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醇翻了个白眼,搞得像别人听不懂似的……
工作人员从宴辰泽手里接过贵宾犬,一边爱怜地顺着贵宾犬的毛,一边朝着景醇叽里咕噜地讲了一大串俄语。
话音刚落,景醇便扭过头瞧着宴辰泽,“她刚才说什么?”
“呃……大概是……”宴辰泽一个音都没听明白,随口胡诌道:“感谢你把它剪的人模狗样之类的。”
景醇撞了撞宴辰泽的身子,揶揄道:“你一个在哥lun比亚大学学中文的高材生就别秀了。”
兴许是瞧出面前的黑发年轻人听不懂自己的语言,工作人员试探性地道:“ you speak English?”
宴辰泽不假思索地照背初中英语课本,“A little。”
工作人员又拽了一句俄语,继而便抱着贵宾犬一路小跑进了办公楼,不一会儿,又带着另一个工作人员走了出来。
“Hi!”
“Hello!”宴辰泽打完招呼,又朝着景醇小声哔哔道:“他说的是英文!”
景醇:“……”真想把这二货和哈士奇关一个笼子里。
然而宴辰泽只得意了五秒。
五秒后,说英文的工作人员画风突变,流利而冗长的英语说得像绕口令一样,听得宴辰泽和景醇大眼瞪着小眼,他们只听懂了工作人员说的是英文,至于内容,一脸懵逼……
“旁边那个讲俄语的肯定没明白a little的意思,唉……好在我有一个聪明的脑子”宴辰泽从衣兜里翻出手机,点开翻译网页便噼里啪啦地打字,复制翻译好的英文,粘贴到景醇的微信聊天框里,发送,再把手机递给说英语的工作人员,一气呵成。
[(英文)我们英语不好,麻烦你把要说的话在聊天框打成文字,我们再通过软件翻译成中文,感谢。]
看完以后,工作人员朝着宴辰泽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又在手机里敲打着英文。
没一会儿,景醇的手机就响了,宴辰泽接了过来,点击翻译——
[我代表收容所感谢你们把Loda剪成这个样子,天啊!太美了!我们都快认不出它了!再次感谢,谢谢你们赋予了Loda新生。]
“咦?”景醇抬起头,一脸不可思议地冲着宴辰泽眨巴着眼,“和你猜的差不多啊!还真是感谢我来着!”
“什么叫猜?”宴辰泽把下巴抬的老高,故作姿态地胡说八道:“不瞒你说,在哥大求学的时候,我们寝室里刚好有个俄罗斯哥们儿,耳濡目染了四年,我在俄语方面也小有成就。”
景醇冷哼一声,“寝室?难道哥大的寝室也是六人间?”
没给宴辰泽皮的机会,景醇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不好意思,冒昧问一下,女士,你方便帮收容所里的其他狗狗美容吗?我们收容所之后要举办领养活动,如果女士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按照你的收费标准付费。]
景醇瞧着手机屏幕上的内容,沉默了一阵便朝着工作人员笑道:“ Of course!”
景醇还想说什么,然而苦于英文词汇匮乏,只好学着宴辰泽先翻译再粘贴——
[(英文)我不能保证可以帮所有的狗狗进行美容,但是我和我的伙伴会尽力而为,并且,我们提供的服务完全免费。]
工作人员笑得满脸通红,又千恩万谢了一番。
然而景醇却捏着手机不停地打字。
[(英文)请问,俄罗斯饲主遗弃宠物的几率那么高,据我了解,马洛文流浪动物收容所并没有政、府扶持,你们为什么还要自发地做这种没完没了也没希望的事情呢?]
片刻过后,景醇便得到了回答——
[人们被分为好人和坏人,比起坏人,无动于衷,冷漠的人更可怕,救助流浪动物确实看不到终了,但是至少我们还在坚持,如果连我们都无动于衷,那么这件事就真的没完没了了。]
景醇呆呆地看着手机,脑海里瞬间想起了曾几何时,她也冲着齐骥吼过这么一句狠话——[我很清楚国内的大环境,要改变人们对宠物行业的印象,引导大家的观念,目前来说很难,但是,十年,二十年,甚至一百年后呢?别的国家可以开出我向往的宠物店,多年以后的国内也一定能!]
景醇抬起头,一瞬不瞬地看着夕阳金灿灿的余晖,就像洒在天际的金粉,亦或是……远在天边的夕阳。
“喂!”
宴辰泽茫然道:“怎么?”
“明天开始,你每天都来这里帮忙。”
“啊?!”
“你和齐骥不是要继续做救助平台吗?那就跟着他们好好取取经。”
“!”
“这是什么表情?智障一样……”
“救助平台的事……你同意了?”
“对,我同意了。”
宴辰泽倏地把景醇抱了起来,一圈一圈地旋转着。
眼前的一切变得光怪陆离,就像小时候情有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