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过头错开了俞觉轻浅的气息,用尽所有自製力才克制住了自己的失态,“就这个吧。”
俞觉的手指还按在何秩腰腹处的肌rou上,没有间隔任何阻碍地去触碰何秩,俞觉心中除了对他完美身材的欣赏,还多了一份隐隐约约的垂涎。
触感恰到好处,让俞觉有些爱不释手,心思全部被何秩的魅力收割,他竟也没有感觉到丝毫疲惫。
一时竟也分不清究竟是谁在占谁的便宜。
俞觉想要挪一下位置,跪在床上的膝盖往一旁移动,但眼神没落在上面,膝盖一不小心撞上了何秩放在身侧的肘关节。
本是贴在柔软的床被上,俞觉已经忘了被撞青的膝盖,结果与何秩坚硬的关节一碰,他的神经瞬间记起了肌rou的疼痛。
俞觉疼得身子一软,右腿的支撑力消失,整个人再次往何秩身上压去。
但这一次,他的反应要快一些,手心率先从何秩腰间挪下去,眼疾手快地按住何秩另一侧的床被,艰难地形成了新的支撑。
他的腰很软,整个人呈一道弧形撑在了何秩身体的上方,衣角往下垂落,遮住了何秩贴近裤边的一方肌rou。
俞庭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副诡异的画面。
两人交错的身姿,如同冰封的河流上搭建起的一座拱桥。
俞觉发现了俞庭的出现。
空气出现了一瞬的凝滞。
俞庭良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小觉,你们在做什么?”
俞觉静默片刻,答:“我在……赔礼道歉。”
他左腿用了下力,终于直起腰来,俞觉从床上走下来,转到床前遮住俞庭探究质疑的目光,淡声反问道:“哥,你怎么没敲门就进来了?”
俞庭被俞觉挡住视线,将目光收回来看向俞觉,“抱歉,我敲了几下,还叫了你几声,结果你一直没有回应,我怕你出什么事,就直接进来了。”
俞觉想了下,并没有从刚刚的记忆中收刮出听到有人敲门叫他的声音,他不禁微微疑惑,是他太过专注何秩了吗?
俞庭问他:“倒是我该问你,怎么做这种事,不把门锁上,这还是我,若是其他人进来看到,不知道该怎么误会了。”
俞庭这样说着,俞觉却觉得他心里肯定也误会了。
不过俞庭不明说,俞觉也自然不会主动点破,他往前走了几步,拉着俞庭胳膊转身,一副亲近乖巧的模样,眼中带着点点笑意:“哥,哎呀,这些都是小事,你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他这副模样,几乎没有人抵抗的了,在他们身后穿衣服的何秩动作一顿,周围的空气瞬间冷却了不少。
俞庭心下一软,斥责的想法烟消云散,他温声道:“酥酥的接风宴都过去大半了,你就出场不到半小时,身为他哥哥,这怎么说得过去?酥酥心里也会不高兴的。”
“你如果忙完了,”俞庭往后瞥了一眼,“就早点回会场……”
俞觉垂眸,语气有些异样:“可是,酥酥并不欢迎我。”
那多看一眼都觉得厌恶的眼神,让俞觉认为,他不出现,似乎才更合俞酥的心意。
俞庭一怔,俞觉绷起的唇角和略显犹疑的语气提醒了他。
俞庭抬手摸了摸俞觉的发顶,“我差点都忘了,没关系的小觉,这次你不去也罢,我就跟酥酥说你身体不舒服。”
“好。”俞觉不假思索地应了下来。
虽然和何秩相处仍有些不自然,但也远远好过挤在那一群两面三刀的人当中。
更何况何秩的衣服还没有着落,他这么出去把何秩丢在这里,更加说不过去。
俞庭又宽慰他:“小觉,你放心,酥酥并没有讨厌……你。”
俞觉没听懂。
俞庭并不多言,他转身看向何秩,俞觉也侧身望去,眼底落了抹诧异。
何秩穿的依旧是俞觉那套不合身的睡衣,可微微紧绷的衣服穿在身上,却没有折损他分毫气势。
俞觉心下又多了一层困惑,难道他在主动要求给何秩按摩前,观赏到的那略显滑稽并在一瞬间让人卸下敬畏的场景都是错觉吗?
俞庭:“何董。”
“俞大少。”
俞庭:“我们小觉,给你添麻烦了。如果他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这个做哥哥的替他给你道歉。”
何秩:“觉觉已经向我赔礼道歉了,俞大少就不必挂心了。”
何秩古井无波地回他,语气客气却也疏远,带着上位者一贯的压迫一切的气势,让面对他的人心臟都高高提起。
俞觉眨了眨眼,他更觉惊诧。
何秩这副模样,与面对他时截然不同,几乎割裂成了两幅面孔。
但现在的,才更符合俞觉在原书攫取的关于何秩的印象。
两人明明都客气得没边了,可俞觉却分明察觉到了两人中间那剑拔弩张的氛围,却不偏不倚没有波及到他。
下一秒,俞觉却陡然发现一个事实,这个事实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