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母在那里定居,所以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听到他用变调的中文说“爸爸您好”,林父嘴咧得更大。
转头看见女儿提着包无所适从地站在客厅,林父笑着问她是不是在找刘妈。
去年刘妈抱上了孙女,回家带宝宝去了。家里没什么人住,他只找了个家政阿姨一周打扫一次。
考虑到他们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林父没再坚持出门,最后叫了餐在家里吃。
Ethan从没喝过白酒,两杯以后,林父问什么说什么。
他问他喜欢女儿什么,Ethan没作思考地回答:泳爱是他遇到的最温柔的女孩。
林父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林泳爱则在一旁安静地继续吃菜,不时提醒两人酒少喝些。
到了该休息的时间时,Ethan像是终于酒醒,客客气气地说泳爱在家休息,他可以去酒店住。
林父自然不会同意,家里客房不少,但除了几间主卧,一周来一次的家政阿姨会打扫,客房很久没人做过清洁。
最后,林父安排Ethan去睡儿子的房间。
这是他今天第一次提到林豫。
Ethan迟钝地跟着重复了一声,“儿子?”
林父略带尴尬地介绍,“是她哥哥,工作原因一直在国外,很久没回来了。”
Ethan看了一眼身边扶着自己上楼的人,林泳爱不曾跟他提及自己还有一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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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林泳爱起得早,林父正坐在宝贝从前常躺的地方晒太阳,见她下来,便叫她去叫自己的男朋友起床。
时隔四年,林泳爱再一次走近这个房间。
她抬手正准备敲门,发现门并没有关。
推开门,Ethan看起来已经洗漱完毕,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个像是皮质手链的东西。
见林泳爱来了,他皱眉将手里的东西举给她看。
“我被它,”他语气里带着点刚睡醒的意味,像是好不容易想到怎么表达,又指了指床上的枕头,“戳了一晚上。”
林泳爱站在门前,定定地看着他手里的东西。
“这是什么?”
Ethan对她招手,她向他走去。
“为什么把它放在枕头下?”
Ethan答非所问,他总在一些细节上充满求知欲。
这个房间依然她最后一次看到时的样子,什么都没变。
她走近,像一颗细碎的石子被掷进湖水里,她心头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她看清了Ethan手里的东西。
是很多年前她给宝贝买的项圈,只不过这项圈从没出现在宝贝的脖子上。
她还记得是在一家饰品店买的,当时看起来很好看,只不过现在皮质已经损坏,布满了裂痕,味道也很劣质。
Ethan见她看得认真,伸手要递给她,林泳爱条件反射地缩回手。
见他蓝色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她,她顿了顿后歉疚地对他微笑,“放回去吧,爸爸叫我们吃早餐了。”
离开法国前,林泳爱将宝贝交给隔壁的nainai照顾,因为放心不下它,她和Ethan在国内只待了不到一周,便回了法国。
离开前,她告诉了林父她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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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的春天,林泳爱即将步入她人生的一个重要阶段,她与Ethan经过了近四年的相处与磨合后打算结婚。事实是,除了宝贝自始至终对他总是充满恶意,时不时要去挠他一下外,他们从没有起过争执。
林泳爱不想举办婚礼,对站在那里被人摆弄着拍婚纱也没有兴趣,Ethan尊重她的意见,最后两人打算蜜月环球旅行。
出发的前一个早晨,她在她即将退租的公寓信箱里收到一个很轻的包裹。
打开后是一把钥匙和一沓类似合同的纸。
这时林父给她发来信息,长达59秒的语音,林泳爱抓住了重点,这是给她的嫁妆。
很快,林父又给她发来一行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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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收拾好行李后,Ethan按照谷歌地图,七拐八拐后终于开进一条林荫小道。
入眼是一条清澈的河,河里有成双成对的天鹅在“哩哩”地对叫。
她还在看着窗外,就听见Ethan声音里带着困惑。
“为什么有两个一样的房子?前面的花园又是谁家的?”
林泳爱不以为意地将视线从河里的天鹅转移过来,下一秒她的眼皮开始颤抖。
她今天穿了一双跟有些高的鞋,Ethan为她打开车门后,准备牵着她往前走。
林泳爱没有注意到,径直地往前走。
她有预感地踩在充满生机的草地上,地上的鸽子“轰”得扑腾起翅膀,两边围满了大片大片的郁金香,香味融进早春清新的空气中。
一道矮小的栅栏隔开了两栋房子,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