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广阔的营地上,我却感觉他的声音是在我的耳边低喃,每句恳切都细细密密的渗透到耳膜上。
我看着魏逸凯,却看到他缓缓地将头抬了起来,他视线看向我,温柔的彷佛要盈出蜜来,他轻g嘴角,就是一幅画。
他太过遥远、太过耀眼了,一直躲在心里的某处不安,此刻随着悸动伺机而动,我刻意将视线移开,我从没有对自己的人生有这样的想像,我从来不曾闪耀过,我胆小、怕事,在太多太好的人环绕之下,我太过平庸,很多片刻闪过我的脑袋,我觉得自己就像那只飞蛾,而魏逸凯就是那团火,我理x的要逃,却本能x想要飞向他。
一曲末了,我跟着身边的人一起对着台上的魏逸凯欢呼,甚至太过激动的也尖叫了起来,我拼尽了全力想要让自己跟身旁的人一样,不论他的视线到底是看向哪里,我试着让自己忘掉,只是最尽职的做一个最标准的朋友,我不会思考,也不会自作多情将自己对号入座。
台上的魏逸凯看到我激动的模样,似乎是有些惊讶。
他别过眼神,在台上轻咳了几声。
他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带着些回声。
「我之前听过一个传说,只要在营地里、出现星星的夜晚,许下的愿望都会实现,今天,我希望能借用传说的力量,达成这个愿望。」
全场静默,魏逸凯轻拍吉他琴身,似乎是在犹豫。
他轻笑,「我其实不知道,在大家面前说这件事情,是会让你感动还是想揍我,我总是猜不透你。」
那天魏逸凯最後究竟讲了些什麽,我已经没有机会知道。
我的记忆空洞停留在他惊恐的神情看向我,他第一时间站了起来朝我跑了过来,但终究是太远了,为了看魏逸凯的表演,大多数人都往舞台那头靠拢,只有我和几个同学坐在营火旁边,我听见了木块推挤的声响,我抬起头,那亮hse的炽热从高处坠落,太快了,我连站起来都来不及,我整个身t都软了。
太害怕了,我很快的失去意识。
失去意识前的画面只是一片黑,耳边有很多声响,而最清晰的是他大声呼叫我的名字。
「林、洁、希!」
清醒後,我一睁开眼,只感觉到全身无力,我甚至连抬起手的力量都没有,我困难的试着发出声音,最後我整个人被姊姊用力地抱在怀里,她甚至哭了,而我完全没有把握到底是发生了什麽事,我想要问,却发现一拉扯,脸就痛的连出力都难。
「希希!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痛?」姊姊焦急的声音讲起话来也快,她放开我後又小心地四处打量,突然间的似乎又要眼眶一红。
我困难的摇着头。
「真的?都没有问题?」
我又摇了头。
「姊、姊,我怎、怎麽了?」我最终问了出来。
姊姊的面容有些扭曲,她眼光闪烁,我恍惚间似乎看到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y冷,整个房间安静了下来,只有电视传出声响,她惊慌的看向电视那头,手似乎还在抖,拿起遥控器就把电视给关了,我从没有看过姊姊这样的模样,我突然觉得特别沈静。
我正要再问,门突然被敲了,姊姊有些犹豫的过去应门。
「谢谢你们班上的好意,但是希希需要时间休息。」我有些意外姊姊的声音里面居然夹杂着怒气,「真的不用,你客气了,但我们已经跟老师说过不希望有人来探望。」,他们似乎在门口窸窸窣窣的讲些什麽,我好奇的看了过去。
「班上同学说,一定要我看到洁希好好的,我才可以回去啊。」
那抹身影y是挤开了站在门口的姊姊,原本有些距离我看不清楚,但当她离我这麽近,我认出了她,她的笑容太过温和,我一时之间只觉得不安盈满x口,然而我却连逃的资格都没有,只能躺在病床上任由她看。
「洁希,你也太可怜了吧,怎麽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班长看着我,姊姊警备的站在她身後,却也因为这样看不到她的表情,班长突然把身子低了下来,离我的脸只有咫尺距离,她把音量压低。
「脸都毁容了,要怎麽继续g引男人啊?你现在看起来就像被丢弃的玩具。」她朝我笑。
一gu恐惧从身底蔓延了上来,我身t止不住的发寒,我瞪着她,我下意识的防备,她讲这些话,不过就是想要看我难受的样子,我对她的目光不闪不避,我偏不让她称心如意,她看着我的模样,却是笑得更猖狂,似乎整张嘴都要裂到耳前。
她站直身子,拨了拨头发,表情一瞬间又换成一脸同情的面具。
「洁希,你一定要赶快好起来!你知道大家都怎麽说你的吗?」她的声音又高又尖,夹杂着让人觉得恶心的甜腻,我忍不住将眼睛眯了起来,就等着她要说些什麽跟魏逸凯和李若海相关的话,我已经习惯了她的八面玲珑。
然而那个瞬间,我看见姊姊听完她这句话,表情脆弱的模样,一瞬间失去血气的脸。
我回过头看向班长的脸,她狡猾地笑着,我开始没来由的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