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发现不是雨,是一院花木在风中细细簌簌地响。
毕竟是病着的,那种虚虚的晕眩,好像被抛向空中,又从空中坠落,每回落下,她都会因为恐惧摔疼,摔碎而心口一慌。
她趴在窗台上不断坠落着,日头到中天了,转西了,沉下去了,天暗了,终于听见大门开启的声音,遥遥看到那少年人的身影。她跑了出去,下楼时腿一软,当真是坠下来——这次她没有恐惧,也顾不上疼,只仰起脸来唤“哥哥”。
他忙大步奔来,一把抱起她,连问摔到哪里没有,00她的额,哄着她,安慰她,问她吃药了吗,吃饭了吗,还说给她买了糖。她不回答,只趴在他的肩上,看着院子里不断后退的花影树影,再也支撑不住,也终于不用再支撑,安稳闭上眼睛。
睁开眼睛时,天上的月离圆满还早,却很明亮,晒着那海浪一层又一层的叠上来,退回去,叠上来,退回去,永远没个完。托着她t的手臂还和从前一样坚实,托着她便似托着个轻巧琉璃珠子,毫不费力又万分珍惜呵护,她便是想跌落也不能。
身子微微向后,朝他看去。看过去之前,她不晓得会见到哪个时期的他,若是一位少年人,那她在做梦了——梦也很好。她见到他好看的脸上棱角轮廓变得清晰,因脱了稚气而更显潇洒,他是眼睛里有q1ngyu的男人。
——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