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再吃。”顾明月面对着走进的郁离皱起了眉头,他又控制不住馋劲儿而吃下了没清洗过的野果,要提醒多少遍他才能记住呢?
郁离满不在乎地嘟了嘟嘴唇,无所谓道:“我以前都是直接吃的。”说完便做出一副“我就是这样的表情”,从顾明月用衣服兜着的果子里取走了几颗,揣在怀里抬脚朝回走。
他有些愤愤不平,与薇一同居住后他已经改变了许多生活习惯了,可薇最近几天总是为了一些他不小心忘记遵守的小事而心情不悦,亏着他今天为了讨她开心而特意选取了滋味甘美却不容易采摘的果实作为早餐,竟还是因为忍不住吃了一个果子而被责怪了……郁离感觉既难过又委屈,却又拉不下面子告诉顾明月他的善意与贴心,只得把所有的情绪咬着牙憋在心里,越走心里越发酸。
他虽然倔强地昂首挺胸朝前走,一次也没有回头去看跟在身后的顾明月,但脚步却放得很慢,怕她跟不上自己的步伐。
如果硬要描述出郁离当下的心里活动的话,大约应是这样的:哼,我这么好,薇还要说我,真想就这样不理她了,可我又做不到,呜哇啊啊啊……
顾明月无奈地吐了口气,试着平复自己的情绪。她在最近几天里一直感觉焦虑不安,情绪往往不受控制,故而在面对郁离的小错误时总是忍不住口出责备之语,可往往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瞧着郁离的故作无恙的态度便愧疚得紧。
她小跑了两步走到郁离身边,伸出手环住他的胳膊,这亲昵的动作是她示弱的表现,同时也是一种无声的讨好。
郁离扬着秀气的下巴,未置一词,但脚步一转,换了个方向朝小溪边走去。
顾明月轻轻晃了晃郁离的胳膊,嘴角扬起了笑意。她已经在三周的同居生活中摸清了郁离的脾气,他经常会闹个小别扭,但是特别好哄,只要她软下态度对他贴贴靠靠,一切问题都能被立即解决。
她知道郁离其实很懒,虽然拥有着聪明的脑瓜子与旺盛的好奇心,却更喜欢吃东西和睡觉,除非情不得已,他只喜欢在山洞附近的小范围内活动,极不愿意获取难以取得的食物。今日他能爬那么高的树去摘果子,应该不是因为嘴馋,而是为了哄她开心吧。
顾明月的心里明镜似的,想到此处,心里淌过一阵暖流。
或许郁离的性格有些傲娇,但不失为一位好同伴。再则从他的模样来看,他的年纪应该不大,未来还有很多成长的空间,应该会成为一位优秀的伴侣,更何况他长相出众,看着就能令人赏心悦目,秀色可餐。
只不过,就是不知道他在兽人的年纪中是否算作成年了。
郁离在溪边蹲下身子,把怀里揣着的果子放到水流中冲洗干净,顺便把顾明月兜着的果子也一并清洗了,一颗一颗地甩干水后放到她找来的叶子上。
红盈盈的果子配上绿油油的叶子,色彩十分喜人。顾明月刚刚吃下了两颗,还未来得及填饱肚子,小腹处便传来一阵隐痛,双腿也酸酸涨涨得难受。
不好……
“嗯?”郁离突然使劲朝四周嗅了嗅,寻着气味把视线固定在了顾明月的身上,猛地凑近了她又上上下下地嗅了一通,令顾明月怪不好意思的。
“薇,你身上有血的味道。”郁离有些担忧地皱着眉头,用眸光来回扫过她的下体处。薇日日和他形影不离,他确定她身上没有任何伤痕,那么如此浓郁的血腥味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顾明月不知道该怎么和郁离解释大姨妈这个问题,面上对他扯出一抹笑说不要紧,实则内心已经飞过了一阵乌鸦,呱呱地叫着“兽人文中必备的月经梗出现啦,出现啦!”。
她手脚在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变得冰凉,小腹从隐痛变为了撕扯般的剧痛,痛感一波又一波放射性地从小腹牵到后腰,尽管头顶艳阳高照,她却无法感觉到一丝暖意。
“郁离,我们回去吧。”顾明月白着脸说道,头顶泌出了虚汗。
郁离三两下把果子用绿叶包好托在手中,用另一只手扶住顾明月。在她站起来的一刹那,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让他的神情更加忧心忡忡了,甚至还有点被吓到了。
顾明月感觉到身下奔涌不停的热流,咬着牙对着郁离说赶快回去,可一迈步却又疼得挪不动脚。郁离本想着看一眼顾明月到底是哪里在流血,但被她坚决的拒绝后只得作罢,把用叶子包好的果子塞到她怀里,一个俯身变做原型,朝着顾明月呜呜鸣叫了两声,示意她爬到自己的背上。
于是顾明月荣幸地成为了她所知道的第一位骑在熊猫身上的人,当然这里的骑还是很纯洁的动词,目前不带任何歧义。
她动作不甚雅观地扑到兽形郁离的后背上,用胳膊环住他几乎看不出来的颈部,双腿勉强分开贴紧他的体侧,刚一稳住身子便感觉身下急速颠簸了起来,风呼呼地从耳边略过,周围的树木向着身后闪退。
郁离跑得好快!
顾明月其实被颠得昏头转向,肚子里翻江倒海般地难受,可是她咬着唇忍住痛yin,不愿再让郁离平添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