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出两步,男人咬牙切齿地开口:“把他俩给我拦住,给我让死里打那个男的!”
3个保镖本没有动作,听到男人的指示,立马跟上来。
俞觉脸色一凝,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他知道几乎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亮明他们是俞家人的身份。
他也清楚,这样做会给俞酥和俞家同时带来困扰,俞酥哪怕到了这个处境,也没有用真实身份,就是怕给俞家添麻烦。
俞觉正要开口,愕然发现离他们最近的一个保镖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拿了一隻黑色棍子,已经抬起来,对准了两人。
俞觉本能地侧过身,将俞酥一把推到墙角,他伸出手撑在俞酥上方的墙面上,为俞酥撑出了一方安全的空间。
俞酥被他这一连贯的动作弄得有些迷茫,她抬眼,就看到黑衣保镖手中的棍子对准了俞觉的后背猛砸了过来。
俞酥脸色顿时惨白,颤着嗓子嘶哑惊呼:“哥!”
她的惊呼不能改变这瞬间的变故,棍子落在俞觉的后背上,让他整个人都抖了一下,闷哼一声,在棍子的衝力下往前砸了一步。
他的手臂依旧稳稳撑在俞酥上方,因为强行控制的力道,手臂发白,青色的血管变得极为清晰。
何秩赶到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几乎让他目眦尽裂的场景。
而那个导演看到俞觉痛苦的支撑,顿时直起腰拍起掌来,“好啊好啊,让你小子还充大头,就你这弱鸡,还想着英雄救美呢。”
身后不可忽视的气势突然逼近,导演忘了动作,往这边看过来:“你谁啊,来这凑什么热闹?”
何秩不言不语,直接忽视了他,往对面俞觉俞酥所在的位置走去。
导演看清何秩的长相,觉得有些熟悉,一时想不起来,可男人那不可侵犯的气势却让他微微发怵。
他咳了两声,给自己加了几分底气:“喂!给我站住。”
靳森上前一步,握住导演的肩膀,拍了他两下,递给他一个好自为之的表情,也错过他走上前。
导演怔了一下,脸色青白。
何秩走到俞觉身后,几个保镖因为他的到来有些忌惮地停住了动作。
俞酥正啜泣着一声一声叫着俞觉。
俞觉并没有回应,那一闷棍下来,他眼前直接一黑,到现在也没有恢復视线。
而弥漫于骨骼筋rou间的疼痛清晰得让他感觉得到身体内每一隻细胞的碎裂。
他撑在俞酥面前,已经无法改变动作,耳鸣阵阵,他也没有分辨清楚身后站住的人是谁。
何秩有些缓慢地抬起手,想要碰他却又不敢碰他,略显迟疑地用手指接近他。
俞觉低着头,移出一隻手臂,挡住了何秩的动作,他压住喉间翻涌的血腥味,艰难开口:
“别……碰她。”
作者有话要说:
哭,加了一千字,还是没写到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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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抱
何秩动作停在半空中,深邃如黑曜石般的眸子蒙上一层微微波动的色泽。
而俞酥整个人都像是被热烫的铁水重新浇筑过,狠狠被钉在地上,又被整个掼起,原本颤抖的身体突然就消失了一切感官。
她怔愣了半晌,眼眸里突然染上一抹浓重的悲伤,滚烫的泪水蓦然从眼眶中奔涌而出。
像是压抑了太久的情绪突然找到了它本该的宣泄口,俞酥泪眼朦胧地抬头看着俞觉,耗干了所有力气,才喊出了那一个称呼。
俞酥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崩溃后的极度悲伤,她一声一声哽咽着叫着俞觉的名字,让俞觉心头也慢慢涌出一股莫名的伤感。
他轻轻蹙起眉头,紧咬着牙根忍住背后的钝痛,挪出一隻手将俞酥额前凌乱的发顺到耳后。
哪怕他再弱小,他也要站在妹妹的身前,尽己所能帮她挡下一切伤害。
这动作又再次让俞酥红了眼眶。
何秩声音微哑:“觉觉,是我。”
俞觉的手刚移开,听到这道声音,浑身都抖了一下。
这颤抖立即让他背后的痛感再次蔓延上来,扶墙的手往下一滑,忍耐筑起的屏障被突兀地打破,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下坠去。
何秩伸手握住他腰部以下的位置,想要将他的支撑点挪到自己身上。
俞酥擦干净眼泪,她因为中了导演的招,现在腿还是软的,自己扶住墙后,快速提醒何秩:
“先别动我哥,不知道他有没有……骨折。”
何秩动作一顿,往前移了一小步,双手扶着俞觉腰的两侧,往下弯了下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