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衍问:“甜吗?”
听他问,她才咀嚼尝了一下,而后将核吐出来。
“你自己尝一下不就知道甜不甜了。”她说。
季凌衍又剥了一颗喂给她,她欣然接受,像刚才一样打算把一整颗含进嘴里,可是她含住了,季凌衍却不松手。
她咬着荔枝,歪头看他,他的眼神晦暗不明,看起来不是很高兴就是了。
她想松口,但他松手了。
在她疑惑是听他到他说,“是啊,甜不甜只有尝了才知道。”
没给她思考的机会,他突然捧住她的脸,急切的吻压了下来。
她口中的荔枝被他夺去,很快又还了回来,大概真的是荔枝太甜把她给迷惑了,她竟沉迷于与他争夺荔枝核的游戏里,唇舌交战,最后她还是输了。
一吻作罢,唇上麻麻的,荔枝核被他抢了去,他把荔枝核吐了出来,对她挑眉。
既是炫耀也是挑衅。
“还想吃?”
酒意上头的阮清宴经不住他的挑衅,该死的胜负欲根本控制不住,眼睛只盯着翕合的薄唇,行动比大脑反应更快,感性压制了理性,坐到他腿上,将他压在沙发靠背上,开启了反攻模式。
这一次明明嘴里什么都没有,却比争夺荔枝还要激烈,一开始是胜负欲在酒兴里无限放大,渐渐的掌控权就不在她手上了。
唇舌发麻,季凌衍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醉夜
醉夜迷离, 打开了欲,望的阀门,所有的情绪无限放大,澎湃汹涌,积压心底的委屈、怨气似乎只有通过如此激烈的方式才能得到宣泄。
喝酒的人是她, 可季凌衍好像比她更醉。
酒醉人, 情醉心。
他与她也是这世俗樊笼里最平凡不过的饮食男女。
人生在世, 有诸多不如意,但拥有幸福是每个人的权利, 却不知为何这条路他与她走得这样艰难。
有时候觉得幸福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可伸出手却发现什么也抓不住。
此刻机会摆在眼前, 错过了就没了。
所以, 在阮清宴恢复几分理智将要清醒过来时被季凌衍夺去了掌控权,他单手将她的头往下压, 另一只手将她扣在怀里与他紧紧相贴,不容许她分神。
他的吻不疾不徐,温柔里不乏强势霸道, 又用足够的耐心诱她入局。
阮清宴想,大概是之前喝的酒后劲十足, 不然她怎么真栽在他的美男计上。
在这种事情上季凌衍好像只有在两人的第一次时发生过失误,之后他的技术越来越好, 至少后来在夫妻生活方面的质量上她是满意的。
不过她也没和别人试过,所以不敢保证他的技术就是最好的。
她不认为在这种事情上一定就是女人吃亏,毕竟每次出力多的人是季凌衍, 整个过程她还是挺享受的。
你情我愿的事不能只把责任推给另一方。
完事后,阮清宴被季凌衍揽在怀里,她趴在他身上,两人保持着叠在一起的姿势躺在沙发上。
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鬼样子,头发乱糟糟,刚才一番运动下来大汗淋漓,脸上的妆肯定花了,口红也被季凌衍啃得差不多了,他的嘴都是红的。
阮清宴趴着看身下的男人,伸手戳戳他唇边染红了的地方,玩味笑着。
“你和其他男人也没什么不同嘛,自制力奇差,图一时的欢愉命都可以不要了,医生千叮咛万嘱咐让你不要做剧烈运动,你把医嘱当耳旁风啊。”
衣服散落一地,两人身上只盖了条薄薄的沙发毯,脚都是露在外面的。
季凌衍伏在她颈间低笑,气息微烫,将她揽在怀里倒也没再有别的动作。
“如果你不满意的话我还可以更不要命一点,要试试看吗?”
“你想的美。”
阮清宴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裹着薄毯起身,赤着脚走向浴室。
她走得干脆,季凌衍有点没反应过来,怔愣看了看自己身上,笑得餍足。
阮清宴洗完澡出来时季凌衍已经在另一个浴室洗过澡躺在她床上了。
马上就要天亮了,她困倦得厉害,懒得和他计较,掀开被子一角躺了进去。
季凌衍倒是安分,规规矩矩的躺着。
半睡半醒间,阮清宴感觉身旁的人向她贴近了些,她不满地嘟囔了一句,“表明上看起来是正人君子的模样,其实骨子里浪得没边儿了,竟然喜欢玩刺激的,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斯文败类……”
季凌衍听清楚她说了什么却不是很明白。
“我怎么成败类了?”他笑问。
阮清宴闭着眼蹬了他一脚,轻哼一声,“哼,天下乌鸦一般黑,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好鸟。”
季凌衍觉得自己很冤,明明刚才表现的很好,她看起来很满意的样子,这才多大会儿她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呢。
他十分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