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一个游戏,不是最喜欢和我玩游戏了吗?这是输掉游戏的惩罚。
“那种事?”
然而这一次李汭灿垂下眼,明明露出了害怕的神情却倔强地说:“不要。”
李汭灿眯起眼睛,压在身上的人影镀着一圈绒绒铂色,这看起来很像他小时候莫名为对方施加的印象光环——究其根本或许是幼年的孺慕之心太过强烈,不过得了点关怀便认定什么似的和只狗一样跟在李相赫的屁股后面。
李相赫从凳子上站起来走到李汭灿面前,然后把手撑在桌面上压低了身体:“猥亵?”
他并不知道自己顺势下的示弱反倒令李相赫异常兴奋了起来。没有眼镜实在看不清对方的五官,但危机意识敏锐察觉到了气氛转变的阴冷感。
“……
“…………”
“汭灿从哪里学到的词语?”
那么,时间回到现在。模糊的视野灰暗一片,所谓光环不过是玄关的微光熨帖着李相赫的身形,而那张半是明晰,半是阴影的脸上,看不清的五官似乎正是在注视他,毫无温度地将他的糗态尽收眼底。
李汭灿重复着“拜托”两个字,手腕挣得通红,胶带磨破了
“……什么?”
“拜托呜,哥、相赫哥,放过我…对不起,对不起……”
小时候的他很熟悉那善意的微笑,胆敢得寸进尺地抓上对方垂在身侧的手,感受那手的指尖微凉,手掌宽大而指节分明,凸起的血管纹路从手背蜿蜒上前臂,李汭灿需要仰头才能看到李相赫单薄的脊背和棱角分明的下颌骨,它们不会让李相赫看起来弱不禁风,相反的,他崇拜于这份挺拔的威严,以至于在李相赫与他说话而体贴弯下腰时,年幼的虚荣心无端得到了满足;他喜欢那种膨胀的感觉,喜欢李相赫公式化的待人有礼唯独为他只言片语的纰漏——哪怕一个脱节的语气。他喜欢这种被独宠的感觉。
李相赫笑吟吟地与眼神躲闪的李汭灿对视。
啊、被亲手调教长大的狗崽子居然学会了反抗,甚至对自己露出了示威的獠牙。
连口交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小孩子,毫无防备心地在他面前脱个干净,欺骗他舔阴茎就像舔手指一样,太粗太大了都没关系,只需要像舔波板糖那样,或者,可以想象成即将融化的雪糕吗?
可下一秒,他竟能切换自如地又换上另一副截然不同的受伤的神情:“汭灿说的喜欢,也是骗人的?”
不行。…拜托不要。
落在身上的视线顿时阴冷了起来。
李汭灿还太小了,不过…小也有小的好处。
把嘴张开,对,汭灿做得很好。
“……哥不能这么对我,”少年时期的李汭灿深吸一口气,抬起头说,“我已经长大了。以后不会再来了,如果相赫哥要继续的话,下次我会报警。”
“…………
一阵冷笑从腹部泛上来,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李相赫说。
可是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来说,只有龟头也很勉强。幼小的身体,幼小的阴茎,连嘴巴也小小的。李相赫不得不打消全部插进去的念头,弄破嘴角就太明显了,万一对这件事产生阴影也更麻烦。
“哥在……猥亵我吗?”
“哥、不行…不要……”
“张开嘴。”李相赫伸出手,这是一种信号,当他那么做时,李汭灿应该像狗一样无论如何都要张开嘴含住它,舔舐它。
——恶心?汭灿,你不该这么说。
盘旋在心头的怒意尚未来得及发泄,李汭灿便头也不回地从他身边逃走了。
只是某一天,李汭灿居然会问他:
但只是普通地触碰嘴唇对李相赫而言已经无法满足疯长的情欲,与其说满足,不如说是一把打开魔盒的钥匙。
他有的是足够的耐心。
“……呵呵,这样啊。汭灿是这样想的啊。”
“相赫哥…为什么要对我做那种事?”
“再说一次。张开嘴。”
“从谁那里听来的?”
他愿意等到李汭灿的身体能够彻底接受他的那一天。
“啊-就是,我也是听同学说的。口交…吧?
“哥不要混淆是非了。以前…我很喜欢相赫哥,只是喜欢我哥的喜欢。哥怎么能对我做那种事?太恶心了。”
为什么不能像五年前那样?
李汭灿闷着声音吞吞吐吐地拒绝,忍不住缩起四肢又被强硬而温柔地伸展开。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被胶带缠住的手挡在脸前,鼻音愈发黏腻了,说话都变成一个字一个字生硬地蹦出来。
是谁教你反驳我的?是谁把你变成了这样?
——升入中学后,同龄人之间的话题不知不觉掺杂了青春期的情色,回响在耳边的喘息声,脚上炙热的温度,体液的凉感,还有越来越过分的吻。要弄明白李相赫到底在做什么太简单了。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你为什么变成了一个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