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意大发做出让阮总不高兴的事来殃及池鱼。
季凌衍回到办公室,阮清宴坐在沙发上脸色极差,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
“阮阮,你怎么了?”
季凌衍吓坏了,奔过去抱住她,想要将要她打横抱起。
阮清宴无力地推了推他的手臂,示意他稍安勿躁,可他无法镇静。
“我送你去医院。”
阮清宴只好抓住他的手,费力地说明缘由,“没关系,这只是刚才服用那药的正常反应,一会儿就好了。”
这药之前她服用过一次,也出现过头晕眼花犯恶心的反应。
季凌衍明白过来,懊恼自责更甚,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阮阮对不起……”
阮清宴被他的举动惊得呆了一瞬,实在没有力气和他继续说话,扯了扯他的袖口,季凌衍倾身将她揽入怀。
“我是混蛋。”
他自己骂自己。
也许是他的自责过于真诚,这一刻阮清宴没力气推开他,靠在他怀里,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她想不承认自己在他面前容易表现出软弱的一面。
她说过要放他自由,可即便到了现在,他依旧守在她身边。
他越是这样,她的内心就越煎熬,那些她出于私心隐瞒的秘密都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来了。
这样自私的她其实配不上他的温柔。
他不知道真相,她把所有的责任推给他,却心安理得霸占着他因为愧疚而对她的好。
说到底,她和宋艺雯也没什么区别,都是私心重的人。
“季凌衍,我已经放你自由了,你应该离我远远的……”她说。
季凌衍叹气:“你在这里,我哪儿也不去,就算你赶我走我也不会离开你的。”
阮清宴哭着说:“失去孩子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就算那晚我没摔倒,之后也是要把他拿掉的,因为在意外发生之前的前一个星期那次我们没做安全措施,事后我吃了药……”
结婚后的夫妻生活他都有做措施,孩子的到来是有措施之下的意外,那段时间她的生理期不准,所以例假延迟了一个多月她也没在意,出事前的一个星期,他出差的前一天晚上后半夜他突然来了兴致,那一次没做措施,所以第二天她吃了药。
那时候已经怀上了。
后来即便她没有摔倒,在检查出怀孕后那个孩子也是不能要的。
失去孩子,明明是她的疏忽导致的,主要责任在她,与他无关,但她出于私心隐瞒,把所有的责任推给他,让他内疚自责。
季凌衍听完沉默许久,阮清宴想推开他,他先松开她,抬手抚上她的脸,轻轻擦拭她眼角的泪痕,眼神里充满了疼惜,内疚,唯独没有责怪。
“那不是你的错,是我做的不够好,作为丈夫,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如果我能早一点理解你的想法,对你的关心多一点,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他捧住她的脸,倾身低头在她额前落下一吻,双手拇指轻轻摩挲她的脸颊,目光温柔缱绻。
“阮阮,我现在道歉,你能原谅我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使用这些非正常套路的手段越来越顺手,每一次都把她往他挖好的坑里带。
前一刻她还坚定地要推开他,后一刻她就躺在他的坑里爬都爬不起来了。
让她哭的人是他,让她笑的人还是他,一直保护她的人也只有他了。
所以她才这么贪恋他的温暖。
可她变成困住他的囚笼。
“你原本应该和于策远一样能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抱负,站在别人看得到的位置闪耀发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别人看不见你的努力,他们只会认为你是靠吃软饭上位……”
季凌衍怔然,现在的她眼中噙着泪,眼睛红红的,让他的心揪着疼。
很多人觉得她蛮不讲理、娇纵任性,只有他知道她有多美好,好到他不惜用卑鄙的手段娶到她,好到他想把她藏起来。
这一刻他明白了,从始至终,她都是在为他着想,替他考虑,她之所以想要推开他,是因为她不想别人看轻他,贬低他。
“阮阮,你怎么不问问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呢?”
他温柔轻抚她的脸颊,继续说下去,“同样的境遇下我比策远幸运多了,因为我遇见了你,我的理想抱负与大多数人的一样简单,赚更多的钱,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给她幸福,我和策远走的路不同,我很幸运,因为你爸给了机会让我有捷径可走,而策远他是一路坎坷才走到今天,如果我走他的路,我可能做不到像他一样……我不在意别人怎么评价我,我所在意的只有你一个。”
他突然的表白让阮清宴愣了许久。
季凌衍被她呆萌的样子撩得春心荡漾,倾身在她嘴角吻了吻,再度将她拥入怀中。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高尚,我很自私,你觉得是你困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