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魏逸凯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一下课他就和班上男生往c场冲去,我就算想拦,也总是找不到理由,连午餐时间他都有些刻意的跑去和别的男生吃。
国王在迷离玄幻的花园秘境里对我伸出了手,我鬼使臣差的就这麽握上了他,因为他的表情太过笃定,他的笑容太过自信,他告诉我,这次不会有人再撕裂我的羽衣,空气中弥漫着不知名的花香,我重新跳跃了起来,在静谧的花园里,我们重新跳起那首再熟悉不过的小舞曲。
他的嘴一开一合,他的眼睛却是一瞬也没有躲避的看着我,他的眼不是那种很水亮的,带点细长的凤眼,漫不经心的时候看起来散漫,直直盯向人时,却像个陷阱,直要g住人的心神,对他伏首称臣。
「林洁希,你这个被迷惑的笨蛋。」
「不用你跳给我看,这次我们一起跳。」
「洁希,回来跳舞吧。」他的语气中有不由分说的笃定。
「哪有可能啊。」我虽有片刻的失神,却还是忍不住笑了出声。
有很多想法在脑中窜出窜去,我想起那张被丢弃在家里垃圾桶的邀请函,我想起那一声声抱歉,想起的东西太多,最後剩下那些闪闪发亮的汗水,最後是站在舞台上的灯光,耳边有李若海跳的那首歌。
「抱歉,吓到你了,狼狈的样子又被你看到了,跟国中的时候一样。」等到眼泪终於流乾,我用着乾哑的声音说到。
「不是你讲的那样」我还想要否认些什麽,却发现我无法反驳,我的确是被李若海讲了几句话就答应加入热舞社。
「好。」我听见自己这麽说。
因为也从没有人问过我,爸爸妈妈姊姊没有多问,而我考差的这件事就像是个化脓的伤口一般,胡乱的贴上贴布,可里面分明还在化脓,我的伤口没有好过,可大家都避而不谈,放任没有癒合的伤口逐渐腐烂,我曾经想跟谁求救的,却没有人教过我如何面对自己的失败,如何面对辜负别人的期待。
「你不能这样啊,我跟你讲话你都一脸嫌恶,你分明偏心。」
「我不大会安慰人。」李若海的脸se里有别扭,他jg致的脸上眉头些微的皱在一起,用一只手遮着自己的嘴,眼神刻意的瞥向其他方向,随後又刻意的把手放在肩後,我看着他突然间就笑了出来,他偷看了我几眼,嘴角似乎也微微上扬。
我看向天花板,「我是怕了。」
他若是想要一切,又有什麽是他得不到的。
「你呢?现在已经不喜欢了吗?」
「你喜欢我就要跳给你看啊。」
「我会守护你的执着,绝对没有任何失落的可能。」他的笑容很淡,他本就是个天生丽质的男孩,不施脂粉的脸上没有任何瑕疵,连唇se都带有点自然的嫣红,一个如此jg致的少男,他的长相却遮掩不住那gu从骨子里漫出来的帝王气息,漫不经心的态度里面包含着对事情完全的把握。
「舞蹈太容易让人失了神智,我爸也跟我说过我这个人就是容易太执着,我怕我一跳,又会经历很多的失落、沮丧。」
「为什麽?」我看着他。
如果说世界上真的有神明天使的存在监督世人的一举一动,确保我们在正确的路上,确实执行赏与罚,我的小天使一定是去偷懒了,然後把能够远端监控我的能力交付给魏逸凯。
「我喜欢看你跳舞。」
才刚回家,没有回过神的我接了通未知来电,话筒里面就传来对我的指控,我一时蒙了,「你是谁?」
空气之中弥漫着和谐,身t好久没有这麽轻盈了,我轻轻闭上眼睛,伸了个懒腰,李若海的舞蹈突然间出现在我的脑海当中,「我之前好像没有听说过你喜欢跳舞。」
隔天上学魏逸凯一反常态的不再主动跟我搭话,我虽然乐得清闲,他分明在赌气,我试着想要说些什麽,但最後总觉得我要为了加入热舞社道歉真是太过荒谬。
「笨蛋小希。」魏逸凯最後留下那句话就把电话挂了,留我沈浸在彷佛没有ygsi的震惊当中。
李若海的世界八成是由直线和直角结合而成的,和魏逸凯一样,他们的眼中似乎从没有过迷茫,相较之下,我就显得如此黯淡,「那是因为你的执着都没有失落过吧。」我有些讪讪地回着。
他的笑容在月光的照耀下闪出零星的光点,点缀了整个夏季。
「你怎麽会有我的电话?」我後知後觉的才听出来。
他对着我微笑,像是早就知道我不会拒绝。
他轻轻一扬头,「我不清楚你发生了些什麽,但我不认为执着是坏事。」
「怕什麽?」他的声线低沉清晰。
「洁希,没事了。」他轻轻的拍着我的背,姿势就像轻拥一般,他有gu令人安心的味道,我没有吵也没有闹,只是放任眼泪一直流,那些我从不知道的在乎和伤感似乎终於找到出口,宣泄而出。
「是不是阿海那家伙对你一笑你就答应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