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的活很满意,直接说要包养玫瑰两个月。玫瑰现在是不用来金色时代上班了。邱妈也从中得了一大笔提成。”
所以丽萍和璐璐今天找玫瑰撕x,不完全因为想帮江映霓出气。或者说,完全不是因为想帮江映霓出气。
她们俩只是嫉妒:玫瑰这个中档婊|子钻了她们缺席的空子,捡了个这么大的便宜,直接被富二代看中了要包养两个月。玫瑰这两个月的吃穿住用,会和以前截然不同。就比如她以前的晚餐是苏打饼配红枣酸nai,而今天则是俪华酒店的烛光盛宴。
在场的婊|子,没有一个不嫉妒玫瑰。谁不想攀高枝享荣华富贵?谁不想过两个月声色犬马的日子?
丽萍和璐璐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但是江映霓的脸色比她们俩还难看。
江映霓浑身都在发颤。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是气得发颤。
“珍珍,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肖静关心问:“是不是最近变天,搞感冒了?”
“没事。”江映霓尽力克制着情绪:“下一个快点过来化妆。”
*
凌晨时分,美妆店终于可以关门了。刚刚那几个小时里,几乎所有女人都在谈论着玫瑰、谈论着小韩总。她们对玫瑰的挖苦和嘲讽,尤为激烈。
江映霓无心去关注这些女人们到底激烈讨论了什么,她的脑海里只反复回荡着“韩奇光”这个罪孽深重的姓名。
韩奇光是江映霓的仇人。
江映霓有个比她大八岁的姐姐,叫江映珍。在十一年前,江映霓八岁,江映珍十六岁,正值花季华年。
十六岁的江映珍有很严重的抑郁症,不爱读书学习,只爱关在房间里化妆打扮。她其实本身就很美,比江映霓还要好看许多,但她厌恶自己,甚至常常因为厌恶而自虐。
江映珍读高一时,被读高三的学长韩奇光强|jian了。但韩奇光事后给了她很多很多钱,让她对这件事守口如瓶。江映珍看到这么多钱,终于屈服了。她很需要钱,因为家里实在很糟糕很黑暗。她一天也不想待在家里,只想攒够了钱逃离。
后来江映珍越来越多次地向韩奇光妥协屈服,一次次被糟践。直到高一升高二那个炎热的暑假,江映珍发现自己意外怀孕了。
家里人很快也发现了。父母破口骂她,用最脏最下贱的语言侮辱。
江映珍最终去一家小诊所打胎了。那天陪着她去诊所的,是年仅八岁的妹妹。江映珍躺在小诊所肮脏的床上,妹妹站在小诊所肮脏而充斥着血腥味的走廊里惶恐等待。
那一天,江映珍和江映霓都深切体会到了,什么是“命如草芥”。就比如那些还没来得及面世就被绞成了血rou的孩子。
………
江映霓叹了口气,关上乌白的灯。
她不敢再回忆后来发生的那些事。
霓虹靡第16章黑暗
第16章黑暗
“交八百块钱。”尖嘴猴腮的中年女人扶了扶眼镜框,以鄙薄的眼神看着江映珍略微凸起的小腹。
“不是五百块钱吗?”江映珍皱眉:“你们贴的广告上明明白白写的五百块手术费。”
这年头,大街小巷里到处贴着这种无良小诊所的人流广告,灰色的墙面、狭窄的单元门、生锈的牛nai箱……“城市牛皮癣”无孔不入。
中年女人趾高气昂:“五百块钱确实是手术费啊,但是给你做检查还要另收钱。你现在连十八岁都没有,做完手术还要给你开点药,这些七七八八的东西合起来你以为不要钱啊?”
“阿姨,我身上只带了五百块钱。”江映珍面色僵冷地说:“我现在只要做手术,不买药,也不需要做检查。”
“笑话吧?”中年女人更鄙夷地打量着江映珍青春靓丽的脸庞:“不做检查不买药,出了人命想让我们医院给你担着啊?八百块钱也没比五百块钱多多少啊,叫你男朋友来给你送钱。”
江映珍咬着嘴唇沉默了一会儿,狠狠说:“我真的只有五百块钱。没有多的。”
中年女人不耐烦了:“你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一个避孕套要五百块钱吗?一瓶避孕药要五百块钱吗?只能怪你自己小小年纪不学好,跟那些野男人乱搞。今天是来诊所做人流,回头你最好再去检查检查,别被那男人感染了艾滋才好。八百块钱一口价,不做就去别家——外面小广告那么多,你自己应该也清楚,我们家是收费最便宜的。”
“我再考虑一下。”江映珍深深呼吸,吸入诊所里污秽的浊气,再吐出更浊的浊气,与诊所相互污染。她牵着站在旁边的妹妹说:“走吧,我们先出去。”
江映霓很乖地跟着姐姐离开这家小诊所。这家诊所开在一条老巷子里,巷子上空悬着交错密集的黑色电线,行人抬头往上看时,仿佛从天而降扑下了一张网,要捉捕所有从小诊所走出来的肮脏少女。
诊所旁边是很脏很小的一家副食店。江映珍在口袋里摸了两个硬币放到副食店的柜台上,扬着嗓子喊:“买两包方便面。”
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