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稍作休息后,稍微加快脚步,追上已走一段时间的两名仙士。「我觉得走得挺深入了,怎么还没看到啊……」仙士自在不安地说着。「难道我们被唬弄了?」仙士悠哉同感不安。「应该不会吧……可能是在更深处吧?」仙士自在犹疑地说。仙士悠哉不禁怒吼:「不是说要蒐集药材?这种鬼地方最好有药材!」他用力跺脚,发出不小的声响。「如果没达成任务肯定会被叱责,只能继续走了……」仙士自在无奈前行。仙士悠哉留在原地,申明主张:「我说好了喔,再往前一段,还没看到人,我就回去囉?」他连叱责都不畏惧,可见对此地的恐惧。「喂!你怎、怎么可以这样啊。」仙士自在惊呼。「这里真的很诡异嘛!一直被盯着的感觉,非常不舒服耶。」仙士悠哉一直摇头。「你说的……也没错啦,但……」仙士自在不敢离河流太近,就是因为这件事,但想起未完成任务的叱责与完成任务的奖赏,他壮起勇气,强硬拉住仙士悠哉的手,厉声道:「不行!我们走!」「不!」仙士悠哉发出哀号,被迫继续前进。罗敷的耳朵抖了一下,她对于锐利的尖叫特别敏感,眉头皱得颇紧。「(因为他们是仙士,才有被盯着的感觉吗?但我不是仙士,为何也有这种感觉?)」从两名仙士的对话中,祈律确定自己不是唯一感受到异状的人。罗敷纳闷说着:「他们好奇怪,明明只有一条主道,有什么好犹豫的?直接走就是了。」「我怀疑他们是要诱我们深入,或许我们离开比较好。」耕父严肃地说。祈律喃喃着:「嗯……」「祈律,你也同意要离开了?」罗敷惊讶地问。罗敷的惊呼唤回祈律的注意力,他不解地问:「嗯?两位前辈说了什么吗?」耕父摇了头,「……或许离开比较好,你现在的状况太不稳定了。」祈律看向前方,徬徨着。「(我很不舒服,应该要离开才对,却又想要知道什么而继续前进……这种矛盾的心情,是为什么?)」他的胸口跳得踊跃,就像是当时拜别霍老、离开鹿鸣村时的憧憬。他会因踏上旅程有憧憬的心,但为何在荒流河间也会有这种滋味?他不知怎么说明这种感受。「这样好吗?这次跟丢后,下次不一定看得到喔。」罗敷主张把握这次机会。「安全第一。」耕父谨慎回应。祈律望着两人,不发一语。呆滞的他被有机可乘,遭「呼唤」声窜入他的脑内──「你又打算逃避了?逃避不想面对的现实?」「忘记被背叛的痛苦了?你是忘记了?还是不敢记起来?既然如此……」「住口!」祈律浑身散发魔气,衝口道出平常不会使用的词汇,激昂的态度也让人陌生。「祈律,你在说什么?」罗敷以为祈律是指责她,瞬间呆愣了。耕父记得这种状况,赶紧出声:「振作点!」祈律外显魔气之强盛,连仙士自在和仙士悠哉都有所警觉。「有浊气!」「在、在那里!」两名仙士透过捕捉魔气,终于发现跟踪的三人。「……他们发现了。」耕父眼神一暗。罗敷盯着前方六神无主的两名仙士,「怎么办?该灭口吗?」「呼……呼……」祈律弯下腰,仍然与源源窜出的魔气奋斗,思及不了仙士的事情。「在他面前动手……」耕父担心祈律的状况。罗敷怒吼:「我也不想啊,但带着失控的祈律更难逃!」两名仙士疾步到三人的面前,神情从不安转为兴奋。「那不是红柳村的魔族吗!」「把你抓回去交给司马大人也是大功一件!」即使祈律披上斗篷,两名仙士依然一眼就认了出来。在功名利禄的催动下,他们立即放弃原有的任务。罗敷不禁吐槽:「可别忽略我们!」若非顾念祈律,她早就出手了。仙士自在出声壮胆:「少妨碍我!只要把你们交出去,我就能升官发财了!」仙士悠哉不甘示弱,拋了一句狠话:「魔族本来就很可恨,要怪就怪你们为何生为魔族!」听到两名仙士的说法,罗敷眼睛发直,怒斥:「你、你们!」她拳头握得死紧,就要控制不了情绪。「罗敷……振作!不能连你也失控!」耕父出声制止。情绪会影响魔气的状况,祈律情况正差,罗敷若情绪激昂,可能会刺激他更深。罗敷大口呼气,恨恨地说着:「那些仙士……祈律……」她眼角馀光看向祈律,祈律依然喘着气,正与失控的魔气对抗。「呼……呼……」祈律努力抑制,但那道声音然无孔不入,窜入他的脑门──「想起来了吗?当时的你……」
「也是遭遇这样的痛苦……」「被一群追求富贵、追求荣耀的虚偽仙人给……」祈律眼神空洞,散发强烈而具杀意的魔气,以低哑的嗓音说着:「我……不能……死……在……」他抽出小刀,施予强烈的魔气,对着所谓的敌人。「……祈律?」罗敷对祈律越感陌生,试着说服而走了过去。耕父见状不对,大喊:「罗敷,快离开他!」他赶紧将罗敷拉离祈律的攻击范围。耕父的判断无误。祈律的敌人是在场所有人,尤其对发散仙气的两名仙士更具攻击意识。他以小刀逼近仙士自在,充沛的魔气直接打破其所设置的咒术,仙士自在保命为先赶紧抽腿,仍然被画了一刀。「天啊……那、那是什么?」仙士自在难以置信望着手臂上的伤痕,汩汩的血跡还沾有魔气,让他十分恐惧。「这……这……不是说只是……小……」仙士悠哉看傻了眼,哪还敢迎击。「呼……你们……背后的……」祈律目光凶狠瞪着两名仙士,沾了血的小刀上都是魔气,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