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抬手阻止,「提桶热水过来热敷就行了,不过萎了脚,别特地劳动大夫。」
「那小果麻烦妳去提热水过来。」
被胡妻这样一折腾,又好一段时间过去,等她脚好得差不多时,却看到胡老爷等人过来了。
但人群中没有石沧樵。
也没有安华。
婉娘心神一凛。
「爷呢?」婉娘问。
「他喝醉了。」胡老爷笑,「可能快要当爹了,太开心,喝多了。」
石沧樵酒量佳,婉娘心知肚明,她越想越不对劲,唤来小果,扶她回屋。
这次胡妻没借故阻挡了。
这是他们早决定的暗号,胡老爷出现时,就是该让婉娘回去「捉jian」的时候。
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啦。
「咱们也回去吧,外头冷呢。」
胡妻呵呵笑着,嘴角衔着等着看好戏的没心没肺。
婉娘脚步走得有点急,让小果心也跟着慌乱。
是出事了吧?否则夫人不会脚步如此匆匆。
进了饭厅,除了桌上的杯盘狼藉,未见半个人。
婉娘转念一想,走向内寝。
应该拉起的帐帘此时是放下的。
婉娘脸色瞬间苍白,站在床前动也不动。
「夫人……」小果满面担忧的看着她。
「帮我……拉开。」
小果颔首低应,上前拉开帐帘,眼前的景象连她也是一惊——
石沧樵与安华竟然共躺一床,且安华身上被子虚掩,露出光裸的肩膊,刚发生了甚么事,一猜便知。
婉娘闭眼深吸了口气,胸口骤疼。
「哎呀!」发出尖叫声的是胡妻。「这怎么回事?」
这才假装悠悠醒来的安华一脸娇羞地拉紧被子。
「你们怎么……快出去呀,我这要怎么做人?」
「男人出去!」胡妻挥舞着手,假意想把家人赶出去。
「甚么出去?」胡老爷怒道,「我女儿被睡了,怎可以出去!」
弘安更是直接上前推摇石沧樵。
「沧樵,你给我起来,你对我妹 妹做了甚么?」
「二哥,你别骂表哥,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安华紧靠着床上的石沧樵哭得像个泪人儿。
婉娘蹙着眉头,看着床上的二人。
「这……」胡妻对婉娘讪讪开口,「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种事……这下……这下该怎么办呢?」
婉娘没有理会装模作样的胡妻,而是坐来床缘,低头看着丈夫。
「爷?」
床上的石沧樵没有回应。
她知道的,丈夫欢爱过后的神态,更不可能睡得喊不醒人。
他的体力惊人,常是她不支先昏睡过去,偶尔半夜突醒,看着身边丈夫的安睡容颜时,他的嘴角总噙着淡淡的满足笑意,舒开的眉间写着畅快。
若未行房直接睡,嘴角会是抿直成线——如同此时。
且他眉头微蹙,显见睡得并不安稳。
当夫妻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的小习惯她清楚得很。
「你们对他做了甚么?」
婉娘抬眼冷冷看着众人。
没见过婉娘面色如此冷冽,大伙不免心有些虚,下意识就别开头去。
由于安华是背对着婉娘,没看见她神色与平常不同,故仍以自怜的语气哭诉:
「表哥醉了,我扶他上床,没想到……没想到他突然把我压在身下……就……就……」
婉娘转过头来,把安华放在石沧樵身上的手推开,猛然拉起被子。
「呀——」安华掩着胸惊慌大叫。
安华身上抹胸垂挂在贫脊的胸口,亵裤的系带倒是松了,石沧樵的衣着虽乱,但是仅是解开腰带往两旁拉开而已。
什么事都没发生。
婉娘断定。
婉娘气得袖内紧握的小手发抖。
这些人太卑劣了!
石沧樵曾要她堤防,他相信胡妻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眼。
但这半年多的时间,胡妻一直对她殷勤相好,她逐渐相信她的诚意,觉得丈夫多虑了,大家都是亲戚,又怎可能起啥坏心眼,没想到因此落入陷阱。
「安华,妳趁我丈夫酒醉睡着时,随意爬上他的床,安啥心眼?」
没见过婉娘如此疾言厉色,让安华心一惊,平常犀利的嘴也结巴了。
「妳、妳说甚么……甚么我爬上他的床?明明是他把我压在身下……夺了……夺了我的清白!」
「要他真夺了妳清白,衣服还会在身上?」
「我是……我是不习惯衣不蔽体……才、才在事后穿上的!」
「那他的呢?谁穿的?」
「他……他、他自己穿的!」
「他也不习惯衣不蔽体?」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