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里监门打过招呼後,吴小哥带着上官鸿江走进永乐坊,相较於小兴坊的繁荣,永乐坊显得安稳平静许多,大多数地方都是民宅,路上仅有零星数人挑担卖货,所卖之物多半都是些日用品,茶棚、饭馆也是相隔好几条街才有一间。突然之间,吴小哥走进一个茶棚中坐了下来,上官鸿江纳闷道:「吴小哥,我们不是要去找陈老吗?怎在茶棚中坐下了?」吴小哥道:「我们到啦,先喝杯茶好了,渴si啦!」不待上官鸿江回话,茶棚老板已经起身招呼客人道:「喝茶?吃点心?」吴小哥道:「一壶清茶,一碟芝麻饼。」茶棚老板道:「来嘿!」没一会儿茶棚老板便端了一壶茶,一碟芝麻饼上桌,可奇怪的是竟在桌上摆了三个杯子,茶棚老板在三个杯中都倒了茶後,自己竟也坐了下来。
上官鸿江道:「好让我去追查不存在的蒙面人啊。你们两人遇敌,对手只有三人,为何不一同打倒敌人,要让阎老二独自留下,而让你脱身报讯?」阎老大心虚道:「对头武功太强,我们抵挡不住……」上官鸿江道:「既然对头太强,怎容阎老二一人绊住三人,让你独自脱身?既然对头太强,为何你身上一点伤也没有?」阎老大支支吾吾道:「这……这……」上官鸿江道:「况且阎老二的脸上的伤看似下手极重,但眼鼻要害附近下手甚轻,身上的要害也尽数避开,若是真的遭遇敌人,伤势会是这般?」阎老大已无力反驳,上官鸿江续道:「况且我适才说错了蒙面人的人数,你却没有反口,看来串通的不够好呀。」李辛在一旁哈哈大笑道:「头目果然高明,阎老二,你不必假装了,起来吧。」阎来二坐起身来,啐道:「taade,白给老哥打了一顿!」
上官鸿江道:「李辛,这场戏可是你指使的?」李辛道:「头目明察,属下佩服。」上官鸿江肃然道:「据瞿yan帮帮规,部属意图欺瞒上司,该当何罪?」李辛亦肃然道:「欺瞒上司,初犯扣钱,再犯降级。」上官鸿江道:「今日犯事者李辛、阎老大及阎老二三人,每人扣五百个铜钱,如有再犯,轻则降级、重则逐出瞿yan帮,三人可有不服?」李辛道:「这事全是我的主意,阎氏兄弟只是听命行事,这一千五百个铜钱从我这儿扣去,不要波及阎氏兄弟。」上官鸿江道:「帮规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怎能容你讨价还价?阎氏兄弟明知此事是要欺瞒於我,仍然参与是事,既没有规劝上司,亦没有向上通报,没有加重惩处已经是法外开恩了,你还有什麽怨言吗?」李辛见上官鸿江虽然仅是一名少年,但见事敏捷,执法严明,不敢再说,躬身领罪。
上官鸿江道:「李辛,明日就是瞿yan帮收规费的日子,你今日还有力气ga0这出戏给我看,想必对明日的任务十分有把握了?」李辛唯唯诺诺道:「是,明日收取规费的准备已经完成了,必定会完成任务。」上官鸿江道:「别再耍什麽小花样,胆敢再骗我一次,你就别想继续在瞿yan帮待下去!」李辛头低得不能再低,上官鸿江分开人群招呼人还在屋外的吴小哥去找陈老。吴小哥带着上官鸿江穿过坊门,一个身穿皮甲的壮汉挡住两人的去路,喝问道:「吴小哥,你今日又要做什麽?」吴小哥陪笑道:「郭大哥,别这麽凶嘛,我们瞿yan帮天天来来去去,也没少给你们好处,何必这般凶霸霸的说话?」
吴小哥陪笑道:「郭高大爷,是嘛,就是这个名,抱歉呀,我的脑子不大好使,很多事情听了就忘,郭大爷,您别放心上。」郭高道:「若是要连这点小事都要往心里去,我早气si了。怎麽,长乐坊又有什麽麻烦事了吗?」吴小哥道:「头目今日才上任,要四处走走,看看帮众们平日是怎麽过日子的。」郭高道:「你们那些狗p倒灶的事不都一样,有什麽好看的?」上官鸿江道:「我才刚上任,自然得跑得勤些。」郭高道:「敢情新头目身t力行、事必躬亲,下头的人可不好混。」上官鸿江道:「瞿yan帮的兴衰,就是在这种小地方上,可不能大意。」郭高道:「谁知道?你小子今日上任,难道没给老郭准备什麽?」上官鸿江不明白郭高在说些什麽,吴小哥忙接口道:「回头我给郭爷送来!」便匆匆拉着上官鸿江走了。上官鸿江问道:「给他准备什麽东西?」吴小哥低声道:「新头目上任,总要准备些礼物给里典、里监门拜码头,想来姚老他们是给忘了。」上官鸿江心想:「这种事最好是能忘了,摆明就是欺负我不懂规矩,等着要看我笑话!」
郭姓壮汉指着上官鸿江道:「这小子可是生面孔,小鬼,你是什麽来历?」上官鸿江道:「我是新来的头目,名叫上官鸿江。请问你是?」郭姓壮汉笑道:「你们瞿yan帮可是没人了?竟然要一个r臭未乾的小子做头目,连里监门郭爷我都不认识,还有什麽ga0头?」吴小哥连忙介绍道:「这个雄壮……雄壮的大汉便是小兴坊的里监门,郭……郭爷。」上官鸿江心想:「这里监门必然有个全名,不过看样子,这吴小哥是无力想起的了。」郭姓壮汉道:「你这小子嘴巴倒甜,只是把我的名字给忘了吧!本大爷姓郭,单名一个高字,记牢了啊!」
老大一脸狼狈,狡辩道:「我疯了不成,没事打伤我自己的弟弟作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