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他。
他们到了塞列欧斯的宿舍门口,企图进入。
但纵使他们扔过去上百打咒语,依然无法进入。
塞列欧斯已经成为了无法自欺欺人地去忽视的威胁。
关岛自告奋勇,她有个办法。塞列欧斯申请转职成为吸血鬼,那是很强大的恶魔种类,但如果将对方改成最弱小的,就可以削弱对方的力量。而且,魅魔向来名声极差,骄傲至极的晨星,说不定会因此放弃在塞列欧斯这个容器上重生。
校长答应了。
当她捧着被篡改的转职证书盒,一副一日地站在塞列欧斯门口时,她既期待对方出来见她,又希望对方永远不要出现。
只是,对方还是出现了。
一样的沉稳温和的语调,一样的彬彬有礼的态度,眼前的少年逐渐与记录中的晨星重叠。父子二人,竟如此相像。
关岛半真半假地一阵扯谎,强迫对方签下了转职认可,立刻就落荒而逃。她实在不擅长做这种事。
之后的事,就变成了这样。
关岛看着被武器护着的塞列欧斯,闭上眼睛,意识沉进幻境。
这已经是第三十三次失败,每一次的原因都很奇怪,要么是一只眼睛血红的兔子,要么是一件仿若星空的晚礼服……
塑造幻境的材料,只能是被困着已知的事情,为什么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在塞列欧斯的脑海中如此顽固?第一次红眼的兔子出现时,塞列欧斯立刻就疯了。
第二次,她挡住塞列欧斯的眼睛,但不久后,再射死这只兔子后,塞列欧斯就脱离了掌控。
……
这一次,她让塞列欧斯煮了这只兔子,没想到兔子从锅里跳出来,直接吃掉了塞列欧斯。不可以再失败了。
关岛心想。
“塞列欧斯,快醒醒!别睡了,只要吃完药,一切都会好起来。”略显熟悉的女声,响在耳畔。
我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关岛关心的脸。她手中端着一碗药,正要喂给我。“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头和手还疼不疼?”关岛问,满脸关心。
“……唔。”我含糊地回应她,观察起周围。
我躺在铁架床上,手腕上正吊着点滴。房间内同样大小的铁架床,一共有八个,天花板看起来很低,上面贴着风格相当幼稚的贴纸。
周围一切物件的尺寸,只有孩子才用得上。我握了握拳,手掌也如孩子那般小。
我怎么了?
我不是应该……我,我是孩子吗?
关岛正关切地看着我,我只好在她的监督下,喝完了苦到爆炸的药。“塞列欧斯很棒哦,这么苦的药喝下去,表情都没有变呢。”关岛笑着说。“谢谢。”我说,我不确定眼前的人到底想做什么,但她似乎没有恶意。
除了眼前人的名字,我好像什么都忘了,试图回忆过去时,我也什么都想不起来。
“嗯,我再给你换纱布……也需要忍一忍哦。”关岛说,她拉过我的手,拆开缠了好几层的绷带。肌肤上都是伤口,看形状是被人用小型刀具划的,除此以外,还有雪茄的烫痕。
我所在的这具身体,遭受了虐待。
眼前的女性在意我的状况,她应该是中立偏友善的一方。
我看着关岛为我的伤口上药、再次包扎,试探性地问:“姐姐,我好像失忆了,你能告诉我这里是哪里吗?”关岛顿了一下,我没有在她的眼中看到惊讶,她知道我现在是什么状态?
但很快关岛表现出惊讶的模样,告诉了我很多事情。
我叫塞列欧斯,是一只恶魔,按西历算今年七岁。
我的父母抛弃了我,关岛捡到了我,但她本身也只是一名少女,无力抚养小孩,我就被送进了福利院。
她常常会来福利院看望我,但正因为她对我很好,导致福利院的其他孩子嫉妒我,于是关岛不在的时候,我时常会被其他孩子合起来霸凌。
关岛讲这些的时候,她眼中的关怀不是假的,我却觉得没有实感。
如果她真的在乎我,为什么在亲眼看到我这些伤口时,不打算为我换个环境?但如果她不在乎我,她为我做的这些又算什么?
目前我无法获得更多信息,暂且就当这些是真的。
点滴打完了,关岛为我拔下针管,拉着我的手出了门。
屋外下着暴雨,雨水顺着屋檐流下来,淌在石板路上。空气冰冷,关岛的手很温暖。
一个年长男性出现在我眼前,我总觉得他很眼熟,他的恶魔形态似乎应该是烈焰狮鹫。不知道从哪里产生这种想法,但无法进行理性判断的时候,唯一能相信的,也只有直觉。
“院长,我正要带这孩子去找您。关于塞列欧斯的抚养权一事,我这边有了一些进展。”关岛说。“嗯,这孩子不容易,你能带他走也是好事。”
院长蹲下身,视线与我平齐,他冷静地注视着我,而后嘴角缓缓扯开一个微笑。
“塞列欧斯,你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