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可是很快又否决了这个想法,毕竟这位哨兵连他吞口水都能听到了,他不认为能骗过对方。
思至此,艾尔文寻到了由头开口,他谢谢里维救了他,试图用感谢的声音替房内增添点声响,可是对方沉默不语,没有回以客套的说词,甚至连视线都没分过来。
艾尔文敢怒不敢言,到城外的这些天,他没有看过里维的情绪起伏有过大的时候,他认为里维根本稳定的不像是一位哨兵,可是他以一挡百的恐怖战斗力又恰恰反驳了这点,这绝对不是普通人类或是向导能做到的,所以里维这人一直让艾尔文费解。
现在艾尔文是真的感受到里维在生气,而刺激一位生气的哨兵绝对不是一位聪明向导会做的选择。
「对不起。」既然道谢不能,那道歉总有用吧?
许是从军多年在军中替太多哨兵排忧解难,安抚哨兵已然成了艾尔文的职业病,但是在里维面前,艾尔文自知他与普通人类无异,既然向导的能力完全无法用在里维身上,他只能尝试些向导不会使用的笨方法。
里维的眉尾一挑,终於张嘴说话,但却是如质问般严厉地反问道:「为什麽道歉?」
啊是呀!艾尔文自己都不知道为什麽要道歉了,现在还得绞尽脑汁的替这个歉安个名目,敢情受伤的人不是他而是里维吧?!
艾尔文其实挺憋屈的,但还是在搜肠刮肚了一番後想到了一件事,於是他如同做错事後试探的口吻问:「因为我没告诉兵长火皮鼬的弱点?」
原本认为里维不会计较这种事的艾尔文却发现里维太阳穴上的青筋凸了凸,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个时候艾尔文大可态度良好的道歉,可他却反常的想替自己平反,「这真不能怪我。」
「哈?」里维发出了一声低沉的疑惑。
「谁让我的精神网络感知不到兵长,我当然没办法像通知别人一样通知兵长你。」
「为什麽感知不到?你不是向导吗?」
「我才想问呢」艾尔文嘀咕着,对於里维的质疑,他也有些来气,「那得怪兵长我让伊莎贝尔他们也试过了,没一个向导能感知到兵长的。」
见里维脸色越来越差,艾尔文有种索性破罐子摔破的心态,把先前的不满一股脑的全吐出来,「我们向导本就是依赖感应他人的精神波动、精神状态与人相处的,可我就是感应不到兵长你的,而且兵长又老那一张臭脸,我哪知道兵长在想什麽」艾尔文又小声地碎念,「还说什麽吞不吞口水的奇怪话,当初我还以为是什麽城外流行的笑话呢那不就好险我还谨记兵长的话吗」
里维原先的确有点不开心,但看着躺在床上不像平时般表现出成熟稳重的艾尔文,在对方因为躺着而噘着嘴嘀咕时,他忍不住抽了下嘴角,有点想笑,「叫我里维就好这句话是认真的。」
听出里维语气里的调笑,艾尔文瞟对方一眼,发现那一张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似乎有点不同,比平时更僵硬的面部表情好像好像在憋笑?!
艾尔文撇撇嘴,觉得里维这个表情挺可爱的,「喔那你也叫我艾尔文吧、」艾尔文说完後又朝里维瞄去,这次里维没崩住,两边嘴角微微向上但那双死鱼眼却仍在坚持着。
或许是将心中藏的话全都说出来後觉得轻松又或许是觉得自己这把年纪了还有这种幼稚的行为感到可笑,艾尔文不顾後脑勺还刺疼着,自己格格笑了起来。
虽然艾尔文受了伤,在住院期间仍不得闲,不能下床的时候就把伊莎贝尔他们招进病房里面继续授课,让学习不中断。同时,他也鼓励新手向导们发挥所长,替哨兵们做精神疏导,若是遇到比较棘手的,就让他们把那哨兵抬进病房,他坐在床上教。
等艾尔文在汉吉层层把关的确认没问题之後,艾尔文才被放出了军医院,原本莫布利特想让他再休息几日,但艾尔文却马不停蹄地回到前线。
这些分布在帕国周遭的怪物们像是商量好了一般,每年秋季就会接连侵犯帕国,而今年出没的物种比往年的多,好几种是长年驻守在城外边境的资深哨兵都没见过的,以至於边防的哨兵们只能边打边找出有效率的方法解决入侵者,这大幅的消耗着哨兵的体力和精神力,所以向导的存在在此时更为重要。
在艾尔文有条理的循序教导和新手向导孜孜不倦的双重努力下,新手向导已经开始承担起哨兵在战後的例行性精神疏导,艾尔文则是将重心转往边防上的协防。
因为艾尔文的受伤事件,现在哨兵们都会特别留意艾尔文出没的位置,艾尔文虽然很感谢他们的关心,可是非常不喜欢这种行为,或许他是一位自视甚高的向导,但是他坚信自己有能力能保护自己,也希望夥伴们能相信他,不要认为自己也是只能被哨兵保护的柔弱向导。
艾尔文虽不开心,也没敢明说,怕拂了这些哨兵们的一片好意,只不过在一次与里维共进早餐时忍不住提了一嘴,而那天之後,艾尔文赫然发现哨兵们似乎恢复如初了,虽然他不明就里,但心情好上许多。
经历过上次病房内的"沟通"後,两人除了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