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这几日别想安稳的睡觉了。……景明宫这边安静如初,悔忧宫那边却是乱糟糟一通。闻终带领着都卫军在宫里四处搜查潜入悔忧宫,殴打裳妃的刺客,这件事没多会便闹开了,几乎整个皇宫都传遍了。深居悔忧宫的裳妃被人蒙住头给打了,打得半死不活的,还不知对方是谁。裳妃从未踏出过悔忧宫,宫里的许多妃子也都是后来才入宫的,就是宁贵妃也只见过裳妃几面而已。宫里的人都知晓裳妃被陛下打入了冷宫,人人都巴不得离她远些,谁会脑子抽了与此人结仇,自寻麻烦?但是,眼下看来,还真有人脑子抽了,要与她结仇。本想去悔忧宫里看热闹的妃子怕被陛下怀疑,便一个个待在自己的宫殿里,让手下的人去悔忧宫看看,回来再为她们说一说。一时间,悔忧宫是热闹的很。闻终吩咐让其他都卫军继续查,他则是去了承明宫。廖公公刚从承明宫内走出来,便见闻终手按在剑柄上,大步朝这边走过来,当下眉头一皱,觉得是出了事,便问道:“闻统领急匆匆的来承明宫,可是出了何事?”闻终道:“有刺客闯入悔忧宫,将裳妃娘娘打成重伤,都卫军已在宫里各处搜查刺客,我过来是向陛下禀告此事。”廖公公震惊的睁大了双眼,人上了年纪,眼皮子有些耷拉,可此刻依旧睁得很大。竟然有刺客跑到悔忧宫打裳妃?!最近为了立储的事,朝堂里分了两股势力,众说纷纭,一半是让陛下速速立储,一半是让陛下暂且不急。这件事闹了两日,陛下便下了一道圣旨,明日立淮王殿下为北凉储君。因为此事,裳妃又闹了一次,竟是从悔忧宫闯出来,扬言要见陛下,说立谁为储君也不要立淮王。褚桓就是个贱种!他不配为储君,更不配为人,他从一生下来就该死,就该被她活活淹死!当日裳妃骂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皇帝脸色黑沉,让都卫军把她送回悔忧宫,不得踏出一步。裳妃能在后宫这般肆无忌惮,口出污言,都未被陛下处置,只有在宫里的老人才知晓,陛下为何这样做。廖公公想起二十多年前的事来,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廖德带着闻终走进承明宫,殿内暖意盈盈,皇帝披了一件明黄色的外袍,案桌上放着翻阅的奏折。他捏了捏疲惫的眉头,见闻终进来,便放下手,“有何事?”闻终单膝跪地,伸出手臂,双手前后交覆,朝皇帝行礼,将方才的事对皇帝叙述了一遍。
“反了天了!”皇帝重重一拍案桌,脸色黑沉,“何人如此大胆?简直不将朕放在眼里,不将宫里的守卫放在眼里!”“今日敢闯入悔忧宫殴打裳妃,他日是不是就敢进承明宫行刺朕了?!”皇帝气的豁然起身,对闻终吩咐:“给朕查,就是把整个皇宫翻过来,也要找到那个刺客,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闻终垂首低眉,眼光为微闪了一下,恭声道:“是!”待闻终离开后,廖公公道:“陛下消消气,可别为了一个刺客气伤了龙体。”皇帝眉目冷冷的眯了一瞬,他坐在椅上,双手搭在案桌上,盯着摆在眼前的奏折。“廖德,你觉得此事会是何人所为?”廖公公想了想,道:“奴才也不敢妄下断言,只是,明日便是淮王殿下的立储大典,今晚便出了裳妃被打的事来,裳妃一直阻挠陛下立淮王殿下为储君,此事传出去,有心之人怕是会往淮王殿下的身上去想。”皇帝竟是冷笑了一下,“朕的儿子朕了解,虽说他十一岁才被朕找回来,可相处的这十五年,朕了解他的秉性,他不是这种人。”廖公公道:“莫不是有人想故意以此法子,让朝中百官误以为淮王殿下对裳妃心生怨气,便寻了人暗中打伤裳妃娘娘?”若是如此,文武百官便会觉得,淮王殿下不尊母,不守孝道,为了堵住她的嘴,对自己的母妃痛下死手。皇帝靠在椅背上,目光冷厉。廖德说的也不无道理。有时候最简单,最无脑的一个法子,往往能出其不意的击败一个敌人,之前他竟是没想过这种卑劣下作的法子。此事对老二造成不了太大的麻烦,倒是那人此举给了他一个机会,他倒要看看,给裳妃一直通信的人是谁!他们是如何联系的?而且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联系了二十多年!只要找到那个人,就能找到他一直寻找,找了二十六年的那个人……皇帝道:“派太医院过去两人为裳妃治伤,给悔忧宫置办些新物件,再派二十名都卫军时刻守在悔忧宫,发现任何异样,随时禀报给朕。”他的手搭在桌上,手指微微曲起,在案桌上一下一下轻叩着,褶皱的眉峰笼罩着一抹沉思。廖公公道:“奴才这就去。”他抬眼间,瞧见陛下眼底的冷笑,心底忽然间明了了,又跟着问了一句:“陛下,若是闻统领今夜没找到刺客,等明日淮王殿下的立储大典怕是会有些麻烦。”皇帝拿起案桌上的奏折翻阅,全然没了方才的怒气,“朕已经告诉闻终该如何做了。”≈lt;a href=”≈lt;a href=≈ot;/tuijian/fuchou/”≈gt;≈ot; tart=≈ot;_bnk≈ot;≈gt;/tuijian/fuchou/”≈gt;≈lt;/a≈gt;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