,欧阳白一如既往地先到厨房把要送给龙岩寒的食物都偷吃一遍,才把食物端出来,经过禁地不远处的时候,他的脚步突然停下,往禁地的方向看了一眼。
老人家说出神秘的话,又一次浮现在欧阳白的脑海。
脚步就这么不受控制,欧阳白转变了方向,往禁地走去。
禁地果然还是充斥着一股Yin森的感觉,欧阳白在外面张望了一下,不敢迈进那条线一步,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只要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