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渐退,慕华敛松开嘴里的手,不舍的盯着顾琬莺手上的齿痕。脑中的混沌退去,记忆一点一滴的回流。
「子行,我知道自己对不起大耀,对不起你,对不起顾府,但是我开始要弥补了,真的」顾琬莺说着,面se温婉,宛如上一世成熟的她。慕华敛看着便傻住了。
随然年纪尚幼,但这倾城se显露不少,只待身段长开些,便是一楚楚美人。记忆里有她或青涩或娇媚的模样。想着想着,时间仍在走着。
这句话後便是一阵静默。两人各自冷静一会儿,猛地发现对方和自己皆是衣裳凌乱的共处一室,不禁几分尴尬,尤其是恢复记忆的慕华敛,看见顾琬莺0露的圆润肩膀,现在不过十五岁的慕华敛,正值血气方刚之时,恢复记忆的他,脑中浮现一点不良片段。他咳了几声,把锦被丢到她身上,而顾琬莺还有些不明所以,但依然用锦被紧紧裹住自己。而慕华敛丢完锦被,便下榻整理仪容。先绾发再来戴冠,然後穿好里衣,拉好棉衣再来是外袍。
慕华敛透过铜镜,看向坐在床上的顾琬莺。
「阿莺,我不知道我该怎麽办,虽然时光倒转了一回,但你杀了我间接害到大耀,这件事并不能抹灭——」说到这里,顾琬莺的脸se都白了,牙齿打颤着。慕华敛又开口:「不过,我能原谅你,因为我依然ai你。你还记得你在g0ng里第一个生辰,我送你的项链吗?」不等顾琬莺开口,慕华敛又说:「那条项链是慕家家传的,无关皇家,一代传一代,先是媳妇再来是儿媳妇再来是孙媳妇,不过自从祖父当上了皇帝,这条项链就不是传给媳妇,而是改为传给真正有ai过的人,那人的儿子不一定会当上皇帝,所以最後还是要还给皇帝,由他定夺要送给谁,而祖父和父皇都没有送出去。阿莺,你知道这代表什麽吗?」顾琬莺点了点头的,而慕华敛也将话说到这里便停了,他相信顾琬莺那麽聪慧,会懂得。
「阿莺,我原先还有三个月才会回京,可是现在一切都太混乱,我打算提早回京」慕华敛说完,转身便离开了房间。
是告知,并且没有转圜的余地。
顾琬莺坐在蹋上,抱着膝盖,将自己埋进双膝里,无声的哭着。
其实顾琬莺不仅一次思考过,倘若慕华敛恢复记忆後,自己该怎麽做,但是事情发生了,却毫无招架之力。亲ai的子行,不要害怕我,我会静静的等着你。就算你不ai我了,我也会继续ai你,无关我欠了你多少,就只是我最真的ai。
子行,子行,即便是前世,我想我也是ai着你的,只是我蒙蔽自己的心声,努力不去想你。那时,我想自己大概只是觉得自己无耻,喜欢傅凡也喜欢你。
那一袭青衫,便是最好的证据,一见便触动我所有的记忆。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慕华敛果真第二日便告别顾府了。
顾胜听他说要走,那是一个紧张,他想悦竹公子会不会是因为生气顾府害他高烧,不过府内气氛实在有些奇怪,悦竹公子定然也不是那番小气之人。自己这颗心是放下了却又立刻提起。还有公子离开了,琬莺可是没有夫子了!哪儿还有那麽优秀的先生,才学好就算了,就连样貌也是极品,你说这上天公不公平?
一番的挽留,顾胜是声泪俱下了,但是他仍然执意要走。顾胜那小媳妇似的可怜兮兮的,慕华敛看来,一阵阵j皮疙瘩,赶紧上来马就跑了。
顾琬莺并没有来道别。
是说慕华歛离开以後,教导顾琬莺的重责大任便落在顾琰英身上。对於这件事情,顾琰英表示头大,虽然他自认才学b之现今状元是绝对不会输一丝半点,但是被悦竹教过的人,自己再教会不会有点狗尾续貂?顾琬莺听闻此事只是安静地给他一个勉励的眼神,顾琰英炸了,他感受到眼里的挑衅。虽然顾琬莺事後表示自己一点挑衅的意味都没有,但是他并不相信。
一个风光明媚的午後,天气还有些凉,梅花开得正美。
在顾家的习堂,再一次的发生这件事。
「顾、琬、莺!你真是有够聪明的,简直是天才--」假如你以为他在称赞顾琬莺你就错了,「天生的蠢材阿你,连这道题你都解不出来,你出去千万别说你被悦竹教过,丢他的脸,也别说我教过你」顾琰英用一脸朽木不可雕也的眼神望着她,顾琬莺脸上冒着汗,一个八岁的小nv孩,要是有惊世才学,岂不是吓si人了?
「哥,我一定要告诉你一件事,我只是个八岁的小nv孩」顾琬莺丢给他一个你脑子有洞的表情,然後就开始思考此题的答案。
还有一件事她要辩白,刚才要不是顾琰英大喊自己的名字,她还在神游呢!怎麽可能回答题目。
顾琰英摆摆手,自己不求她回答了,还是算了吧。
「我知道悦竹走了你很伤心,可是你不可以再继续这样下去了」顾琰英放下手中的书卷,然後仔细盯着顾琬莺的眼眸。那双明亮的眸,不可抑制的闪过丝丝的伤痛。
「他是个好哥哥,却不是个好情人。话已至此,你自己好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