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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嘴里被充满的感觉并不好受,生理性的泪水不断滑出。
他眼角红红的,嘴巴被迫吞咽着,喉咙被挤压,里面的地方都涨出一大圈,只能被迫用鼻子换气,稀薄的氧气让他的胸腔剧烈地起伏。
就在他感到快要窒息时,终于感到口中一紧,有什么东西猛烈地冲进来了,顺着食道在他没反应过来时就滑到了身体里。
尽管有很多已经被迫咽下,但嘴里还是涨满了很多,他感觉很窒息,但还是不敢吐出。他抬头对上郑巴凛的目光。
“你知道该怎么做。”郑巴凛冲他笑笑。
苦涩的感觉不断刺激着他的味蕾,胃里也在翻江倒海,郑在勋还是无法就这么咽下。
“不看看它们吗?”巴凛把脸朝向一边。
郑在勋跟着看了过去,地上的小猫还在不断地叫,无助地四处爬动。
他攥紧了拳头,他知道自己从来都没有选择。
闭上眼,努力屏蔽掉一切感觉,喉结上下滚动,几秒过后,又可以大口呼吸新鲜空气了。
但还是被强烈的味觉刺激地直咳嗽,不断的咳嗽,牵动了左胸的伤口,包裹的纱布上不断渗出点点红色,很快便被血迹印红一大片。
正在勋看着渗出的点点血液,伴随胸口传来的阵痛,他知道本就没有好好治疗的伤口裂开了。在勋忍着疼痛从地上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向地上的小猫。
他费力地从抽屉里翻出一袋牛奶,又在角落里翻出一支针管,慢慢地将牛奶吸到针管里,然后抱起地上的小猫猫,慢慢注射到他的嘴里。
刚开始小猫没有找对位置,有几滴从嘴角滑了出来,在勋看到滑出来的白色液体,瞬间一股反胃,冲着地上就是一顿干咳。
好不容易缓过来的在勋继续给小猫喂奶,终于在全丢喂饱之后,把它们抱到院子里安置好,才回屋倒水给自己喝。
喝了好几杯清水后,在勋才好觉好受一些,但胸口的疼痛却也随之蔓延上来。他低头一看,血液已经蔓延过来纱布,滴滴答答地流了出来。
怪不得这么疼,他又翻出了郑巴凛今早上拿过来的药,先小心地止住了血,又上了些药换上了新纱布,才在沙发上躺下。
在勋把手交叉垫到后脑,思考着不能在总被郑巴凛牵着走了,处在被动地位救不了他,自己以后要抓住主导权,不能再总被牵着鼻子走。
情绪过于激动后平静下来,睡意也很快袭来,郑在勋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窗外一只带着伤疤的三花跳上了窗台,看着黑漆漆屋子,确定里面的人已经睡熟,才从窗台上跳下,来到那一窝小猫的旁边盘缩躺下。
,在勋的表情由涨红的愤怒变成不自然的嫣红,嘴中的辱骂声也渐渐成了变调的呻吟。
不管在勋如何打他,骂他,他都没有停手,太阳西落又东升,东升又西落,直到将近黎明在勋才沉沉睡去,巴凛却盯着在勋的睡颜迟迟不肯闭眼。
过了许久,巴凛翻身下床,轻轻地关上卧室门,然后转身进了书房。
因为还太早,书房里还有些暗,他把灯打开,走到案前,拿出纸低头写了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书房里的灯灭了。
在勋中间迷迷糊糊地醒了一次,看到床边放着一杯水,拿起来喝了。之后他起身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巴凛的身影,但他实在太累了,又躺在床上睡了。
等他彻底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肩头是软蓬蓬的头发。
阿西——你倒跟个没事人似的。
毫不费力地,在勋很容易就挣脱了那人的怀抱,想到他,在勋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但回头看他疲惫的样子,终是没忍心下手。
爆了一句粗口就起来了,一出门,他就闻到了屋内浓重的血腥味。
味道的来源是墙边的衣篓,里面放着巴凛的衣服,从上面斑驳温热的血迹判断,应该还不久。在勋静静地看着那堆衣服,心里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
终究是要来了吗?
他没有把在勋揪起来质问他,而是平静地拿着那堆衣服到洗衣机边,放到里面加上洗衣液,随着搅桶一起翻滚了。
随着那股血腥味散去,随之而来的是洗衣液的淡淡薰衣草香,巴凛的思绪也随着这平和的味道舒缓下来。
他站在窗边,打开了手机,迎面而来的就是一排红色字眼——共和党议员都闵行被发现惨死在车上。
他往下滑下去,一个个名字跃入他的眼帘,无一例外,都是共和党议员。一天一个,今天已经是第七个了。
只有一轮残月挂在空中,望着这无边的黑夜,在勋忽然生出深深的无力感。
他到底是没能改变巴凛,尽管救下了第一个人,救下了拳击馆老板,救下了他们的生母,但那有什么用呢?
巴凛不还是又杀了这么多人,他终究是没能阻止了……
一阵风吹过,在勋打了一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