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酒杯,起身就要走。徐磊还欲说话,萧依依拦了一下:“走吧,免得别人说我们欺负她一个。”章玥突然冷笑了句:“谁说我是一个人?”她掀眸看向杨铭,在他错愕的眼神中,突然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微微踮起脚,吻了上去。周围看热闹的人群里,不知谁吹了一声口哨,起哄的人越来越多。章玥原本想意思一下就放开,杨铭却紧紧搂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声笑道:“这样怎么够?”她只觉轰地一声,像是有烟花在脑袋里炸裂而开,五彩斑斓,就像他近在咫尺的笑,好看到不真实。 进退两难程稷南没少喝酒,叫了代驾。上车的时候,报了御江苑的地址,齐郁却出声阻止了下,见他望向自己,硬着头皮解释了句:“不知道章玥晚上会不会过来住……”程稷南凑近她耳边:“你在想什么?我只是想送你回家啊。”她的脸蛋噌地红了。程稷南忍住笑意,捂住她的嘴,吩咐司机去溪梦湾。丝毫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既然你有这个意思,也不能让你失望不是?”她有什么意思?她失望什么?这误会大了好吗?程稷南伸长了手臂将她紧紧圈在臂弯里。齐郁想挣开,车刚好转了个弯,她没坐稳,直接倒在他的腿上。紧接着,就听到一声闷笑。“这可是你自己撞过来的。”她偏头躲开他落下来的吻,小声说道:“司机看着呢……”程稷南挑了挑眉,刚把她从腿上扶起来,她就紧紧贴着车门坐好。仿佛他有瘟疫会传染。他轻笑了一声,抱臂靠在那儿,闭目养神起来。齐郁松了口气,再一看窗外,已经能看到溪梦湾高耸的楼宇。心又忍不住提了起来,又烦又乱。如今,官司了了,她是不是该履行与裴然的约定,离开程稷南?但是,她要怎么开这个口?突然就有些后悔当初脑袋一热就答应了裴然。把自己陷在了这个进退两难的局面。到了程稷南家楼下,齐郁几乎是被他揽着进去的,一进玄关,她就被按在墙上,被他捧起脸吻了起来。齐郁只觉自己呼吸都乱了,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什么秦氏,什么裴然,什么江心媛,通通都从脑袋里消失不见。此刻,眼前,看到的,感受到的,只有一个人。他的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那双眼睛分明染了醉意,却比往常还要幽暗深邃。两个人的距离这样近,近到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她忍不住伸手触摸上他的胸膛,隔着衣服感受着掌心下的跳动。他嘴角一弯,解开了两颗扣子,握住她的手腕就伸了进去。齐郁微微吓了一跳,蜷起的手指又松开,在他鼓励的眼神下,颤巍巍地摸了上去。果然,这种手感是难以形容的玄妙,和刚才隔着衣服相比,完全两种不同的感受。程稷南默默观察着她的眼神变化,附在她耳边轻声问了句:“感觉到了吗?”“什么?”她茫然地抬眼看向他。他依旧抓着那只手,用力按了按,轻轻吻了下她的耳垂。“它在为你而跳动。”“还有这里,也是因为你——”他紧紧按着她的手,齐郁紧张地连呼吸似乎都停止了,颤着眼睫,死死地抿着唇。她用力抽出手腕,踮起脚吻上他的唇,阻止他把那句要死的话说出来。程稷南偏偏明知故问:“害羞什么?”“你闭嘴!”她胀红着一张脸,咬牙切齿地说着。明明已经努力摆出一副凶狠的表情了,他却越看越想笑,她越是这幅模样,他就越想逗弄她。
多好玩啊,就像一只毫无战斗力,却总是动不动就爱炸毛的小猫,欺负一下,就冲你呲呲牙,凶一下,就怂了,等你拿出它最爱的小鱼干在它面前一晃,它又喵喵地叫两声,试探着伸出rou呼呼的小爪子讨好。乐此不疲。程稷南果真闭了嘴,但她不但没松口气,反而神经绷地更紧。这个男人,可以只用一只手就让她游走在崩溃的边缘。最后的最后,她只能趴在他肩上,哭着求他放过自己。然后,又迷迷糊糊地睡去。睡着了还在哭。她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猫,四仰八叉地躺在那儿,从脑袋到爪子,被主人摸了个遍,连羞羞的地方也不放过。她却只能一遍遍“喵呜喵呜”地叫,抱着主人的那根手指可怜兮兮地哀求,又伸舌头去舔了舔,十足的谄媚相。程稷南靠在床头,单手拉开抽屉,摸了盒烟出来,抽了一根咬在唇上,又去摸打火机。点着了抽了几口,回过头,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美梦,依旧拉着他的那只手不放,像搂着什么宝贝似的,闭着眼睛在他手背上蹭了两下。他弯了弯唇,将滑落在腰上的被子拉了拉,盖住她露在外面的肩。手机响了起来,他侧眸看去,亮起的屏幕上显示着“江心媛”的名字。他蹙了下眉,又瞥了眼沉睡着的齐郁,将手慢慢抽了回来,起身出了卧室。江心媛很少在这个时间打来电话的。程稷南 四分五裂从程稷南找杨铭给谭冰打官司开始,各种风言风语就传了出来。齐郁是程稷南秘密包养的情人,对于大家来说,没什么好稀奇的,有钱的男人有几个不玩女人的?何况程稷南还没跟江心媛结婚,顶多骂他一两句渣男罢了,再说不出别的什么。但程稷南居然能为了她,不惜跟周家对上,这就很值得让人玩味的了。就连江心宁也敢在饭桌上调侃她两句,陈婷不但没阻止,还几次三番地暗示她,连一个男人的心都抓不住,还想接手江氏?江心媛想反驳,有什么不可以?她不接,难道让那个草包江心宁接吗?怪只怪陈婷没用,生不出儿子来,还把唯一的女儿养成个废物。光脸蛋漂亮有什么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