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欢快的往前走,扭身进了糕点铺。
路长歌打开荷包数了数,至少有十两银子。她怔在原地,看着手里的荷包,想着如今乞讨都能赚这么多银子了吗?那她还读个屁的书。
还没等路长歌在乞讨跟读书间做出抉择,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两个人。
路长歌的目光顺着面前那双鞋尖绣着梅花的银白短靴往上看,就看到一个十岁模样的男孩站在自己面前。男孩长的跟个糯米团子一样好看,肤白唇红,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正看着她手里的荷包,红润的嘴唇微微抿着。
这人正是林家小少爷林绵绵。他刚才走的急荷包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都选好了糕点准备付钱时才发现自己荷包丢了。
好在掌柜的认识他,说下回付钱就是。林绵绵带着豆子一路找回来,就看到坐在墙角的那人手里攥着他的荷包。
林绵绵对上路长歌跟她怀里的孩子,缩在袖筒里的手指头动了动,没开口。
“少爷,那不就是你的荷包吗?”豆子一脸惊喜,提着糕点指着路长歌的手。
路长歌怔了一下,这才明白这荷包不是旁人施舍的,而是面前这小公子掉的。
她抬手将荷包递还给他,“你的?”
林绵绵迟疑了,眨巴两下眼睛呐呐道:“不、不是我掉的吧。”声音听起来软软糯糯的。
豆子目露惊讶的看着他。林绵绵一抿唇,伸手将豆子提着的那两包糕点都拿了过来,弯腰往路长歌怀里一塞,也不管她什么反应,扭身拉着豆子就跑了。
“少爷你跑什么?!”豆子扭头看身后的路长歌,“她不是都还给咱们了吗?”
林绵绵跑的有些喘,抬手朝豆子比划一个“嘘”的手势,“不是我的。”
豆子不解的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那糕点总归是咱们的吧。”出来一趟丢了荷包不说,连糕点都没了。
等跑了有一段距离了林绵绵才扭头去看路长歌,他见路长歌往自己这边看,就朝她笑了一下,眉眼弯弯。
他脚步轻快的往前走,声音甜软,“糕点也不是我的。”
豆子:“……”
路长歌的思绪就定格在林绵绵那时的笑脸上,干净温暖。
身旁路盏茶翻了身,路长歌撩开挡在两人之间的帘子看了他一眼,伸手将被角给他掖严实。
正是有了那十两银子,路长歌才把路盏茶拉扯大。
第二日醒来,路盏茶熬了面糊糊,路长歌喝了一碗才回林府。
她一连旷了两天的课,严夫子知道了怕是要吃了她。可明日林绵绵的外祖父才到,今日若是不去林府路长歌不放心。
林绵绵在林府里头就跟掉进了狼窟里的小白兔一样,虽说没几两rou,可他身后的家财招人惦记。
她得去帮他护着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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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主
清早,天边就一丝光亮,一开门寒风就呼啦啦的灌入袄里。路长歌裹紧棉袄出门,找到昨天藏衣服的柴火垛。上头落了一层雪,她用脚将雪拨开,从里头把衣服掏出来,避开风哆哆嗦嗦的换上。
今日有严夫子的课,她得去请个假才行。
路长歌从书院门口进去,直奔学堂。这个时辰学子们都已经起床晨读了,严夫子手持戒尺背在身后,板着脸在堂内缓缓踱步,但凡碰到捧着书本打瞌睡的,上来就是一尺子。提神醒脑。
赵义前头的座位上空荡荡的,原本该坐在这儿的路长歌正猫着腰站在门口呢。
严夫子从路长歌的位子旁来回过了好几次,每次都吓的赵义挺直腰板心脏停跳,这大冷的天硬生生出了一身的汗。
终于,严夫子的戒尺杵在路长歌的桌子上,凌厉的目光看向赵义,“她人呢?是没起来还是没在书院?”
严夫子今年五十有余,身体硬朗手劲又大,为人当真对得起自己的姓氏,书院里的学子都怕她。
来了来了,她终于要问了。赵义紧张的舔了舔嘴唇,轻声说,“路长歌去茅房了。”只是至今没出来罢了。
严夫子手里戒尺往桌面上狠狠一戳,“我就刚从茅房出来,怎么没在里头见着她啊?说实话,路长歌人呢?”
原本朗朗的读书声停了下来,所有人都捏着书偷偷往赵义这儿看。
严夫子目光往学堂里一扫,所有跟她目光对视的人都像被针扎了一样,慌忙用书挡着脸重新摇头晃脑。
赵义头皮发麻,正要说话就看见路长歌站在门口跟她手舞足蹈的比划着什么。赵义碍于严夫子在面前,不敢光明正大的看,脑筋一转,索性直接用手指着门口说,“夫子,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