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
“也是。不过跟你应该不是同一班,我可能会早一点。”
我看向他无名指的戒指,突然想起来什么,“听说你秋天结了婚,恭喜。”
在我的印象里,谢允清不像是会愿意结婚的人。
他看一眼自己的戒指,点头说谢谢。又露出一丝玩味的笑:“你手里这把伞,和你不太配啊。”
我低头看手里略微有些发旧的红伞,这是十七岁夏天某个雨声缠绵的夜晚,杏初递给我的那把。我到现在都记得她递过来时,微微红起来的脸,像是一颗很甜的苹果,想让人慢慢品尝。之后它曾被她弄丢了一次,落在火锅店,不过很快被我找了回来。
“你的戒指,和你也不太配。”
或许听出了我语气中略微攻击的意味,他忽然哈哈大笑:“业界都在说你,突然消失好多年,又突然出现,是为了一个女人。真的吗?”
我毫不避讳:“是真的。”
“有意思,真想看看是什么人……不要用那种恐怖的眼神打量我,我就是口嗨哈哈。”
我正色道:“很感谢你把你堂哥谢琏真推荐给我,他是个很出色的商业伙伴。”
他摆手,满不在乎“我只是还你个恩情。谢谢你高中二年级时在市级物理比赛拿了第一,要不然我不会遇到我太太。”
哦,原来是这样,他才愿意结婚。
有秘书模样的人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他拍拍我的肩,“行了,就此别过吧。记得好好利用我堂哥哦。还有要早点去找你的女人,别被抢走了。”
在回国的飞机上,我做了个梦。
梦里是十七岁的杏初,她对我指着时尚杂志上的女人说:“她的戒指也太大了吧。这么戴不会痛吗?”
过一会儿小脸又替换上狡黠的微笑,她笑嘻嘻地说:“我要求就不高了,只要是Harry Winston,什么款都行。”
不知道,三年前买的那枚戒指,她还能不能戴上。
番外 深泽 < 我的男友是AV男优(H)(一包熏咸鱼)|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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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深泽
就像小金丝说的一样,我从不避讳承认自己和佑一样是个变态。
我是个自由至上的人,说白了,就是孟浪又毫无道德观念。
进入这行好像算是巧合又是冥冥注定,我从小就不是个对学习有耐心的小孩,勉强走到大学毕业,却也很快失业。好在脸好看,世间就此对我宽容很多。我没有太深的欲望,所以想要的东西几乎没有,学生时代我热爱玩乐、翘课、打架,等长成一个废物般的成年人,善于用行尸走rou般的生活打发时间。
哦,对。还有恋爱。
说是恋爱又是夸张,因为我来者不拒,女朋友换得勤快,忘记人和人其实需要距离。可能正因为这样,她们常会对我投以不切实际的期望。
她们到底是在爱着我,还是爱着所幻想出来的那个幻想?
恋爱又是什么?人真的需要爱情吗?
我想得疲惫,更把Jing力投入到性爱。只有这件事,好像怎么都不会腻。人是动物,毫无意外会遵从身体的本能,想要被触碰想要被拥抱想要别抚摸。我恰恰只是在顺从这种基因里镌刻的繁殖本能罢了。
我的父亲大概也是这样的人。
为什么他风流的时候不会做好避孕呢?每次做完给套子打结的时候,我总是想不通。
没有人刻意讲给我家庭的复杂,但随着长大很容易就明白。
比如,别的小朋友家里有两个大人,但我们家只有一位。
我只模糊地对父亲有个笼统的印象,他很少出现,来去都很匆忙,对我总是很厌恶的样子,每次说话打量我的眼神像是在看肮脏的东西。时间久了,我也知道他不喜欢我,越发惧怕他。等进入叛逆期,恐惧变成讨厌麻烦,连他的面也不愿见到。
他有真正的家室,有乖巧伶俐的女儿,妻子是某个大老板的千金。
但他没有儿子。母亲常对我这样说,因为他没有儿子,所以你才要努力争口气。
争什么气?他根本不喜欢我。还有为什么是儿子就赢了?用性别衡量输赢,到底是哪里来的奇怪想法。
我不知道该说母亲是愚蠢,还是Jing明的女人,她费劲千辛万苦怀上我,生下我,还想用我绑住他。多么可笑。
这是爱情吗?我感到疑惑。
明明大家把爱情宣传成伟大不可方物的东西,为什么还会有这么肮脏的一面?
爱人又是一种什么感觉?
那是比性更要舒服的事情吗?
我知道的是,每次做完,总有女人缠着问我:“你爱我吗?”
我怕麻烦,总不假思索地说爱,她们立即开心地笑,笑容很美丽很诱人,像是得到了世上最珍贵的东西,比她们快要高chao的时候更能取悦我。
我常常会更加兴奋。
可是离开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