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的男人低下头,彷佛真的感到遗憾。「那真可惜。」他柔声说。「我很喜欢你。毁掉你我可真有点心疼。」
「看着我,尼可拉斯。我要你看着我。」强纳森缓慢的、一字一句的说。他把鞭子缠在手上,捧着尼可拉斯的脸。强纳森扬起他的下颚,尼可拉斯不得不与他对视,望进他的绿眸,他不晓得是什麽改变了对方,让那双曾经美丽、饱含智慧眼睛不再闪烁着光芒,而是像烂透的果子—从内部。
施暴者对他露齿一笑,压根不理会他的呼求。
强纳森挥舞鞭子,jg致的五官蒙上了一层戾气。哀号只会激起他的施暴yu,让他越发亢愤。尼可拉斯很快就後悔了,为了自己的一时大意吃上了不少苦头。自从他开口求饶,打在他身上的鞭子一下b一下重。
「尼可拉斯。」强纳森阖上了书。他开口,声音因为长期保持沉默而显得有些乾涩。
强纳森猛地扑来,他被撞的眼冒金星,肺部的空气y生生被挤了出去。re1a辣的痛楚从x腔传来,方才那一击显然撞
静极了,夜晚的郊区。房子像被人随意洒上去似的,零星分布。别说是轿车了,连只流浪狗的踪迹都没有,只有远处故障的路灯依旧忽明忽暗的闪烁着。居民沉浸在他们的梦里,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凭空出现的陌生人,也没有人注意到他的打扮有多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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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那人享受折磨他的过程。对他而言,这如同某种游戏,或是狩猎。他享受着把猎物玩弄在掌心的过程。
红屋也有过辉煌的时侯。它属於这一代一个富人,某个姓氏复杂又绕口的家族。事实上,它还有个优雅却被人们遗忘的名字。外头流传着无数种关於红屋的谣言,唯一可以确定的:红屋并不是一开始就叫做红屋。它之所以会得到这样的称号,大概要归咎於颜se可怖的外墙,红的刺眼,像被泼了油漆似的。久而久之,红屋这个称呼广为流传,再也没有人叫它的旧名了。
从那天後,强纳森成了这里得常客,他固定在太yan西下时出现在牢房。夕yan余晖洒在脸上,他安静的如同一幅肖像。强纳森做着自己的事,不曾盘问、不曾看他一眼,却无时无刻折磨着尼可拉斯的神经。他知道强纳森在冷静外表下蕴含的疯狂,让人联想起某种装在盒子里、随时会蹦出来吓人的玩具,可怕的不是上面的拳头,而是你不知道那一圈又一圈的弹簧究竟隐藏了多少压力。
该si的尼可拉斯。他咒道。
2012年,5月,21日
试图遗忘这个想法,压根没注意到安妮在何时离去。
「停…」尼可拉斯在鞭子落下前痛呼。他维持着跪姿,身t不住颤抖。白se衬衫残破不堪,像条破布似的挂在身上。尼可拉斯感到寒冷,却又同时炽热无b。被鞭子扫过的地方,散发着滚烫的热度。
听见自己的全名让尼可拉斯打从心底一阵恶寒。强纳森一共这麽叫过两次,每次都没有好事,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徵兆。
然而,一切都成了幻影。过去和现在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国度。曾经的纯朴早已不再是他所能拥有的,有些动西,一旦失去便再也无法寻回。真相,往往是残酷又血淋淋的。更多时候,尼可拉斯宁愿自己无知一些。
「这就不行了吗?我倒觉得你能再支撑一会儿。」他说道,又是一鞭甩了过去。尼可拉斯瑟缩了一下,吞下即将出口的sheny1n。长鞭本身倒没什麽,让人担忧的是上头的倒刺。那东西能够穿透表层,在ch0u出时撕扯皮r0u,带来极大的痛楚。
强纳森让自己漂浮,像坐在一把隐形的椅子上。他翻着一本书页泛h的小书,聚jg会神的。有很长一段时间,强纳森似乎总是在计划着什麽,他始终表现的冷酷又谨慎,像个一板一眼的机械。如此纯粹、不带算计的眼神倒是非常少见。
他有些五味杂陈的打量着手上的钥匙,朱利安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回到这里,安妮˙克里斯夫长眠的地方。没有,从来没有。这就像是把已经癒合的伤口再一次狠狠地划开。
尼可拉斯不适时的陷入了回忆。圣诞夜,榭寄生,翻趣酒。低沉、悦耳、银铃似的笑声。
「当你的走狗吗?」尼可拉斯艰涩的开口,冷不防的啐了一口。「不了,谢谢,我还没堕落到需要加入你的邪恶事业。」
尼可拉斯视线所及一片朦胧,他能看见光影,也只有光影,在他眼前晃动。影像模糊不清,就像陈旧的老相片。
喀啦!他转动钥匙,走进被si气笼罩的屋子。
不需存疑,强纳森知道了朱利安的密访。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要知道你把东西藏到哪去了。如果你说出来,我就会停止,当个乖孩子,我们还可以像之前一样。」
「我想是时候该算总帐了。我亲ai的小尼克。」
穿着长袍的男人伫立在红屋前。那是一栋外表破旧、基底己经腐朽的房子,杂草肆意生长,无人打理,门前的大锁却依旧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