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六月,李昂带着十万大军抵达了河中,而今改称边境,尽管波斯人并未响应匈奴人向河中发动进攻,但是波斯人仍在边境聚集了大量的军队,摆出了一幅虎视眈眈的样子,让原本驻守的六万大秦士兵不得不收缩原本的阵线,囤驻在边境线上的五座重要城池,李昂和十万大军的到来让他们士气大振,这不单是兵力上增加所带来的,更重要的是李昂这位主帅所带来的,作为大秦帝国的第一名将,人们可以说李昂残忍,冷酷,无情,甚至是没有人性,但是却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能带领士兵夺取胜利的将军,对于士兵来讲,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能让他们在战场上获胜并取得胜利的主帅,而不是一个人人称颂的正人君子。原本驻扎在西线的大秦士兵,除了要面对与日俱增的波斯军队,同时还面临着边境地区多如牛毛的盗匪,但是随着李昂的到来,那些盗匪们平静了下来,再也不敢生事,对于这些盗匪来说,李昂的凶名实在太可怕,死在他手上的人几乎近百万,面对这样一个杀神,他们若是还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做买卖,那几乎和找死没什么区别。随着李昂的大军开进,那些原本居住在西线边境的百姓开始陆续被遣回河中内地,李昂需要放开手脚去做他想做的事情,尽管河中一百五十年承沐汉风,将近七成的百姓和汉人在风俗语言上没什么区别,但是李昂仍不想冒那三成的风险。不过还算好。不肯离开地人只是少数,在战争地Yin霾下,很少有人会想要留下来。而留下来的人,除了少部分人是留恋故土,其余的恐怕都是别有用心,对于这样想地李昂来讲,为了保证整个战略,他采取了强硬手段来驱逐那些不愿离开的人。“在啰嗦就一刀砍了你。拿你当强盗处置。”大秦的士兵们在边境线上凶巴巴地驱赶着那些不愿离开的百姓,在他们眼中这群人简直太不识时务了,他们的元帅已经开出了很优渥的条件,去往河中内地地话,这些河中人的生活不会比呆在这里差。若不是一贯以来的光荣传统支持着这些大秦士兵,说不定他们早就把这些聒噪,只会添麻烦的河中人给砍翻在地,当成强盗上报了。在士兵的呵斥下。队伍安静了下来,那些河中人看着神情冷漠的大秦士兵,似乎明白了他们的处境,他们开始顺从地向远方而去。离开他们的家园。不得不说,没有杀戮地震慑。坚壁清野的进展十分缓慢,慕容数次向李昂提议,让他麾下的吐蕃战兵去执行这项事情,他保证那些河中人会迅速而彻底地撤离河中,不过李昂却拒绝了慕容恪的请求,他不想西线边境变成一片废墟,只接受半年多整训地吐蕃人军纪还没有达到他的要求。“看起来慕容还是没有明白元帅你地意思呢?”帅帐内,一身戎装打扮的林风霜看着离去的慕容恪,看向了身后帅椅中显得有些沉默的丈夫,作为曾经大漠上的霸主,林风霜在大局观上比起不少人都要高出不少,而且她还有着一手带兵的才能,当年的风铃铁骑绝对称得上Jing锐之名,比起大秦历代不多的女将,林风霜只强不弱。“说说看你的看法?”在军中,李昂不会把林风霜当成妻子,而是把她当成了一个可以商讨的同僚,因为她也是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如果没有他的出现,她的妻子仍将是大漠的霸主,在战略的眼光上,她比不少的男人更有魄力。“按照末将之见,元帅在大势形成前是绝不会轻易动手的,迟缓的坚壁清野和囤积军械粮草只是在给波斯人施加压力罢了。”林风霜轻笑一声,走到了帅帐中央的沙盘前,看向了波斯人的囤兵点道,“上波斯和下波斯虽然同时在边境线上部署了大军,可是他们所选的驻扎地点都是利于他们防守而不是进攻,这一点正说明他们并没有胆量与我大秦正面开战,而且我想波斯人的主将在过来前一定受过他们国王的训诫,不得轻启战端,否则的话他们绝不会坐视我军如此大摇大摆地坚壁清野和囤积军械粮草。”“你应该听过一句话,‘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刚才说得,只对了一半。”李昂并没有让妻子得意,他那显得有些过冷的声音打断了妻子的分析,林风霜所讲,只是说中部分,他其实是想以此引
人主动进攻。“是想和波斯人正面接战一场吗?”看着丈夫有些冷峻的神情,林风霜很快便猜到了,她试探着问道,而李昂则是点头低声回应了她,“想要让别人顺从,就要向他们展示远比他们强大得多的力量。”听着丈夫的回答,林风霜觉得自己也许是离开战场太久了,竟然忘了拳头比什么都管用这个道理,下波斯不会因为大秦派出的使臣就贸然和上波斯开战,要让他们听话,就得让他们知道谁的拳头更大。“现在就看那些使臣了?”看着妻子离去的身影,李昂自语了起来,他来得时候,还有长安派出的使臣,他们将向上下波斯两国宣召皇帝的旨意,三万大秦军团将沿着丝路去龙城,作为属国,他们有义务提供一路上的粮草用度,尽管眼下波斯人和大秦在河中西线处于对峙状态,可是名义上,波斯人仍是大秦的属国。李昂觉得自己要是没猜错的话,接到这样诏书的上波斯和下波斯绝不会乖乖地奉旨,当然他们也不会擅自开启战端,拖延将是他们采取的手段,然后观望大秦和匈奴的战事。所以波斯人在边境线上的将军便成了关键,如果他们不发动进攻的话,他会亲自策动一次攻势,当然这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