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为什么,原因实在太多了。
苏家当初也是金陵名门,苏窈也是娇养长大的一朵名花,贵女圈里众星拱月,更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
可一夜之间,戍守边防的父兄因不敌戎狄,获罪被杀,苏家兵权被夺。苏窈想,这一世,她都将忘不了苏家被抄那一天。
一个个仆妇惨叫着被尖锐的长矛刺入胸腹,一团团血雾在她眼前爆炸开来,她什么也看不见了,仿佛只剩下模糊的血rou,最终浑浑噩噩地倒在了嫂嫂的怀里……
直到再次苏醒才发现自己死里逃生,她以为父兄真的罪大恶极,整日以泪洗面,后来才知道真相——不过是大司马想要苏家的兵权,而皇帝肖想嫂嫂楚氏,想将她占为己有,便由着他下了手。
“不可能,不可能”苏琬摇头,“娘不是这样同我说的,”
“她哪里有脸同妳说出真相,若我苏家真是罪大恶极,狗皇帝如何容得下妳我?可怜我苏家一门忠烈,马革裹尸,还背上这样的骂名!”
“不可能,”苏琬还是不信,她对小时候的事没了多少记忆,但母亲对她的教诲犹在耳边,祖父和父亲是因为与戎狄私相授受,证据确凿,皇帝是为了保全苏家名声,以战败的名义将他们处决,更是大司马顾念她们孤儿寡母,向皇帝求情放了她们一条生路。
“呵,”苏窈讥讽,“她竟是这样跟妳说的,可真是个好母亲。”
当初楚氏何尝不是劝她放下仇恨,但血海深仇,又怎能轻易忘记,最后毅然与楚氏反目。
独自一人,孤苦无依,又想要报仇雪恨,便投身了青楼。
无奈大仇不能轻易得报,她谋划了多年,也没能如愿,只能等待时机成熟,忍辱负重。
苏琬舅妈将她卖入天香阁时,她第一眼就认出了苏琬的身份,于是便有了后来一番算计。她本是希望苏琬到了魏恒身边,能伺机对他下手,没想到苏琬口口声声说只想得到自由,却口是心非地对他动了真心。
为了长远打算,苏窈便没有与她坦明一切,再助郑骁抱得美人归,一来转移苏琬的注意力,二来也好借郑骁的势力将来抱得大仇,为苏家沉冤昭雪。
“妳如何能这般替我擅自做主!”苏琬就觉得奇怪,红姨明明答应不让她接客,为何突然又让郑骁进了她的房间,没想到竟是窈娘从中作梗。
“是我,可我为妳做的又何止这桩,要不是我,妳以为妳进了青楼,真的能卖艺不卖身,随便去献个艺,就能遇上魏恒?”
“我最后再问妳一桩,当初我舅舅可有来为我赎身?”
苏窈没想到她还惦记这桩,却也点了头,“他是来过,被我劝走了。”
“妳!妳实在太过分了!”苏琬这一声指控几乎是歇斯底里,苏窈知道她一时无法接受真相,还得让她自己想清。
恰郑骁听到动静过来,苏窈便先离开了。
“怎么了,姑侄两个再别扭也是亲人,”见她泪眼婆娑,郑骁心生怜惜,想劝一劝,苏琬没好气道:“不用你假好心!”
“好好好,我管不着,但妳没吃东西,这我得管管,接下来还得赶路,饿着肚子可吃不消。”吩咐把饭菜端到屋里,很快便听着勺子碰瓷碗的声音,苏琬情绪不佳没有胃口,也硬被郑骁逼着吃了半碗。
又要赶路,郑骁倒没折腾她,但这回换了辆更宽敞的马车,显然是方便与苏琬亲热。
苏琬现在是真的没有心情,她进天香阁时窈娘对她多加照拂,她也一直觉得与她有种别样的熟稔,没想到两人真是亲人。可这亲人却对她充满算计,无论她说的那些是真是假,可不能掩盖自己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事实。
就算母亲骗了她,也只想她做个普通人,苏窈告诉她所有真相,却把她拉入沼泽。若父亲和祖父真是被先帝和大司马陷害至死,那她与魏恒之间又算什么。
她对莫习凛没有那样深的感情,唯独对魏恒,她确确实实是动了心,哪怕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
郑骁看出来她在走神,心中也是一阵不痛快,双臂一伸,把她重重地搂在怀中。对着她没头没脑就是一阵狂亲。
苏琬不防他这般,待要推他,已给他咂住唇舌,一阵揉搓。
苏琬本来就穿的不多且宽松,不一会儿就春光乍泄,看的郑骁血脉喷张。
苏琬身子微微一震,急忙用双手抱在胸前,但是双手却被他抢先一步拉开了。
苏琬顾上不顾下,转眼间,仅余的蔽体薄纱滑下了软塌,玉雪一样的身子显露出来,瞧得让人移不开眼。
郑骁迫不及待欺身上去,轻轻揉着一方玉团儿,嘴唇更是火辣辣地沿着她的玉颈、锁骨,一直往下,轻柔地拈过粉红的雪尖,蜿蜒到她白馥馥的软肚,还有双腿之间的隐秘地带……咂吸得啧啧有声。
“不要!”苏琬轰的一声脑子里一片空白,却被他提住脚踝,强行分开了双腿,又去解裤带,就要进来。
就在此时,一道雪亮剑光,将马车半身从云至右豁然劈开,把星芒闪烁吞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