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伯莱莫名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就回怼回去:“靠凭什么,你俩是一对儿啊?”一片沉默。观灵的目光和希伯莱在半空中相遇,又沉默地移开了,算是默认。希伯莱:…………弥赛亚宣示主权似的将手夹在观灵的肩上,一脸云淡风轻地望着他,向他挑了挑眉。希伯莱感觉脑中一阵惊雷劈下,手指茫然地指了指弥赛亚,又指了指观灵,老大一张嘴张了半天,愣是一句话都憋不出来。“你……”他望向弥赛亚。“你们……” 妈的,有一种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的感觉!他眼角有泪花——因为风太大,一脸幽怨地回头望了他俩一眼,恶狠狠地给了弥赛亚一击眼刀,倒身跳下去之前还不忘放话:——“死男同!” 沉疴这儿完全不是一个野战根据地该有的模样,来自拉斯维加斯的白色大理石竟然成为了这儿最不起眼的墙壁,你所见过最Jing美漂亮的壁饰都比不上这里的万分之一,壁灯被设计成了嵌入式的,光线从高高挑起的罗马式的穹顶洒落下来,这儿漂亮得像一座宫殿。斯坦顿摆弄着方舟数据塔的控制器时,那他个斯斯文文的秘书上前附身耳语道:“博士,找到那四个人了。”“四个人?”斯坦顿眼珠子转了转,微微抬头。“对,四个人都找到了,他们在瓦lun廷降落,直升机一直开到我们部署范围内,虽然搜查的时候费了点功夫,但是您放心,已经追踪到了。”秘书紧紧地盯着斯坦顿的反应,“bid咬得很紧,您看我们是不是现在就拿人?”斯坦顿闻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放松下来倚靠在松软的真皮沙发靠背上,肩膀宽阔有力,因为已经上了年岁,他浅浅金色的短发中参杂着根根白发——当然了,如果他不想要这些白发,那它们就绝不会出现,但是考虑到他本人所爱追求的一些“自然感”,这也不失为一种表达方式,毕竟当你全身上下都是世界最顶尖的义体之后,总需要一些东西来拉近和那些平民的距离。
他耸拉着眼皮,祖母绿的眼睛让他看上去在闲适之外温和异常,非常好地遮掩了他资本家的Jing明头脑和肮脏的野心。“你过来。”他右手端着一杯加了冰块的威士忌,棕色的酒体在杯中微微晃动,他左手伸出两根手指,朝秘书勾了勾,示意他凑近听:“不论是我们,还是bid的那位漂亮聪明的长官,真正想要的都不是一些,不值当的,下三流的猎物。”秘书拱腰紧张地理会着其中的意思。“我们想要的永远都是那只抓不住的漂亮的野猫。”斯坦顿微微抿了一口相当烈的威士忌,听见冰块撞击杯壁时发出的叮叮咚咚声,“一个相当狡猾的家伙,时刻准备伸爪子给你好看,并且,总能巧妙地偷偷溜走——公平地说,非常聪明的家伙。”“我要把他抓起来,把他关在培养ye里研究,他的价值会超出方舟数据塔的上亿倍。”,他眼中露出一种诡异的光,连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就是唐纳博士死前留给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份礼物——当然了,我会先拆开这份礼物。”秘书其他的一概没听懂,但是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明白,您想要的是那个亚洲人。”“噢,是的。”斯坦顿表示同意地咽下了口中的酒ye,迫不及待地说:“一个相当漂亮的亚洲年轻人,比他的父母亲都要更美——我是说,你能想象吗!甚至比他的母亲还要惊艳人!”“准备一下,五分钟之后我会和军队一起出发,见证这激动人心的时刻哈哈!”斯坦顿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好像在庆祝一些什么即将发生的盛宴。瓦lun廷绝不是一个适合紧急迫降的地方,但是除了瓦lun廷以外确实并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但凡bid和白塔实验室中任何一方愿意先暂时退出这场围猎的话,局势都会好很多——可惜,他们已经成了瓮中之鳖。如果不是bid和白塔都甘愿赔上所有的兵力,就为了把瓦lun廷搜个底朝天好把他们找出来的话,说不定四人真的可以侥幸逃出瓦lun廷,但眼下,他们除了在垃圾处理厂负隅顽抗,根本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垃圾处理厂或许是一个好的藏身之地,却实在不是一个体面地葬身之处,希伯莱给霰弹枪上了膛,因为bid和白塔实验室已经把这里包围了,斯坦顿和薇芙丽抢着要他们的项上人头,可真是一件喜事。希伯莱面无表情地把枪架在手上,环视四周,淡淡道:“有奖竞猜,谁能如愿把我们装进裹尸袋?”刘佳怡头都没回,她将猫咪严严实实地装在身后的双肩包里,肥嘟嘟左卫门不愧是审时度势,见苗头不对乖乖地将脑袋缩在包里,只露出两只眼睛充满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刘佳怡冷声问道:“奖品是什么?”“裹尸袋一个,给你用粉红色的。”希伯莱望见薇芙丽和斯坦顿从一众突击士兵中站了出来,眯起双眼望向远处。刘佳怡简直想现在就打死希伯莱,她恶狠狠地说:“这一点都不好笑!二货!”想必是料定四人已经再无路可逃,斯坦顿悠哉悠哉地站定脚步,他举手投足之间透露出一种慵懒优雅的劲,一种爱的人爱死,恨的人恨死的做派,非常友好地隔着老远像薇芙丽问好:“下午好!我们美丽动人的bid长官,几年不见,我希望您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