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说完,主人又赏了他一巴掌。
他从烘干室出来正好碰上穿戴整齐的弟弟。
顾怀章的回答依旧一本正经:“少主若是想治奴的罪,也不必非这么多事。奴的命生来就是主家的。”
“回话。”
他还记得站着没有动,他原以为自己此生无缘进宫,才会对人,生出单纯地爱慕之情。可偏偏那人是少主,就算穷尽此生,也只能做一个她的奴才,同别人分享她单薄的爱。
顾怀恩与顾怀章对视了一眼,不知道应不应该跟上去。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顾怀恩,上了岸,让小奴给自己擦干净了身子,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近奴衣服。
顾怀章微微抬头,就对上了少主审视他的目光。他又心虚地低下头去。
顾怀章也想起了在百花宴的场景,一字一句认真道:“奴有眼不识,请少主降罪。”
“少主说,让大哥你当一夜的近奴!”顾怀恩似乎意识到了称呼问题,“应该叫主人,哥你别再叫错了。”
江心澜拍了拍顾怀恩的头,示意他下水。
“继续说。”江心澜只是觉得只打他一边的脸不太好看,就顺手给他另一边脸蛋也上上色。
“是,奴将此物放在顾家的珍宝阁中,收藏了起来。”
江心澜小憩了一会儿,再睁开眼时,已经基本分不清了谁是谁。但稍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其中一人的脸要红些,应该是之前被她掌掴的顾怀恩。
她道:“我们以前见过。”
顾怀恩一时没有明白主人在问什么,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挨了一巴掌。
顾怀恩见主人并无怒意,才敢上前为主人揉手,小心地说道:“奴婢与哥哥曾经在下奴苑受过交替训练,主人想试一下双生子的玩法吗?”
“没想要你的命,就让你给我当一晚的近奴。”
“我说,”江心澜捏起浮出水面的顾怀恩的下巴,“我还缺一个像这样的近奴。”
“奴见过少主,少主安康。”顾怀章低下头根本不敢乱看,他的声音沉稳有力,给人一种安然的感觉。
只是这次,是单纯地让他动手,顾怀恩心中还是有些别扭。
“只能坚持这么久?”江心澜觉得自己还没有爽完,顾怀恩就要到水面上换气,有些不满。
“哥……”顾怀恩的眼睛似乎都在放光,然后他转而对身边的小奴吩咐道,“给顾将军换近奴服,快点!”
“他在会客厅?”江心澜问岳总管。
顾怀章当那是初恋的小美好,自然收得很妥帖,但自从知道少主的身份后,便不敢再心存妄想,只是当那是赏赐之物般供奉起来。
两人长得极其相似,穿上相同的衣服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她对自己的这一发现有些不满,对顾怀恩轻声吩咐道:“掌他的嘴。”
顾怀章这才明白了少主的意思,程式化地下了水,和他弟弟同样地伺候了起来。
顾怀恩忽而有些严肃,他觉得他哥难免有些太放肆了。这是在主家,不顺主人的心意,被处死事小,连累家族事大。他道:“
顾怀章皱了皱眉:“少主说这是逾制。”
江心澜沉默了一会儿。
兄弟两人交替着浮出水面。
顾怀恩不敢怠慢,麻木地扇了他哥哥一巴掌。这样的训练他们曾在下奴苑的时候受过,是让他们两人相互掌嘴,说这也算是双生子的一个玩法,免得到时主上吩咐他们相互掌嘴,两人心生别扭下不去手。
江心澜沉默了一下:“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穿的这身衣服是近奴的服饰,是逾制的。”
“让他进来,给他换一身顾怀恩这样的衣服。”
不知不觉间,顾怀章已经换好了近奴服。他站在弟弟的面前,就好像照镜子一样。
他只是一个奴才,身子和命都是主人的。
顾怀章也上了岸,但以他的身份还没有资格让小奴伺候,便自己裹了一块浴巾,在小奴的带领下走到了烘干室。
江心澜没想到他竟然敢同她顶嘴。
这下,顾怀恩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了,只剩下无声地颤抖。
“够了。”江心澜又抬起顾怀章的下巴,见颜色还算合适,就没有再多说什么。然后,她便在其他小奴的伺候下上了岸。
不知为何,她好像能肆意地对顾怀恩做这样的事,但更愿意宠着顾怀章,让他坐在自己的身边。
“哥,你在想什么?”
“是的,主人。顾将军正候在会客厅。”
“没什么,少主…主人她是想要今夜临幸我…们?”
“那东西,你收好了?”
顾怀恩霎时明白了主人的问题,赶紧回道:“奴婢该死…奴…奴婢斗胆,水水下的伺伺候两个人会……”
所以,当顾怀章进来的时候,江心澜真的没有分清楚他们。但好像顾怀章要更成熟一些,但也只是好像。因为他们两人甚至连习惯的动作都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