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这东西,一旦开始,就无边无止。
那是她认识赵书修的第二天,也是她们发生关系的第一次。在接下来的一年半里,他们就这样猛烈的za,也猛烈的争吵。但所有ai意和怨愤都仅限于两个人,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项慈生不允许他告诉任何人。
项慈生翻了个身,背对着赵书修,提醒自己回到现实。再一次咀嚼起他刚才的话:“你对于未来的规划里,好像没有我。”
“我很怕和你吵架,但我解决不了这个问题。”项慈生缓缓道。
赵书修很意外,他以为项慈生依旧避而不谈,但今天,她好像有点打开心扉的苗头。
“不想公开?”
“不止。我不想和你混一个圈子,我不想以后的职业发展都要受你爸爸的光环庇护。五年之内我不想结婚。我不想生孩子。我不想见你的爸妈。”项慈生顿了一下“但我也确实喜欢你,看到你的脸,我会很开心。”
赵书修沉默,这些他都知道,尽管这是项慈生第一次亲口说出,但从她之前无数次的拒绝,推脱,顾左右而言他中,他感受到了。
他冷笑一声:“所以还是回到了老问题:不想公开和我的关系。”
项慈生真的在努力在用逻辑试图捋清,自己刚刚说的那些理由是不是真的和“不想公开”有什么内在的联系。但突然她就意识到自己在做些无谓的思考,无论如何,她对于这段关系的犹豫和逃避已然如此了。
项慈生回过身来,软软地靠在赵书修的胳膊上。“我不想让你,因为我,丢了工作,没了口碑,影响和家里人的关系。一方面,我舍不得你,另一方面,我承受不起。”原来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没那么严重。退一万步,我可以再等几年,等你不再是个学生的身份。”赵书修心里郁结,语气也沉闷了许多。
“哥,你没听懂吗?我承受不起。”项慈生整个人贴向赵书修,还是平常的音调,但这些话好生刺耳。赵书修感到一gu寒意,尽管皮肤紧贴的她是那么温热。他又一次感受到那种情绪带来的刮削,x口像被人剜了一刀。
“我困了。”赵书修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起伏,他强压着情绪。
项慈生松开他的手臂,坐起身来开始找内衣内k。
“你要走?”赵书修有点讶异。之前不是没吵过架,也不是没讨论过类似的问题,但不至于不欢而散。床上折腾两遭就和好了。
项慈生“嗯”了一声:“突然想回宿舍了。”
赵书修有点恼火,明明说那些伤人话的是她,怎么她还闹着要走了?
赵书修扯过她的手臂,扔在床上,然后全身的重量压上。“别走,行吗?”
项慈生用手臂的力量抵抗着:“不要。”
赵书修低头,从喉咙里挤出一声闷吼。他再次抬起头来,蹙着眉毛,眼里闪亮,“没被c够是吧?又开始说这些混蛋话。”然后大力掰开她的双腿,就要挺进。
“你疯了吧?我说我想走。”项慈生急了,支起胳膊挣扎。
赵书修根本不理,他不知道说什么能留住项慈生。或许再做一次就好了,再做一次就不会吵架了。他一手钳住项慈生的两个手腕,然后另一只手r0un1e项慈生的rufang。双腿狠狠压住项慈生的大腿根部,她动弹不得。
“赵书修,你以为这样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吗?”项慈生抵抗的动作停下来,眼神里是失望和嫌弃。“你好幼稚。”说完她直挺挺地躺下,眼睛看着天花板。之前争吵的时候,赵书修这样,项慈生不会觉得厌恶,她也乐在其中。但这次,赵书修让她觉得恶心。
赵书修不再发力,但是仍然没有松开。“我幼稚?”
项慈生不再接话,她内心的反感到了极致,她在控制自己不要语出伤人。毕竟自己也在气头上,当前的判断没那么理智。
赵书修的理智回来了,他突然泄了气,放开慈生的手腕,然后瘫在地上。“对不起,我上头了,我怕你走。”
项慈生没再说话,穿上衣服离开了。赵书修就躺在地上,没动作,没说话,喉结滚动着,身t微微发抖。
他后悔自己刚才的混蛋行为,为自己刚才说的话感到羞耻。床上情趣是一回事,但是要分场合看气氛的吧?怎么就那么没脑子把这当成解决办法呢?
他重重地叹气,白活了这么多年,连个姑娘也不会哄。
入秋之后的傍晚很凉,项慈生裹紧衣服,她觉得当时主动找上赵书修的自己荒唐,觉得试图用za解决情感问题的赵书修低级,觉得这一年多的地下恋情本身就是个笑话。
初心只是一夜情,结果自己竟然一次次妥协到如今,到现在很难从一段关系中全身而退。
她刚走进小区门口的酒店,准备开间房。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是个不认识的号码。
“喂?”
“您好,请问是项慈生,项nv士吗?”
“你是哪位?”项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