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办事,什么时候掉过链子?”周牧又指了指请柬上面的日期,语气透着几分得意,“特意找人算过日子的,这一天适合订盟,不过,也就十天了,你这身子骨,到时候该恢复差不多了吧?”程稷南点了点头:“放心,就是要用爬的,我也一定会出席。”周牧忙摆手:“那多难看呢,咱们怎么说也是稷城高富帅排行榜上头一号呢,怎么能让您爬着去呢,必然是要用八抬大轿接您过去。”“呵,才八抬?”“行,那就十六抬。”“说定了。”齐郁被俩两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你来我往的斗嘴皮子弄得无语,想问他俩幼不幼稚?一想还是算了,就当自己没花钱,还包了场相声来听,时不时还得陪着他们互动一下,还要表现出特别积极的样子。呼,真累。不过周牧为了认她这个妹妹,这么大张旗鼓,大宴宾客,她是完全没有想到的。意外之余,还有些感动。虽然知道,她能得到这些,都是靠着程稷南的面子,但得到实惠的毕竟是她自己。程稷南还是了解齐郁的,跟周牧逗了几句嘴,话题就扯到正事儿上,替齐郁开口问许静的事儿,有没有什么眉目。按程稷南的意思,人,周牧去摆平,钱,自己来出。但周牧一开口,带来的却算是一个好消息。许静也算是被骗了,周牧手底下的人已经查到带头卷了钱跑掉的人现在在哪儿,就等着把人逮回来了。有了领头的人,许静的责任就轻多了,人命官司算不到她头上,拿钱消灾而已。齐郁松了口气。要不是周牧,许静险些下半辈子就要进去了呢,也只有周牧,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罪魁祸首找到。周牧告诉齐郁,可以跟许静说一声,让她放心了。不料齐郁却说:“不,我得想个法子,让她长长教训,不然,记吃不记打。”听她这么说,周牧瞥了程稷南一眼,乐呵呵地看回齐郁。“其实,我也有这个意思。既然你提了,我顺手就帮你办了。”齐郁笑弯了眼睛,“牧哥,你真好。”话落,手臂一痛,她“哎呦”了一声,扭头,眼神嗔怪地看向程稷南,像是在无声质问:你掐我做什么?程稷南不说话,也不看她。周牧却都看在眼里,见状就站起身。“得,该说的说了,该做的我也都做了,不打扰你们俩打情骂俏的,我先撤了。”程稷南说了句:“慢走,不送。”他可以不送,但齐郁不行。没等出门,齐郁又想到什么,说了句“等下”,回身取了窗台上的果篮,塞到周牧手里。“牧哥,别人送的,我拿来借花献佛,你可别嫌弃。” 心疼不?周牧是个人Jing,歪头瞥了眼,就猜到怎么回事儿,笑着说了句:“恭敬不如从命。”便拎着那个Jing致的果篮,悠哉悠哉地离开了。齐郁回到里间就看到程稷南倚着床头,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还有束花呢,怎么没一并送出去?”齐郁哼了一声:“我就是回来取它的,”她连瓶子带花一起抱起来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心疼不疼?要不,就把花留下?”程稷南正摆弄手机,闻言,头也不抬地回道:“你倒不如把果篮留下,还有的吃。”美得你。齐郁心里轻哼了一声,抱着花瓶就出来了。虽然她不喜欢江心媛,但是不得不说,江心媛买的这束向日葵是真得好看,金灿灿,暖洋洋,看一眼就觉得生机勃勃。齐郁称程稷南花粉过敏,转手就将向日葵送到了护士站去,惹得一众小护士开心地笑,争着抢着要和向日葵拍照发圈。程稷南见齐郁这么快回来,对于她把花送给了谁,心里也有了数,嘴上还是问了一句。齐郁随口说了句“帅哥”。程稷南闻言,不屑地扫了她一眼,“有多帅?比我还要帅?”齐郁正喝水呢,被他这么一问,呛了下,斜眼打量他。还真是自恋。不过,也确实有自恋的资本。
她没搭理他,放下杯子要走,手臂就被拉住,人也坐在了床沿上。“啧,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齐郁哼了一声,顺嘴胡诌道:“没你帅,但是人家对女朋友好啊。他跟我说,小姐,我有女朋友了,所以很抱歉,不能接受你的花。”程稷南微眯着眼,似乎在思考她话里的真假,“然后呢?你还是硬塞给人家了?”“不,我把花扔进垃圾桶了。”齐郁生气地瞪他一眼,心道,你的关注点不对!程稷南“哦”了一声,抓着她的手就松了,慢慢躺下。齐郁见状,问他是不是要睡觉?“嗯,有点累了。”他点点头,闭上眼睛。能不累么,先是跟陆令薇闹了半天别扭,后来周牧来了。她看得出来,他一直都在硬撑着,周牧应该也是,所以只坐了会儿就走了。“那你好好睡一觉。”她起身要走,手腕又被他攥住,警觉地望着她:“你要去哪儿?”这是有多害怕她跑了啊?齐郁有些想笑,又笑不出来,“我回去拿点东西,一会儿就回来,总不能连着几天一直穿着这一身衣服吧?”她昨天来得突然,什么东西都没带,换洗衣服也没有。闻言,程稷南才不情不愿地松开手,“那你早去早回。”齐郁回御江苑的时候,许静刚买完菜回来,见她收拾了东西还准备走,免不了问道:“你不会是打算要在医院一直陪着谭冰吧?我说乐乐,你又不是医生,你在那儿陪着,他就能好吗?你自己的事情不做了?你这样,程家大少爷该怎么想?”头两句说得还勉强算是在关心她,最后一句就露了原形。齐郁还道许静怎么突然关心起自己来了,原来归根结底,是怕她和谭冰走太近,惹得程稷南不高兴,把摇钱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