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瑞道:「为何少主一口咬定是老泥鳅,韩兄也有可能做这事不是吗?」上官鸿江摇摇头道:「叔公若要出手,必会大大方方现身助我,不会鬼鬼祟祟让人0不着头绪。」丁瑞失笑道:「这可真是冤枉好人,这麽说来就我行事鬼鬼祟祟?」上官鸿江道:「你就怕担责任,这等事能不出面最好不要出面,这事若是我所为,最多被爹爹臭骂一顿,也就过了,若是爹爹知道是你助我,你不被他剥皮才怪。」
上官鸿江问道:「是你吧,丁泥鳅?是你暗中助我把崔姑娘救出来的吧?」丁瑞道:「少主,你说清楚些成不成?老泥鳅脑子不灵光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你说什麽崔姑娘?」上官鸿江道:「就是那个被左添关起来的姑娘,她姓崔,名叫崔小玉。」丁瑞道:「少主连人家的闺名都问到啦?」上官鸿江白了丁瑞一眼道:「这当头你还有心情说笑!是你吧,是你暗中助我把她给救出去的吧?」丁瑞问道:「此话怎讲?」上官鸿江道:「我闯进地牢时遇到樊竹相阻,当时我只是使计越过他的防线,没想到我带着崔姑娘逃走时,却发现他已被击昏,当时没能仔细检查,但瞧那样子,似乎没有经过什麽剧斗,肯定是被人一招击昏的;我来到牢笼前才发现根本没拿钥匙,有人将钥匙扔到我的脚边,但我既感觉不到他的气息,也没听见他接近或远离的脚步声,此人武功高强,确然无疑,以目前渝州分舵中诸人的武功而论,就只有你与叔公有可能会助我放走崔姑娘。」
丁瑞正se道:「不是我,我知道你到我房中来借我的长袍,但你走後我仍是躺在床上,直到外头开始sao动纷扰,我才走出房门,等我赶到门口时,正好瞧见你被左添击倒,我与他过了三招,中了一掌,直到现在右臂仍是酸麻难当。」说着解开长袍露出右臂,肩臂之间有一殷红掌印,正是左添的拿手绝技「绯樱掌」,上官鸿江见丁瑞受伤,忙问道:「不碍事吧?」丁瑞道:「没事,休养个两、三天便好了。」上官鸿江道:「奇怪,难道是叔公吗?」丁瑞道:「亦非韩兄,他的房间便在我隔壁,他若有什麽动静,逃不过我的耳朵,更何况我出房门之时正巧碰见他也同时出来,就时间上来说,要助了你再回来,与我同时出房门,也太赶了一些。」
不知过了多久,上官鸿江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丁瑞坐在床边,见上官鸿江转醒,便道:「你别担心,那nv子顺利逃走了,多亏了你拦着左添说了那一番话,她才能成功逃走。如何?後颈还痛吗?」上官鸿江坐起身来,转了转脖子,除了感到脑袋有些许昏沉外,并没有痛楚的感觉。上官鸿江问丁瑞道:「我昏了多久?现在是什麽时辰了?」丁瑞道:「少主只昏了一个时辰左右,眼下已是寅正,少主可再睡一会儿。」上官鸿江坐起身来,自言自语道:「这事有些古怪,是谁将那樊竹给击倒的?是谁将钥匙扔过来给我?肯定有人暗中助我把崔姑娘救出来,究竟是谁?」丁瑞问道:「少主,你在喃喃自语些什麽?莫不是吓傻了吧?」
她说话时的神情不是骗人的,我相信她告诉我的事情。」左添道:「江湖上的混混、骗子演技好得很,他们说谎的时候连自己都相信自己说的是实话,少帮主不可轻易被蒙骗。」上官鸿江道:「我相信我亲耳听见的事,我只知道你不该如此残酷的对待她,即使她是一个敌人,如此凌nve一个年轻nv子,岂是侠义之道?」左添叹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少帮主得罪了!」言罢一掌劈到,上官鸿江没想到左添竟敢对自己动手,虽然仍是迅速应变,举起右手打算招架,但速度哪及得上左添,右手才举到一半,後颈便被左添的手刀击中,当场昏了过去。
上官鸿江不解道:「奇怪,既不是你们其中之一,在这渝州分舵中,会有哪个武功如此高强又肯助我的人?」想着想着便又沉沉睡去。睡梦中,上官鸿江重回那幽暗地牢,只见一身穿白袍的无脸汉子出手助他,上官鸿江问道:「壮士是谁?为何要出手助我?」那无脸汉子默然不语,一转身突然变成全身漆黑,隐没在地牢中摇曳的烛光之中,上官鸿江举步去追,叫道:「壮士留步,我还没有向你道谢呢!」那漆黑汉子充耳不闻,只是加速向前走,正当上官鸿江停步放弃时,那漆黑汉子突然转身扑过来,上官鸿江看到他的脸时,猛然一惊,突然坠落,上官鸿江不知是梦,心想:「我知道这人是谁,我认得这张脸,究竟是谁?」
等到上官鸿江再次醒来,早已日上三竿,上官鸿江吓得跳起来,他惦记着今日会有渝州文氏的谈判,自己要亲眼确认文旭是个怎麽样的大浑蛋,谈判可不能错过,於是匆匆换过衣服,三步倂作两步,赶到议事大厅,厅中只有刘瀚正在指挥帮众,上官鸿江喘着气问道:「谈判……跟渝州文氏的谈判……结束了吗?」刘瀚道:「少帮主为何如此匆忙?渝州文氏还没来呢!」上官鸿江一听,安心下来,肚中咕噜咕噜直叫,几个帮众一听笑了出来,上官鸿江亦感到难为情,刘瀚道:「少帮主昨晚一阵奔波,丁龙头吩咐别叫醒您,让您误了早饭,眼下丁、韩、左三位龙头皆在饭厅,少帮主先去用午饭吧。」上官鸿江一听左添也在,心中不免有些怯意,但总不能避不见面,只好y着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