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他总是掐她的腰,碰她……因为自己做了他的皇后,还要喂他了?
白簌簌拈起那一块糕点,放在萧君山唇边。
萧君山忽然握住了她的手指,轻轻咬在她指尖。她指甲圆润,手指粉嫩,拈着那一块莲子糕,瞧着比糕点都要诱人了……
“咬我,疼……”
萧君山牙齿轻磕了磕她的指尖,差点想把她和莲子糕都一起咽下:“真是个小傻子,都不知道躲的。”
“不是傻子。”
白簌簌睁圆了眼睛,像是瞪他。
萧君山道:“知道你是聪明的,可就想把你当做小傻子。”
如今白簌簌明白的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有烟火气,萧君山想,她如今成了自己的皇后,也懂得男女的欢爱了。
在遇到白簌簌之前,他每日生活在宫廷之中,面对那些Yin谋诡计,心里皆是暴戾。如今,她就像是他的净土……
萧君山抱起白簌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轻轻玩着她的头发,问:“知道乌磟国的质子吗?”
白簌簌想了想,道:“他回去了,和三公主一起。”
“乌磟王老迈,麾下的部族互相攻伐,那质子占了便宜,回去之后,把他仅剩的几个兄弟都设计杀了,接掌乌磟的政权。”
短短的一月里,乌磟国便改朝换代,曾经的质子登上王位。
萧君山道:“乌磟国对大乾虎视眈眈,曾经和梁王接触,想要利用梁王取得一些利益。他们对大乾边境发动袭击,却因为自己的内乱,元气大伤,不得不向大乾俯首称臣,而新的乌磟王……也会来到大乾。”
那人连夜逃离了京城,如今回来……不怕死在大乾?
要么有充分的准备,要么愚不可及。
若是那人来到大乾,死在京城,到那时……乌磟国也离覆乱不远了。
萧君山的眼里掠过种种情绪,化为一片冷色,白簌簌的手拂过他的眼睛,拉回他的思绪,问:“他来这里,做什么?”
“称臣纳贡,以求和平。”萧君山答道。
白簌簌仍然看着他,眼里露出琉璃的色彩。
他低头看她:“怎么了?”
白簌簌的手从他眼睛滑下去,落在他的胸口,像是在听他的心声一般,慢慢道:“你讨厌他。”
……
乌磟国使臣到来的时候,白簌簌和萧君山都在太和殿。她坐在龙椅边,紧靠萧君山,像是一对璧人。
白簌簌凑近萧君山的耳朵,轻声道:“累。”
“那便靠在我身上。”萧君山道。
白簌簌看着萧君山的眼里隐有幽怨,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道:“昨夜……你太凶了。”
萧君山的目光默了一默,低头看着白簌簌颈子流露的一点粉色,他眼里难得落了一点内疚……确实是自己太心急了。
他声音低哑下去:“是我的错。”
众人低着头,不敢直视天颜。
乌磟国的使臣上前,朝着他们跪拜。
“参见皇帝陛下,参见皇后娘娘。”
沈琇带着使臣上前,他换了一身装束,像是经历过一些血气。桃花眼里流露迷人的笑意,把眼底的神色遮掩干净。
而他随着乌磟国的使臣面见萧君山之后,便来到琼筵宫中。琼筵宫里设了宴席,少有异邦的国君来到这里,自然是郑重非常。
琼筵宫的宴席入座的人并不多,算得上是一次私宴,乌磟国的使者,萧君山的亲信一一入座,而帝后坐在上首。
白簌簌坐在萧君山旁边,认真吃着那些糕点,腮帮子鼓鼓囊囊的。
她捏了一块糕点,忽然看着沈琇,眨了眨眼:“你是乌磟国的王。”
她贵为皇后,她一说话,沈琇自然应声,道:“能再见到皇后娘娘,真是一件喜事。”
白簌簌对沈琇是有好感的,她跟沈琇说了话之后,萧君山的眼里落了点点冷色,看向沈琇的眼里覆上一层Yin鸷。
那人和白簌簌有太多交集,哪怕知道他跟白簌簌没有什么……
到底是让萧君山不悦。
而且是乌磟国逃回去的质子,乌磟如今的国君,这更让他厌恶。
萧君山看向沈琇,冷声道:“孤身一人回到大乾,你真以为朕不敢杀你?”
气氛骤然就冷了。
沈琇身在大乾,当然是人为刀俎我为鱼rou。
而他明知有危险,还要来这里……
却是因为一桩埋在心里的隐秘了。
白簌簌坐在萧君山身前,眼里天真明澈,可以看见宠爱加身的点点光华。
沈琇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白簌簌,低下头,道:“陛下乃是当世明君,自然通晓利害。乌磟是蛮荒之地,难事生产,而乌磟人骁勇善战,若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定是不顾一切的南下掳掠……”
沈琇Jing通大乾的文化,愿意和大乾和睦相处,
若他丧命在这里,会有新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