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肖想着出了神,手上的动作不觉用力,李承泽忍无可忍,咬了他的舌头。嘴里的腥甜唤回些许理智,谢必安差点就要跪下请罪了——不过如今这状况倒是有些难缠,李承泽想把他踢下床,但终究没下脚,不轻不重地给了谢必安一巴掌,又让他伸第二根手指。
李承泽大腿根黏糊糊的,都是晶亮的爱液,只是凭着谢必安的手指坤泽便达到了第一次高潮。他咬着嘴唇,胡乱地用谢必安褪下的衣服去擦拭,谢必安想帮他,被他挡下了。
“啊……啊……谢必安……”
李承泽眯着眼睛,盯着黑暗中的谢必安。他像只卧在高处的猫儿睥睨着力量悬殊的奴隶,谢必安轻轻地将手指抽出,加入另一根手指轻轻抵着穴口,他不安地瞧了一眼李承泽,道:“殿下,要进去了。”
微弱的月光照进来,李承泽的眼睛湿漉漉的。坤泽用手指拨弄着乾元的衣裳,松开他的腰带,劲装松垮地搭在近卫肩膀上,胸前几道陈年的旧伤,坤泽的手剥开里衣,沿着肌肤的纹理轻易地就探到了炽热的心跳。
腿根清理干净,床上却还是湿了一片,李承泽拧拧身子,似乎不大舒服。于是他把谢必安的衣服垫在屁股下——呼,这下干净了。
那痒似乎连手指的动作都止不住了。剑客指腹的薄茧每轻按压过那一处,李承泽那处便会滋生出无尽的快感与痒意来,不够,李承泽想着,他还想要更多——坤泽忽的
李承泽曲起腿,他下身什么也没有穿,就这样把自己的入口和挺立的性器展露在谢必安眼前。谢必安的眼睛适应了黑暗,借着月光,他把坤泽翕合着的、还在吐露汁液的穴看了个一清二楚。
“殿下!”
李承泽用小腿蹭着谢必安的身侧,道:“像刚才一样,继续。”
谢必安几乎是僵硬着身体,失神地感受着手指插入从前仰望的殿下的身体,汹涌的欲望与绝对的理智纠结在一起,他既想脱离枷锁追随本性,标记身下的坤泽,但他不能,他只能用自己的乾元身份让李承泽好受一些,就像这样帮李承泽缓解着雨露期的痛苦。
再往下伸……那手探进更炽热的地方,是根大东西,坤泽坏心眼地捏了一把,满意地看见谢必安抿着唇,低哼一声。
李承泽轻微喘息着,将一整根手指没入。后穴的敏感随着手指的开拓不断提升,回府的路上下面便湿透了,他羞于在马车里自慰,但他真的很想——他紧闭双眼,再次拉过乾元的脑袋接吻,谢必安的指节在经过他体内某一点的时候会让他微微酥麻,快感从尾椎骨自下而上冲击着李承泽的神经。连李承泽自己都感觉不到,他抓着谢必安的手自慰的速度越来越快,以至于情不自禁地发出媚叫,直到一股暖潮浇湿了谢必安的手。
谢必安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小心翼翼地问坤泽的唇边,似在祈求。他感到李承泽攥住了他的手,剑客常年握剑,手上生了一层薄茧,这样粗糙的手,此刻却被带到了一处娇嫩的所在——李承泽捏住了他的一根指头,浅浅放入了后穴。
李承泽把谢必安的脑袋按下来,要他与自己亲吻。谢必安有着极高武学天赋,于此道上更是一点就通,他学着李承泽的样子与之唇舌勾缠,舌尖在坤泽口腔内攻城掠地,几不放松,李承泽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才把他推开。
今夜范无救没来,谢必安显然比范无救性子更急。李承泽的手指慢悠悠地划过谢必安松垮的衣领,乾元精壮的身体曲线在夜幕中缓缓凸显出来,谢必安执行着“命令”,他已经尽力让自己的精神游离于性欲之外,此刻他只是在伺候着主上,而不能放纵性事。乾元手指不紧不慢地抽插着,李承泽初经人事,后穴又紧又热,爱液如潮汐蔓延,坤泽的雨露期才刚开始。
李承泽瞪了他一眼,在黑暗中却也看不真切,只能听到指头进去时穴口翕缩着吐着汁液,轻微抽插的水声。
,红着眼盯着身下的人半天回不过神,半晌才闷闷道一句:“谨遵殿下吩咐。”
谢必安盯着李承泽湿漉漉的眼睛,口干舌燥。他的性器恨不得顶进李承泽的湿润温暖的后穴里狠狠冲撞,像所有被性欲支配的乾元一样低喘着抽插、说着荤话,然后射精。他恨不得咬着李承泽的耳朵标记他,享受交配繁衍的权利——可是他不行,他是李承泽的剑,剑何时出鞘得由主人来定。
“闭嘴!”
第二根手指进来并不难受,谢必安谨慎地抽插着手指,听到李承泽舒适的喟叹才放下心来。李承泽眯着眼打量着这个跟随在他身侧多年的近卫,谢必安可谓忠心耿耿,从前那个冷面剑客,如今也成了自己的入幕之宾,在雨露期的时候,在这个自己最难堪的时候仍然耐着性子侍奉自己,用他那常年握剑的手。可是此刻又没有比谢必安更合适的人了——他跟范无救两个,算是最亲近的人,又都是乾元……李承泽是皇子,大可以命人找来药物为自己舒缓信期痛苦,可是他不想。他的弱点如果非要暴露在某人面前,并不是那位在深宫里用古籍麻痹自我的母亲,也不是那个城府幽深想逼死他的父亲,想来想去,就只有谢必安,或者,范无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