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婪和嫉妒,笃定她会再次下手,这样言煦就会跟言骁再度反目,他们就有机会趁虚而入了。
无论赵美霖怎么选,都是si路。
可是,任言尧和言晨怎么计划,都想不到言骁早已签署了放弃言家财产继承权的协议。他回国,就只是为了帮言家度过这次危机。
言煦在接到这段录音时,先是愤怒,但冷静下来后,只是瞬间,他就明白了这是个离间的y毒计谋。
可是,一想到自己因为这场惨烈的车祸落下了终身的伤,而妻子为了他在医院里费心费力,甚至有可能会和丈夫yyan两隔。
桩桩件件,让言煦十分痛苦。
于是,他趁着这次节日回家,专门开了两辆车回来,就要看看这个继母是不是要为了她这个儿子铤而走险。
不出所料,司机在他的授意下,喝下了那杯茶,而在他们离开后不久,言煦便让助理与司机换了位置。
至于言骁坐的那辆车的刹车问题,自然也是他做的。
言煦冷漠地想,能不能活下来,就是言骁的命了。
可是,他终究是没有下狠手,一想到两个孩子窝在言骁怀里叫他小叔叔的模样,想到妻子提及言骁时说他如何辛苦,甚至,想到了那个叫晏初的陌生人,当言骁与他并肩站在一起时,那人望向他充满ai意的目光。
那样的ai,言煦很熟悉,因为他在妻子的眼中看到过,也在自己的眼中看到过。
于是,他让人开了另一辆车,准备在半路上,截下言骁那辆刹车失灵的车。
只是没想到,言骁那么疯,竟然直接选择了跳车保命。
也许,他和言枫,从未了解过这个弟弟。
门口,言骁和晏初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听完了全程。言煦看到他们,便离开了这里,偌大的休息室里,只留下了他们三人。
这是晏初时隔多年,再次见到了这个nv人。
言骁走过去,扶起了软倒在地上的母亲。他面容平静,无一丝波澜,只是看她。赵美霖眼泪糊了一脸,声音颤抖:“骁儿,妈对不起你,你去跟你大哥求求情,好不好?”
她不敢想自己会是什么下场,也许是坐牢,也许是偿命。
言骁慢慢直起身,望向她。这是他的母亲,是他从前在这世上唯一又ai又恨的nv人。
小时候,他怕她又ai她,知道豪门的日子不好过,他就拼尽全力想要在父亲面前证明自己的好,证明他的母亲有多好。
可是,也是赵美霖生生地将他拖到地狱,斩断了母子间最后的一点情分。
四年里,他再未喊过她一声母亲。
“大哥那里,我会去说的。”言骁淡淡开口,赵美霖的眼中升起一团欣喜。她刚要抓着言骁的手,却看见眼前的儿子又说了一句话。
“我已经签署了放弃言家继承权的协议,除了姓言,我跟这个家没有半点关系。”
赵美霖的动作停顿了半晌。
“您不是好奇四年前为什么是言枫来矫正中心接我出去的吗?那是因为我和他达成了协议,我答应他放弃言家所有的财产继承,他把我送出国,让我为言煦和整个言家在海外的事业版图心甘情愿地拓展开来。”
言骁直直地看着赵美霖,眸子是古井无波的漠然。
“您给我的这条命,早在四年前,我就还给您了。那个言骁,已经si在那个地狱里了。”
她呆呆地看着言骁,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赵美霖忽然暴起,狠狠地甩了他一耳光,怒吼道:“你怎么敢背着我签这个协议?言骁!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
言骁的脸上浮现重重的指印,可他早已习惯这样的痛楚,连一滴泪都流不下来。
他转身离开。
晏初将他揽在怀里,身后的叫骂声还在持续,他不禁伸手捂住了言骁的耳朵。
言骁身形一顿,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我没事。”
可他分明在发抖。
言骁本以为自己已经是具枯木了,心都si了,怎么还会被这些话伤到?可是,当耳朵上传来掌心的温暖,在接触到晏初眼中毫不掩饰的疼惜时,他隐忍了许久的泪,终究还是从眼眶滴落。
晏初没有说话,只是将人揽得很紧。
他们扶着彼此,离开了这家医院。
后来发生的所有事,言骁都不曾关注过了。他直接让助理拟了一份辞呈递到人事部,自己则关在家里,睡了个天昏地暗,把所有事情抛在脑后。
言煦看在言骁的份上,只是将赵美霖送到了山上的一处居所幽闭起来,终身不得踏出那座房子。这是他对言骁仅存的一点兄弟情了。
言尧和言晨在某个喝得烂醉的夜晚,被陌生匪徒打断了两条腿。在医院养伤的期间,他们过往所有犯下的事一一被抖露出来,其中不乏违法犯罪的肮脏事。在有心人的推动下,两人迎来了数十年的牢狱之灾。
二叔和三叔就这两个儿子,他们连忙驱车来到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