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渠首先拱手道:「丁游龙别来无恙,不知贵帮上官帮主可在?」丁瑞亦拱手道:「张四当家看来肥胖了一些呢,也不知是怎麽着。」张渠不明所以,反问道:「此话怎讲?」丁瑞道:「所谓食言而肥,张四当家当初说只要这小姑娘不去江岷帮找麻烦,你们也不会对她怎麽样,眼下怎麽带了这麽多小喽罗上门来要人?」张渠道:「当日我一时不察,回去禀告帮主後,帮主他老人家愈想愈不对劲,就派我们几个来接白姑娘到江岷帮玩玩。」姜贯接口道:「不仅如此,本帮帮主知道我受到丁兄、韩兄两位诸多的照顾後,这次特别让我来好好报答两位。」听他这麽一说,上官鸿江就知道姜贯对於灵州城中被迫自刺一戟之事耿耿於怀,今日趁着兴师问罪的机会,要来寻丁瑞与韩刚的晦气。
成翔道:「诸位兄弟,多说无益,我们动手吧!」江岷帮五个大当家纷纷出招,韩刚见五人武功高强,即使是鞠、尤、孟三名长老联手,也未必拦得住其中两人,心想:「擒贼先擒王,先将成翔拿下再说。」便一掌劈向成翔。丁瑞却想:「成翔、虔巨两人成名已久,武功高强,我未必打得赢,不如先解决掉张渠,再做打算。」於是拔出大刀砍向张渠。五人之中只有姜贯与瞿yan帮有过嫌隙,一听到成翔大喊动手,立即势若疯虎挥动双短戟扑向丁瑞,上官鸿江见丁瑞全不当姜贯是回事,生怕丁瑞有个闪失,自韩璋手中抢过长剑,拔剑挡去姜贯的攻势,自出外游历归来,上官鸿江的武功进步神速,自半年前,上官盛yan便授命上官鸿江改用寻常长剑,虽然上官鸿江自觉b起之前用短剑来得吃力,但用了半年也使得有模有样了。姜贯没料到上官鸿江小小年纪,出剑竟如此犀利,双戟一竖,
成翔见瞿yan帮内部意见不一,便冷笑道:「自己人都ga0不定了,还想保护外人吗?」上官鸿江毫不气馁道:「只要有这麽几个人应和我,你们就休想得逞,等着瞧!」成翔道:「诸位兄弟,既然瞿yan帮不肯乖乖交出白姑娘,我们也不必与他们客气了,华堂主,带你手下兄弟去搜,务必要找到白姑娘!」华九虎答应一声,百余名江岷帮帮众四散准备搜查瞿yan帮总舵,所幸鞠、尤、孟三名长老指挥手下帮众拦住,这才没让江岷帮的帮众走出议事大厅。一片混乱中,韩刚朗声道:「成二当家定要这样g,是要b我们动手不成?」成翔道:「本帮只是要找白姑娘,与瞿yan帮何g?」韩刚怒道:「此地是瞿yan帮总舵!江岷帮登堂入室要找人,有没有问过我韩某人答不答应?」成翔道:「在下孤陋寡闻得紧,什麽时候韩兄成了瞿yan帮帮主,我怎麽都不知道?」韩刚登时哑口无言,自知刚才一言有所僭越,这话若是传入上官盛yan耳中,必然後患无穷。上官鸿江却道:「子代父职,天经地义,既然我爹爹不在场,我的意思便是我爹爹的意思,我绝不会让你们把白姑娘带走!」张渠道:「就凭你一个r臭未乾的小孩儿也敢说要代替上官盛yan,哼哼,先把你的部下管好吧!」
正当江岷帮中诸人熙熙攘攘之际,带头五人中一个高大汉子举起双手,示意帮众们安静下来,江岷帮众人登时鸦雀无声,那高大汉子道:「在下成翔,忝奉敝帮赵帮主之命前来迎接白姑娘到敝帮一游,请瞿yan帮诸位别来为难,否则刀剑拳脚不长眼,若有什麽伤亡,敝帮是不担这个责任的。」上官鸿江道:「我爹爹眼下不在总舵,这事由我作主,在下上官鸿江,你们想要带走白姑娘,那是不可能的事,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决不允许你们将白姑娘带走!」成翔道:「上官少帮主好大的口气,就凭你这个瘦弱少年,也是我们的对手吗?」韩刚道:「你们全没将瞿yan帮放在眼中吗?少帮主有难,帮众们怎会坐视不管?」丁瑞亦道:「正是,就凭韩兄与我两人就够将你们一票人扫地出门了,何况总舵中还有四、五千名帮众!」然而在座的八名长老中,只有南路长老鞠海、西路长老尤松及西南路长老孟石头起身应和,左添及其余五名长老端坐不动,眼看是要置身事外。
,便起身道:「此事关乎江湖道义,岂能只求明哲保身?玉门关白氏是陇右道首屈一指的名门正派,江湖上说起玉门关白氏的名号,无不敬佩,眼下本家虽然遭逢大难,仅存白姑娘孤身一人,但白日麒的次子、三子、四名徒弟在江湖上仍有不小的影响力,若是知道本帮出卖了白姑娘,难道不会有什麽祸患吗?」李介道:「若是不将白丫头交给江岷帮,祸患就在今日!眼下先打发了江岷帮再说,他日玉门关白氏若上门兴师问罪,再做打算。」韩刚怒道:「短视近利,不顾江湖道义!如此下去瞿yan帮如何壮大?如何立足於江湖?」丁瑞拉住韩刚的手臂道:「韩兄别动怒,与这些x无大志的家伙讲这些大道理有什麽用?」正当争论之间,一名帮众匆忙闯入,急道:「左龙头挡他们不住,江岷帮的人就要进来了!」语音未落,左添已步入议事大厅,其後跟了一整群江湖豪客,上官鸿江认得为首五人中有张渠及姜贯在内,其他三人必是成翔、虔巨及褚珣了。江岷帮百余人全进入议事大厅中,却不见挤迫,为首的几个当家脸se微变,似乎没想到瞿yan帮的议事大厅竟有如此广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