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相伴生活下去的言论里。到底是主人对待宠物般,居高临下的宠溺和照顾。还是真想和她,相濡以沫,琴瑟和鸣。男权社会的爱情,只是笼在女人眼前的桃色迷梦。他可以一巴掌,把她兀自耽溺的梦想打碎。也可以守护她的梦,成为她的骑士。“你哥,他对姜蝶珍——”贺嘉辛欲言又止。“很珍惜,也很重视。”仲若旭自嘲道:“这些都是我哥教会我的。他没时间和你讲道理,你要自己想清楚。”他接着说:“我懂得好像很晚,晚到我心仪的女人,已经属于别人。甚至开始怕我了。”“贺嘉辛。”仲若旭动作顿住,轻声提点道:“我这次去海南,也算是给我自己创造最后一个机会吧。你也不要犯傻。”“兄弟,谢谢你。”贺嘉辛咳了一声:“共勉。”姜蝶珍洗完澡,shi漉漉的头发披在瘦削肩膀上。她搭着一件单薄的裙子。走上天台的时候,晚风吹卷了她的裙摆。她有些怯地,站在他们的面前。身上带着迷蒙水雾,脚踝白细漂亮。“不好意思,让你们等了我很久。”仲若旭垂着眼,不敢看她。他像一个青涩桀骜的年轻人,心脏跳的遽烈。可他连多看她一眼的资格,都没有。“小乖,穿这么少,会着凉的。”景煾予从黄昏的雾霭里,走出来。男人的身形峻拔,很轻松地,就把她抱在怀里。“我陪你把头发吹干。”“嗯。”姜蝶珍依恋地靠着他,捏着他的领带,小声说:“好。”两人相拥往楼下走。身后的仲若旭,有些食不知味。他没心思再摆放食材了,低头往自己的碗碟里,放了很多小米辣。“少男春情啊,就这样被扼杀了。”贺嘉辛瞥他一眼,闷笑道:“你劝我的时候,很通透,那你呢。”“没想过。”仲若旭哼了一声,轻佻地说:“我很浑的,三天两头地换女人。会和不同的人上床,性与爱完全分开,所以,我不在乎。”“那你去勾搭她啊。”贺嘉辛指了指对面楼栋的阳台上,抽了不知道多少烟的勖玫。看着远处暗光中的女人。他寻思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勖玫观察的,不是你哥,而是你。”
仲若旭顺着贺嘉辛手,指的地方看过去。对面的阳台上,勖玫的眼神。在空茫的昏黄中,几乎有些柔情脉脉。对人妻集邮这种事。仲若旭回国就失去了兴趣。他意兴阑珊:“嗯,勖玫是电影圈的。我们私下来往过几次,没往更深的地方想。”贺嘉辛笑道:“短视频不是经常刷到吗,被小叔退婚后,我和侄子在一起了。”“大哥,你别这么chao。求你,我耳朵快得风shi了。”仲若旭嫌弃道:“看着你犯二就心烦,我下去看看我哥。”“哦——”贺嘉辛语调拖长。“等下上楼,你得离我远点,我碗碟里的醋够多了。”贺嘉辛在他身后,咋呼地大笑。仲若旭回了一个中指。“他们好像很开心。”姜蝶珍被男人抱进了房间,在他怀里坐好。“我也很开心。”景煾予沉声说。他把女生黑色的发丝拨开,用拇指压着刚才他给予的吻痕。男人又抬起手,扰乱她的唇齿,让她发出呜咽的细声。“谁简单穿条裙子,还会带上我送你的脚链,这么会撩拨我的吗。”姜蝶珍眼睛清亮,有细微的雾气迷漫上来。男人垂下眼睫,似乎下一瞬就会吻在她的唇上。她仰起头,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在喘息中,和他唇齿纠缠:“因为我属于你。”只和他吻了一小会儿。肩带已经滑下去了,皮肤上面到处都是他的吻痕。姜蝶珍双眸已经失神,只是轻轻捏着男人的黑发。裙摆卷起。她软在景煾予怀里,看着男人被裙子绒布缠绕的腕骨。被他啃噬的微疼。让她情不自禁地往远处躲,又舍不得。又痒又慌地蹭他指腹的薄茧。她用气声问:“他们会不会下楼来呀。”“明明一起聚餐,偏偏我们在躲在这里,太刺激了。”兴奋的感觉,宛如电流一样,在脊椎深处迭起。姜蝶珍嘴上说着,害怕别人下来。其实,她的眼睛狡黠又渴求地转着,甜甜地望着他笑。景煾予任她靠在怀里。男人的热气呼在她耳侧,露出笑意:“怎么还口是心非。”看见她垂眼把玩着他的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