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过碗,大明宝果然来了,她手里还拿着一把可以手拿着玩的烟花,她穿着白色的毛领外套,超短裙打底裤靴子,耳朵上也带着毛茸茸的可爱帽子。整个人都十分可爱。林夕的穿着就十分朴素了,里面一件打底薄毛衣,黑色的看不出任何腰身的长筒棉服,配上修身打底裤和靴子,帽子也没有戴。姚雨然穿着一件红色的棉服,轮椅上面盖着一块毛毯,毛毯下面是厚厚的毛茸茸的睡裤。林夕推着姚雨然在边上走,大明宝蹦蹦跳跳地跟在她们的边上。“现在的旅游行业那么多,想要打造个特色也挺不容易的。毕竟咱们村子是季节性的村。莲花一开败,总不能就那么干坐着等吧?所以我爸跟杜叔叔研究了半天,决定在春节前后先搞个花灯的活动出来。”“然后从明年开始,咱们村就多种花,要漂亮的有特色的那种。”大明宝也是去了很多城市旅游过的,她觉得她爸爸的点子土得很。短期内会有效益,但是长期就不一定了。不过他们的心,她是很支持的:“估计等过完年,咱们村就要开大会了。”村里极少开大会,但只要开大会,就一定是大事。就跟二十一年前,大家开大会种莲藕一样。大明宝想到这里,对林夕道:“我爸爸这两天还在家里念叨呢,说咱们村当年决定种莲藕,还是你爸爸提议的。因为有人不同意,他还先种了一年的藕,等大家看到效益了,才跟着种的。”莲花村的莲花村也是后面才改的,在以前,这个村子叫做水塘村。因为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水塘而得名。莲花村耕地少,且大多都离得远得很,在没有种莲藕之前,她们村有的男人连老婆都难娶上。女儿倒是好嫁得很,因为家庭条件不好,谁都怕担上卖女儿的名声,所以彩礼都要得少。傍晚的天已经灰蒙蒙的了,林夕转头看着远处那些水塘。在这样的光线下,那些水塘也变成了黑乎乎的一片,只有些许破败的残荷立在里面。她问大明宝:“你说,我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大明宝愣了愣,然后摇摇头,道:“我也没有见过你爸爸。但我爸爸讲,你爸爸是咱们村里他们那一辈最出色的人,要是他还在村里,咱们村景色那么美,地貌在全省都是顶尖的,不可能等到现在还籍籍无名。”“我爸爸还说,要是你爸爸在,莲花村的村长轮不到他做。”林夕叹了一口气,推着把手的手被拍了拍,温温热热,轻轻柔柔,林夕看去,是姚雨然在拍她。林夕抿了抿嘴,道:“我没有事情。”风雨桥此刻正热闹,远远地就听到音乐声,走近了,大家正围着中央的音响打跳。那些来的人不仅有林夕她们村的,还有别的村子里的人。风雨桥上在外面打拼了一年好不容易回到家的人在载歌载舞,风雨桥的这一头,小孩子们互相追逐、打闹,尖叫声、嬉笑声也跟着传了过来。小芳她们跑到林夕她们的面前,七嘴八舌地跟她们说话,说了一通以后,又跑走了。风雨桥两侧的河边装有木质的护栏,小孩子们掉不下去,大家也都放心他们到处撒欢跑。林夕几人到风雨桥,还没站稳,林夕就被她大堂嫂拉到了打跳的队伍里了。林夕侧头看姚雨然,姚雨然笑着朝林夕摆摆手,滑着轮椅走到相熟的人面前。大明宝也挤了进来,在欢乐的歌曲声中,林夕也被感染上了笑容,跟着大家的步伐,跳起了从小就跳的舞蹈。跳到高兴处,她跟大明宝拉着手脱离队伍,到了中央,跳起了双人打跳。衣服早就在热的时候脱掉了。大明宝的内搭毛衣也是白色的,两人一黑一白,都是身材高挑,姿色美貌的姑娘,跳起舞来一个比一个柔美。周围的人都不跳了,就看着她们跳,等她们跳结束,有人走到她们的边上。于是双人打跳又成了各自斗舞,叫好的声音一浪接过一浪。终于跳累了,林夕找到了姚雨然,披上了外套。池香萍她们也来了,她从怀里掏出一张手帕:“看你那一头的汗,擦擦。”这里离大明宝家近,她跑回家拿了两提矿泉水来,谁渴了直接拿了喝就行,大明宝跟林夕说了两句话,就奔着她的男朋友孙显泉去了。不一会儿,两人出现在了打跳的人群中,八点钟,村里的花灯准时亮起,灯笼挂在新做的路灯下面,边上新种的树上缠绕了很多的彩灯,五光十色,一闪一闪的。风雨桥的桥顶,两侧全部缠上了暖黄色的彩灯。这种彩灯缠绕着路边的每一户人家。一直缠绕都了村尾。大家也不打跳了,关掉音响,大家随着人流往村尾去。一路上的彩灯也各自都是不相同的,有玫瑰花的、元宝形状的、也有麦穗、玉米穗、莲花状的。等到了村尾,林夕的民宿面前的空地上,矗立着一株莲花,彩灯绕着莲花的形状,周围全是大大小小的彩灯,弄成了莲花缸的模样。妇联主任任大姐看着来的人多了,拉拉身上的衣服,直接走到中间,她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腼腆,在说了已经准备了很久的祝贺词以后。她直接把她的儿子女儿拉了上来。她的女儿儿子比林夕她们要小,在小时候她们还能玩到一起,后来林夕她们毕业了,为了读书走得越来越远,大家见面说话的机会不多了。兄妹俩生无可恋地穿着民族服饰,她儿子王福斌手里拿着个吉他,一边弹一边跳。唱的歌曲是喜庆的,跳的舞蹈是僵硬的,她的妹妹手里拿着个手铃,越摇越僵硬,不像是在跳舞,反而像是在赶尸。大明宝搂着林夕的肩膀,笑得前俯后仰:“我就说怎么他们兄妹放假回家以后就不出门了。原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