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那个女人还是卫熙的夫子,肯定是那老头想要帮着贺家再踩她家一脚!
宁无双这几日,经历了大起大落,家中突逢生变,周围人的态度和父母的责怪,已压得她喘不过起来,神经都因此变得格外敏感,想法也是颠三倒四。
卫熙见她Jing神有些不对,心渐渐紧起,顾不得等人过来,瞅准机会。
一把推开宁无双!拎着裙子飞快地往宫外跑。
宁无双一愣,反应过来,愤怒地想追上去,但目光触到屋顶的琉璃瓦,心一下冷静下来。
她死咬着唇,指尖狠狠掐着手心,眼睛泛红。
不行,这是在宫里,不能再让人有机会攻讦姑姑和他们家了。
总会有机会的,卫熙,要不是你当日咄咄相逼,我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
卫熙没有回头,一路跑回马车,喘着气坐下。
樱红见状,连忙替她倒了杯茶,一下一下地给她顺着气,“县主这是怎么了,怎的喘得这般厉害。”
卫熙握着茶杯,茶杯随着她的喘气一下下的波动,她小口小口地喝着。
茶杯里的水渐渐少了,卫熙的喘气声也渐渐消失。
有点干涸的唇瓣重新变得光泽水润,卫熙抬头看向樱红,道:“没事,只是刚才遇到宁无双了,她现在变得吓人得紧,我就赶紧跑出来了。”
樱红闻言,紧皱起眉,道:“县主做的对,宁大小姐家里突然生变,她又不是那般软和的性子,如今的性子想必更加古怪,县主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卫熙深以为然,连连点头。
……
卫熙回到家,用完晚饭,突然想起手里还有一张请帖,顿时大惊,连忙就要送去。
但出门前心里那点奇怪的感觉又冒了出来,迈出的脚顿了顿,收了回来。
“樱红,我去一趟四叔那里。”卫熙捏紧了请帖,小跑着出去。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的样子,父王和哥哥不在家,娘刚出门应酬完,很累了,她还是去问四叔吧。
樱红又一次被甩掉,已经习惯了,且在府里又没有危险,于是只叫了个小丫头跟上去,自己算着时间再过去。
谢青玄这几日好似很忙,总是出门,这么晚了,才刚回来。
卫熙正好和他在院门前遇到。
谢青玄不同以往,穿着一身紧袖锦衣,尽显其劲瘦的腰身,头发全束起,鬓边微shi。
“怎么又过来了?”他黑眸望向卫熙。
卫熙扫过他被夕露染shi的鬓边,眨眨眼,问道:“四叔刚从外面回来吗?”
谢青玄知道和小姑娘一时半会说不清,于是点点头,往屋里走。
卫熙非常自觉地跟上。
“说吧,什么事?”谢青玄示意卫熙坐下。
卫熙看了谢青玄一会儿,见他还没有要去换衣服的意思,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提醒一下,于是看着谢青玄,认真地道:“四叔,您去后面换身衣裳吧,这身衣裳沾了shi气,万一生病了就不好了。”
“您身体本来就不好,还是小心些。”
谢青玄听着的小姑娘淳淳絮语,可疑地停顿了下,才抬起头正色道:“你说的是,我进去换身衣裳,你等我一会儿。”
说完,差点崩人设的谢青玄转身进了内室。
卫熙这回倒是记起正事了,她轻捶了下额头,拿出请帖。
她往内室望望,见人还未出来,便收回视线,将请帖放到案上,捧着脸盯着看。
“回神。”
桌案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眼前出现一个白皙的指节,卫熙顿时回神,抬起头。
“你盯着这个做什么?”谢青玄手指轻点在请帖上,撩起眼皮,看向卫熙。
卫熙眼神滑过他修长指节分明的手指,回道:“这是徐太傅让我转交给贺夫子的请帖,但是……我不知道该不该送去……”
白皙的手指瞬间出现在额前,下一瞬敲上额头。
“还好你没送去。”
卫熙捂着额头不满地看向谢青玄。
谢青玄眉微挑,道:“傻丫头,你今日要是将请帖送去了,你贺夫子可就真的生气了。”
“为什么?”卫熙不解。
“娘说徐太傅曾经指点过贺夫子,他们两家的关系一向很好,我帮徐太傅送请帖,贺夫子怎么会生气呢。”
谢青玄决定好好教一教这不谙世事的小县主,总是这般长不大,将来可怎么是好,
“你也说了,这是曾经。”谢青玄语气平淡,“贺家出事之时,徐太傅虽未踩上一脚,却也是冷眼旁观,两家之前那般要好,他这样行为,你贺夫子心中自然怨怼,更不愿与他往来。”
卫熙微微睁大眼睛,道:“徐太傅当真没为贺家说过话?”
谢青玄“嗤笑”一声,“不然呢?人都是自私的,他与贺家交好,皇上心里难免不怀疑他,他当然怕把自己也搭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