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你一直在说谎,其实你什么都没想起来。”
看她这样,季凌衍慌了。
“我没有……”
他想解释,阮清宴没给他机会。
“季凌衍,我们之间没有什么珍贵回忆需要你去记起,我只是答应了你爷爷陪你到痊愈为止,毕竟你是被牵扯进我们阮家的恩怨里才受伤的,等你伤好以后,我们之间就两清了。”
她既然答应了季老爷子,那她就一定会有始有终。
医生说季凌衍不能受刺激你,所以她用最大的耐心来对待他。
但现在她发现事情的发展偏离了原本的轨道,季凌衍给他自己编织了一道情网,沉溺其中,自我陶醉。
发现问题,她得快刀斩乱麻让他清醒过来。
“你没爱过我,我也不爱你了,我们之间的故事早已经有了结局,你努力工作赚钱是为了你妹妹宋艺雯,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季凌衍怔怔望着她,半晌无言。
事实上他的确说谎了。
但他所说的正是他所想的,可是她不信他说的话。
与她有关的记忆,这些天他想起了一些,零散的记忆碎片似乎都是甜蜜的一幕幕,可他内心却感觉酸涩无比,所以他希望他还没记起的那些记忆如他所想那般。
曾经他和她很相爱,离婚只是一时冲动,并不是两人之间没爱了。
他希望是他想的这样。
可现在她告诉他,她与他之间没有爱情,婚姻只是一场交易。
季凌衍笃定地说:“我不信。”
他执起她的手置于他的心口处,他说:“关于我们之间的事我记起的不多,可我的心不会骗我,因为你刚才说的话,现在它很难受。”
阮清宴愣了一下,随即抽回手,拿上外套准备离开。
“我先回去了,明天你出院我就不来了,季家会安排人送你回家。”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直到进了电梯,她靠着墙壁闭上眼做了个深呼吸。
孤零零留在病房里的季凌衍拨通了季凌寒的电话。
“小寒,帮我个忙。”
*
阮清宴回到家先洗了个澡,然后敷上面膜回到客厅沙发上坐下,把电视打开,打开手机发现米小蛮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可能是有急事,她回拨过去,却听到手机铃声在门外响。
正当她疑惑时,米小蛮带着哭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手机听筒里也能听到声音。
“晏晏,我在你家门口,你快给我开门。”
从来没听到米小蛮用这么可怜无助的语气说过话,阮清宴赶忙去开门。
打开门就看见米小蛮蹲在门外,红着眼眶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我失恋了。”
阮清宴把米小蛮拉进屋,把门关上,两人到客厅坐下,米小蛮哽咽着诉说委屈。
“张驰那个狗东西,他背着我和他前女友搞在一起了,被我发现后他还不承认,还说我无理取闹,我给了他一耳光,提了分手。”
阮清宴抽了张纸巾递过去,“一耳光太便宜他了,明天我雇几个人和你一起去找他,打断他的腿。”
米小蛮惊呆了,一下子就哭不出来了。
“其实不用玩这么大,我再打他十耳光,踹几脚就可以了……”
阮清宴严肃地说:“劈腿的渣男不配有腿,他敢让你受委屈,打断腿都是轻的。”
不配有腿……
米小蛮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开口时打了个嗝。
“你的意思是要把他两条腿都打断吗?”
阮清宴说:“三条腿都打断,既治标也治本。”
米小蛮惊呆了。
“这么狠?”
阮清宴斜眼问她,“你又舍不得了?”
米小蛮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我已经决定和他分手了,以后各走各的,没必要为了一个渣男浪费感情。”
阮清宴叹气,“既然你都已经想好了,那就别哭了。”
米小蛮擦擦眼角的泪,打起Jing神,笑了起来。
“对,为渣男流泪不值得,谁年轻的时候没遇上几个渣男呢,凭我这条件,以后找的男朋友一定甩他十几条街,放弃他这棵歪脖子树,我还有整片森林。”
阮清宴点头表示支持她。
米小蛮因为心情不好,直接把手机关机早早就去睡了,张驰联系不到她,只好联系阮清宴。
作为旁观者,阮清宴从不对别人感情上的事指手画脚,说也只说作为朋友该说的话。
她把米小蛮在她这里已经睡着了的事告诉张驰,其余的话一句也不多说,张驰问什么她都说不知道,张驰无奈,拜托她先照顾一下米小蛮,说等米小蛮冷静下来他再找米小蛮谈。
最好阮清宴只问了张驰一句,问他是不是和前女友藕断丝连,张弛说是个误会,他会当面向米小蛮解释清楚。
阮清宴没再多问,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