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上将军更是恼火:“逆子!说话!”
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接着说这几日的安排。”
顾怀恩立即连滚带爬地膝行到主人面前,小心地承受主人的怒火。
“奴不敢揣测上意,请少主责罚!”
“你个逆子!我让你快些将军务交接干净,你愣是给我拖了两个月。现在好了,拖黄了!你要是不愿意进宫就直说!少让你弟弟费心给你筹谋!”
不过,她为了准备期末考试,已经挺久没有开荤了。
“少主恕罪!”上将军没想到少主竟会如此在意怀章,“是奴疏忽了,未曾核对好陪侍名单,请少主责罚。”
作为近奴的顾怀恩是一定和他的主人在一个车上的。而顾父作为f国的上将军,按规矩,也应当跪侍在侧。
顾怀恩霎时有些懵。
上将军心中一沉,磕头道:“请少主重重责罚!”
终于要下飞机了。
江心澜方才坐下,便被义无反顾地跪在她身前的上将军吓了一跳。
“啪——”
江心澜当着上将军的面,给了顾怀恩一巴掌,道:“要我说什么时候来,你什么时候回去。”
少主来的一进门就被飞来的纸张迷了眼,待纸张散去,露出了他父亲那张有些恼怒的脸。
当时有好几个国家可以供她选择,也有几份其他国家献上的方案,更让她喜欢。但她还是选了f国。
就这样,在一路静默中,江心澜上了车。
少主不喜不怒的模样反而让上将军心里不安,他明白不是每个奴都有机会伺候少主,更何况是被少主宠幸,被少主记住。于是,他言辞间更加小心,仔仔细细地述说了一遍这次北洲行的安排。
上将军接过手下呈上来的早已准备好的行程单,上奉给岳总管。然后,在少主的默认下,开始汇报这几日的流程。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簇拥着主人离开,主人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
江心澜见他喜欢跪着,便就让他一直跪着。
顾怀章有些发愣,他既有些庆幸,又有些落寞。庆幸的是那一份美好回忆永远熠熠,但又失落于那只是一份短暂的回忆。
江心澜的脸色未曾有半分缓和,因为她知道,这不过是上将军的话术罢了。
“是,主人。”
顾上将军是个火爆脾气,便又骂道:“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小兔崽子!当年d国退兵后,我就让你们不要冒进!一个比一个不听劝!要不是当年你们把人家逼得太狠,又何至于让人烧了房子,你又何至于被烧伤留下疤痕无法进宫!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上将军见少主这一举动,知道自己僭越了,便一言不敢发地跪在原地。
还没等她开口,上将军便附身上前亲吻她的靴子,以示臣服与恭敬。
顾怀章闷闷地看了他一眼:“我去将少主入营的训练细则再过一遍。”
“给他打电话。”江心澜道。
四下静若寒蝉。
江心澜颇为嫌弃地动动脚,示意岳大总管,让身边的小奴来给她擦干净。
顾怀章倒是咬着牙,一声没吭。
“之前定下的陪侍名单里,不是有顾怀章的名字吗?”江心澜打断了他,心中有几分不满。
这是江心澜的身影。
带有皮毛的大氅半挂在他那整齐端正的军服上,显得异常的沉重与落寞。
车中。
……
这事原本不关他的事,非要把错处都往自己身上揽,她非得给他一个教训不可。
“怀恩也很久没有回f国了,这也可以算作我陪他回家看看。”
说着,顾上将军抄起不知从哪里来的棍子就打在顾怀章的身上。
少主这次来北洲,大约会待十五天左右,前五天会在军事基地里上各种军事理论与实战课,后十天会在f国的军营里,实实在在体会一把新兵入伍。
“不可以——”这是顾怀章进门以来又回到了一言不发的状态。
上将军办公厅的走廊上,一步一把守。
她道:“我召他进宫,不来也就罢了。怎么,现在连分内之事也不想做了?”
夜色渐沉,偶有凉风吹过。
尽管如此,顾怀章一步一步地走着,也觉得十分空旷。
顾上将军更是被他的态度气得不轻,半晌只吐出一个字:“滚!”
“过来。”
但她若是开口相问……当着人家亲爹的面,未免又显得太急色了些。
“谢少主隆恩!”
江心澜随意地半躺在座椅上;欢孺跪坐在她身侧,和煦地笑着;岳总管与顾怀恩跪在她另一侧的脚边。
突然,江心澜问:“你知道北洲一行,我为何会选择f国吗?”
“明日你就别去陪侍了,就在家里好好反省!”
“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