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分说:“乖乖在医院等我。”
挂了电话,江映霓怔怔地看着联系人“肖静”这几个字发呆。
这算是友谊吗?她从小到大没有朋友也没有玩伴,每次看着其她女生放学结伴而行都会暗暗羡慕……
所以,肖静对她这么好,是把她当好朋友么?
“你还没吃晚饭?”古城问:“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江映霓忙说:“不用麻烦你,我室友估计几分钟后就来了。”
…………
因为与社区医院离得不远,肖静五分钟后就带着便当盒来到了医院。
当她看到江映霓旁边坐着古城时,诧异地瞪大了眼:“你们、你们在一起了啊?”
江映霓赶紧摇头:“没在一起。”
肖静挑了挑眉,一脸“我不信”的表情看了看江映霓,然后朝古城神神秘秘说:“古先生,她其实馋你很久了。”
什么叫“馋很久了”……江映霓羞愧得无地自容:肖静这是在瞎说什么大实话。
脸红的江某人赶紧指着便当盒说:“汤圆真香。”
然而便当盒盖得严严实实,明明什么味道都没有散发出来。
“你慢慢吃,我先回去弄直播。”肖静自觉不能当电灯泡,把便当盒递给江映霓后,在她耳畔悄悄说:“抓住机会攻略他啊,姐妹,你可以的。”
“你快回去忙吧……”江映霓默默捂脸。
肖静则是话说完就离开了社区医院。
她右手在输ye,不太方便用左手打开便当盒的盖子。古城替她打开便当盒,用木勺舀了一颗白生生的大汤圆喂到她嘴边。
“我自己来就行,”她试着用左手拿勺子,然而动作委实有些笨拙。古城被她的动作逗乐了,眼底笑意更甚。
“算了,还是你来。”江映霓面对食物的诱惑不得不妥协。
她像个小孩一样,乖乖张着嘴等待大人来喂食。不对,她在古城面前,本来也算半个小孩。
这两瓣淡粉的唇看起来很润很软,比煮熟的汤圆还要软滑,让人心生邪念,妄图蹂|躏。胖乎乎的汤圆被她咬开一大口,贝齿咬破了雪白的汤圆皮,芝麻馅迅速流淌到了嘴唇边。江映霓下意识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仅仅一闪而过的小动作,却让男人看得口干舌燥。
“她说你馋我很久了?嗯?”古城的低音炮让江映霓听得浑身一酥:“馋我什么?”
明知故问……当然是馋你身子。
江映霓慢悠悠吃完了这颗汤圆,然后一本正经地说:“我其实早都不馋你了,以前是年纪小不懂事。”
“不懂事,”他轻笑:“如果我现在馋你呢?你给么?”
他这一字一句里赤|裸|裸的欲|望,毫不加以掩饰。俗世男女本就不适合柏拉图式恋爱,爱情与情|欲,灵魂与rou|体,本就是些相互交织纠缠的名词。
她想要他,而他又何尝不是。
既然他如此坦诚,那她也不必假矜持。
“我当然可以给。”江映霓笑了笑,娇蛮地说:“不过现在不行。你得安安分分等着我,等我哪天乐意了主动来找你。在此期间不准和别的女人乱搞。能做到吗?”
她要赌,赌自己能赢韩奇光,赌自己能为姐姐出一口气。等她赢了这场战役,才能安心和古城在一起。
“要等到什么时候?”他这人贪得无厌,所以得寸进尺地追问。
“等我事业有成吧。”江映霓随口说:“现在忙事业,没空谈恋爱。”
古城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语气宠溺地说:“小崽子事业心还挺强啊。”
她得意地冲他笑,嘴角酒窝若隐若现,像个考了满分后骄傲自满的小学生。
算了,她好像从小到大都是“及格万岁党”,考满分——不存在的。
…………
第三瓶药水滴完已经快到十点钟,古城把江映霓送回家门口时,手机铃突然响了。
他站在单元楼下的路灯边接通电话,影子在水泥地上被拉得很长。
“老大,任斌今天自杀了。”曾教练在电话那头无比沉重地说。
任斌以前是EN车队的维修组长,专门负责检修赛车,工作细致负责,优秀到无可挑剔。后来EN车队解散,任斌就在江城开了一家普普通通的汽车维修店谋生。他是个沉默细瘦的矮个子男人,在车队解散后没怎么和故人联系过,EN车队的一些老队员都快忘了还有任斌这个人的存在。
“他为什么自杀?”古城冷静地问。
“因为你。”曾教练沉沉叹气:“说出来你可能不会接受——当年害你被禁赛十年,害古明和那个维修站的机械师当场死亡的人,其实是任斌。”
古城顿住了,沉默好一会儿才问:“这是谁跟你说的?”
“任斌写了一封遗书。”曾教练说道:“他今天中午吞药自杀了,他老婆小黎下班回来以后赶紧打了120…结果抢救也来不及。小黎晚上找到了任斌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