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过医疗兵,有一次在反恐行动里深入敌巢对上了几十个敌人,这种情况下他也能活着回来,真的是对自己对敌人都得够狠才行。”
绘里被她说的已经在哭了,她没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来猜的一直都是错的,她在这边过着聚光灯下万众瞩目的生活,可最有资格过这种日子的人,现在却跑到了军队执行任务,过上了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刀口舔血的日子。
……绘里完全忽视了加贺临天生的变态基因,她也完全不觉得这么多年来他合法杀人其实可以很好的发泄被自己甩的滔天怨气。
大概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了,绘里被他这些年来的行为给冲击的没办法再正常思考。
但其实,从加贺葵的角度来考虑的话,军队里没有女人,所以儿子可以省去应付黏上来的女人的精力,保持精神洁癖不受干扰,而且这里无论怎么想,都实在是一个再合适不过的去处,一个变态的人,在这里面可以遇见更变态的人,甚至还能针锋相对周旋后亲自出手杀了对方,想来他过得应该是不错的,不如该说他简直滋润极了才对……
可是绘里只是觉得心疼,快心疼他到骨缝里去了。
他过得太苦了,怎么就弄成这样了?怎么能拿人命关天的事情去赌气呢?
看绘里居然会因为听到加贺临这些年来吃了不少苦所以哭的这么伤心,她实在是想笑又不能笑,直到手机响了一下,看到某人给她发来的警告信息后,加贺葵这才清了清嗓子,拿了手帕出来给绘里擦拭眼泪。
“别哭,绘里,临已经因为多次违反军事规定被海豹突击队给开除了,他回来后去考了哈佛的金融系,再过段时间就要正式去学校开始学习了。”
“诶?”
什么……开除?多次违反军事规定?他都干什么了?
绘里懵了,她看着加贺葵,脑子不受控制的把印象里那个浑身都是伤口的美国大兵形象给挤了出去,换成了刀锋舔血回来后居然又雷厉风行考上了全美最好的金融系的大学霸形象。
果然,不愧是加贺临啊,走到哪里都是这么的特立独行而且完全不守规矩。
看着绘里目瞪口呆的模样,加贺葵等了很久,最后总算是帮另一个人说出了他此时最想说出口的话。
“这没什么。”女人优雅又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顺便还冲着绘里挑了一下眉,“那孩子生来智商就非常的高,他四岁就开始看几何问题,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精通七国语言,小时候总听他说觉得身边的人都像还未开化的黑猩猩,但他从那时候开始好像就格外的喜欢你。”
“……这不会吧。”绘里说着没忍住羞耻地低下了头,她大学差一点就没能毕业,平时上学过于敷衍被学校通报过好几次,成绩真的完全不够看。
“我脑子不怎么聪明的。”
“但他说你像他的娃娃。”加贺葵毫不留情的对绘里吐槽起了加贺临儿时的黑历史,“他才几岁的时候家里的佣人就总能看见他一个人对着火炉唠唠叨叨,说什么‘我想把她抱回来放在枕头边上’‘让她看着我睡觉好不好’‘抱着睡应该更舒服吧’‘她好可爱嘿嘿嘿’,是真的,他经常边嘿嘿的怪笑边意淫你,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神经有点那什么了……”
绘里听的目瞪口呆,她尴尬地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用来压惊,结果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一直被谈论着的某人就突然出现了。
他伸手按住绘里的头一把将她给压到了桌面上,不知何时就顺手抢过了她手里的红酒杯,他满眼怒火瞪着加贺葵,生生把那只酒杯给捏碎了。
“你在、开什么、玩笑?”
一如当年那个天然中带了几分斯文的少年声线,如今出现在绘里身后的那个声音,比起当时听到的,似乎变得更为沉稳内敛了。
他压抑着的恼怒反而为这声音裹上了浓厚的磁性,光是听到那把嗓子,绘里就握紧了拳头,从背脊开始不断颤抖了起来。
……
是他,真的是他吗?
临?
这一刻绘里突然觉得还好他没能看见自己的表情,否则她扭曲的模样说不定会吓他一跳。
加贺葵对着男人这浑身杀气的模样视若无睹,她慢条斯理地取下领口那枚带监控的胸针放在桌上,喝下了最后一口酒,起身将位置让了出来。
“可我说的都是事实啊,难道你不记得了吗?”
看戏的从不嫌事大,加贺临把手里的玻璃碎片扔开,任由红酒侵蚀他手上被割开的伤口,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地指向了出口方向,眼里的厌恶极其的深。
“现在就消失。”
加贺葵不屑一顾地耸了下肩,对着还被头朝下按在桌面上的绘里充满怜悯地说道:“那绘里,阿姨下次再跟你聊……对了!下次不如就和你说说临去日本前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调枪玩毒药的中二死宅时期吧!那个时候他真的可有意思了……”
在某人马上就要松手去弑母的前一秒,绘里终于察觉到了危险,她连忙抬手扣住了加贺临按在她后脑上的手掌,给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