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里还在进行着采访,门却被人从外面打开了,随后巴凛走了进来,一脸阴翳,走过在勋身边时带过一股寒风。
“喂,你等等。”
巴凛停住了脚步,望向他。
“这就是你所说的回敬?”
巴凛点点头,“不然呢?”
“比起大韩民国的法律,我更喜欢以恶制恶。”巴凛恶劣地笑着。
“你就不怕他们来反杀你?”
“有什么可怕的,我还有什么顾虑吗?”
“我现在多杀一个就是赚了,少杀一个也不亏。”巴凛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真是!”
巴凛往前走了几步,他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冷气,寒意随着巴凛的靠近传递到在勋身上。
“倒是欧巴,你为什么这么着急?”
“是在担心我吗?”
郑巴凛笑着看他。
“我说过我来的意义就是为你,怎么可能不担心。”太近的距离让在勋想后退。
巴凛却一把抓住他,断了他的去路,眼睛沉沉地望着他,浓不见底。
“我要的不是这种关心,我以为我已经表现的足够明显了。”
在勋皱眉。
“看来还是我做得不够好,不能让哥哥明白我的心意。”
“你想干嘛?”在勋警惕地看着他越靠越近。
“自然是表达我的心意。”说完巴凛直接抱起了他。
“郑巴凛!”在勋在他的肩上奋力挣扎,奈何巴凛的体力太好,身上还有着杀人时才有的锋利,他根本挣脱不开。
郑巴凛把他重重地摔在床上,俯身压了下来。
在勋撑起身,没有犹豫就抬脚朝他踢过去——
在勋利落地翻身下床,躲过了这一下,顺势落到床头柜上从里面拿出了什么东西,在勋还没有看清楚,就又被他摔倒在了床上,这次他再也没有了反击的机会。
只听得一声扣锁的声音,他的手就动不了了,在勋抬头一看,在手上发现一双手铐,将他的手紧紧地拷在一起。
“阿西——放开我,你个疯子!”
巴凛无视他的辱骂,那双注视他的黑眸中涨满了深情到痴狂的感情。
“郑巴凛,你混蛋!”
“混蛋我也要你。”
之后的事情就顺理成章,在勋的表情由涨红的愤怒变成不自然的嫣红,嘴中的辱骂声也渐渐成了变调的呻吟。
不管在勋如何打他,骂他,他都没有停手,太阳西落又东升,东升又西落,直到将近黎明在勋才沉沉睡去,巴凛却盯着在勋的睡颜迟迟不肯闭眼。
过了许久,巴凛翻身下床,轻轻地关上卧室门,然后转身进了书房。
因为还太早,书房里还有些暗,他把灯打开,走到案前,拿出纸低头写了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书房里的灯灭了。
在勋中间迷迷糊糊地醒了一次,看到床边放着一杯水,拿起来喝了。之后他起身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巴凛的身影,但他实在太累了,又躺在床上睡了。
等他彻底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肩头是软蓬蓬的头发。
阿西——你倒跟个没事人似的。
毫不费力地,在勋很容易就挣脱了那人的怀抱,想到他,在勋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但回头看他疲惫的样子,终是没忍心下手。
爆了一句粗口就起来了,一出门,他就闻到了屋内浓重的血腥味。
味道的来源是墙边的衣篓,里面放着巴凛的衣服,从上面斑驳温热的血迹判断,应该还不久。在勋静静地看着那堆衣服,心里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
终究是要来了吗?
他没有把在勋揪起来质问他,而是平静地拿着那堆衣服到洗衣机边,放到里面加上洗衣液,随着搅桶一起翻滚了。
随着那股血腥味散去,随之而来的是洗衣液的淡淡薰衣草香,巴凛的思绪也随着这平和的味道舒缓下来。
他站在窗边,打开了手机,迎面而来的就是一排红色字眼——共和党议员都闵行被发现惨死在车上。
他往下滑下去,一个个名字跃入他的眼帘,无一例外,都是共和党议员。一天一个,今天已经是第七个了。
只有一轮残月挂在空中,望着这无边的黑夜,在勋忽然生出深深的无力感。
他到底是没能改变巴凛,尽管救下了第一个人,救下了拳击馆老板,救下了他们的生母,但那有什么用呢?
巴凛不还是又杀了这么多人,他终究是没能阻止了……
一阵风吹过,在勋打了一个寒颤,天好像更冷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已经12:03分了。昨天又过去了,这又是新的一天了。
但之后的几天,巴凛却没什么动静了,也没有再关于共和党议员被杀的消息,甚至电视节目上都不再是人心惶惶的杀人报道,倒是展现了一片祥和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