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可也不让自己适应适应,就一寸寸顶着往里吞。程浩这么自上而下俯视着他,忽然想起很久之前他们的第一次,他自下而上看着费可,也那样不管不顾地往下坐。
生涩是必然的,程浩只在玩情趣的时候让他舔舔助兴。就像之前说的,费可口活烂,程浩也没让他练过——那时程浩还觉得没必要。
这话太恶毒,程浩自己说出口后都惊了一瞬,他都不知道自己内心居然有这么多的恶念。希望费可离开后不好过,希望他真的被戳破光鲜亮丽,希望他后悔、回心转意。他想羞辱费可,让费可意识到他的离开也曾这样羞辱自己。
阴茎离开嘴唇,发出了“啵”的一声黏腻响动。费可还来不及说话,就低头捂住嘴撕心裂肺咳嗽起来。程浩看着他,半是心疼半是无奈,早知道就不该惯着他搞这一发,现在好了,让他硬着个鸡巴说话多尴尬,再硬的话也软了三分。
程浩给费可递了纸,费可摆摆手没接,从喘息里挤出了几个字,断断续续地说,“程总,我可以。”
这回费可先由浅再入深了,他含着上半截吞吐着,笨拙地用唇舌套弄,再一点点旋转着往下吃。还是狼狈,喘息都被搅成一阵阵咕叽水声。他频率做得不快,也就刚好给程浩点空间思考。程浩下意识问了句,"所以你离开我就是围着陈佳佳打转?她家有那么好吗?"
程浩有那么多的希望,于是都变成了恶意。这恶念即是他还不成形的恨,也是他未消散的爱。
程浩拽了一把他的领子,费可才配合地往上了点,试探着先含进一个头。到了这会儿,才终于能看出来费可的生涩。但他的生涩都藏在他的聪明里,也看不见什么真心的。
程浩一把扣住了费可的侧颈。
实在看不下去,程浩皱着眉头命令道,“出来。”但费可没听,程浩抓着他的头发把人拉开,“你先出来。”
程浩忍不住想要褪下内裤,或是把费可的头摁得更紧,他只好用言语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谁教你的?”程浩稳了稳自己的气息,哼笑道,“肯定不是陈佳佳吧,而且我看人根本也就不喜欢你,肯定是她家里人觉得你不错吧。长得就小白脸样儿,还聪明,是不是?”
确实太久没见,程浩又没找过别人,一下子就有点受不住这么被伺候。他还强装镇定,把费可额前的碎发拢到耳后,把自己的难耐归咎于费可的碎发扎到了他的腿根。
场面香艳,身心都爽,热的湿的裹住柱身一阵阵颤动收缩,比什么春梦色情片都好使。程浩看着费可想吸吸不回,含又含不进,只有舌尖无力在龟头处勾缠几下,发出些很不体面的含混水声。
他吃着程浩的阴茎,像那是一个任务,会有奖金。从脸一路红到锁骨,连脖颈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他终于吃到最深,很像快溺死的人抓住什么稻草,还忍不住发出求救般的呛咳声。
费可听话地直了点身子,再往下,舌尖直接隔着内裤舔上了半勃的性器。柔软的布料被唾液洇湿,又被滚热的舌面舔弄着扫过,热得唤起了痒,偏偏隔着一层又有些不够痛快,痒也是隔靴搔痒。
程浩悻悻闭了嘴,这时候外面忽然有了响动。一个人打着电话走了进来,意识到的时候费可抓紧了程浩的大腿,条件反射收紧口腔,牙
程浩弯了一点腰,充满恶意地问道,“该不会是陈佳佳她爸教的你吧?”
“你他妈……”程浩不自觉挺了挺腰,话尾被他含在嘴里,变成一声舒爽的喟叹。
他用牙齿衔着程浩的内裤边缘向下拉拽,勃起的性器就跳着打在他的脸上。费可松了口,好像一下子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下意识用脸蹭了蹭柱身,像嗅探的动物在找一个合适的角度。
费可的动作停住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动作。有那么一刻程浩觉得他好像是哭了,湿润的触感让他分不清是泪水还是唾液。也就在那一刻,程浩忽然又觉得很难受,他抚上费可的发,想好好看看他的脸。费可却像是被这动作鞭笞,他稍稍离开了些,还是低着头,额发散乱下看不清他的脸。
费可却重新跪好在程浩面前,什么都没再说,他扶着性器,在柱身上侧着脸来回舔舐。所以程浩就他妈的说了,谈事就谈事,绝对不能跟下半身扯上关系,现在好了,费可一舔,他就又稀里糊涂把理智冲进下水道,想着算了做就做吧做完再说。
蛰伏的性器。
“你可以什么就可以。”程浩也是急了,一下子就忘了现在还是个什么都没说清的局面,上去就要扶费可。
问出口,费可没回应。他嘴里都塞满了,本来也没有话语多余的空间。程浩自己问完也想打自己的嘴,尴尬,就多余问这话,怎么就是忍不住要说点什么,这行为跟那种嫖客非要跟出来卖的谈人生理想有什么区别。
才进到一半,就吞不下了,费可喉口不断收缩吞咽,却吞不下这样的巨物。但他没有求饶,也没有放弃,只用手调整了角度,腰背都用了力。看了都叫人舌根发酸的姿势,费可也肯定舌酸,淌出一大滩涎液来,又因为合不拢口唇,都顺着嘴角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