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安,你这样真好看」他似笑非笑的看着顾琬莺。
「青竹,你不要开玩笑了!我们赶紧回去,这样很难看,我我不喜欢」顾琬莺有些扭捏,她似乎能听见一旁的婢nv在笑自己。
「但是这画舫不是我的,是——」慕华敛的话被截断,接下去的是一个熟悉的声音:「是你哥哥我的画舫,莺莺,想不到你认识悦竹,还替他取了一个名字。还有,悦竹你真不够意思,认识家妹竟然不告诉我,你还替她取了字。那字可是要及笄才能取的,你这是等不及了?而且要取也是我爹和我取,你怎能抢走呢!」顾琰英一下子便说了一堆话,话里酸溜溜的。
大耀朝有个规定,男nv到了十五岁,就必须由b自己更加年长并且有关系的男子取一个正式的字。
慕华敛听完顾琰英所说,耳朵微不可察的红了一点点,然後便语气淡淡的开口:「你今天才回来,我怎麽跟你说?刚刚在外面赏湖,正要说玉安便摔进湖里了。还有,字早取晚取都要取,怎样!我就是等不及了,提早替玉安取字,这又不会怎样,顶多她十五岁时,你和顾伯伯再商议一个新的,不就好了!」
倒是每个问题都回答了。
顾琬莺看着两人斗嘴,有点石化。哥哥还能理解,本来就是个话多的,但但子行怎麽?她见顾琰英又要开口,赶紧截了去,言:「这儿有糖渍桂花糕,你们要不要吃?」王妈听顾琬莺这麽说,便把袖中的糕饼拿出来。
那两人听见糖渍桂花糕,眼睛都亮了。抢了一会儿,将之吃得乾乾净净,皆心满意足的喝茶赏湖。
「悦竹,你的生辰大概再一个月就要到了呢!」顾琰英看着湖面,突然来了一句。
顾琬莺心中算了算,确实要到了,她开心的说:「真的真的吗?是什麽时候?」顾琬莺僵y的转了话,她原本想说得是__真的呢!头突然一阵晕眩,她扶了扶船沿,才不至於跌倒。
去年她原本想要替子行过生辰,但是子行那日告假,又不能无故送礼,免得子行起疑,毕竟太子的生辰又不是人尽皆知,要是胡扯有人说的,那可不行。
「我的生辰在十一月十五日」他淡淡的说。
「哈哈啾」顾琬莺打了个喷嚏,脸有些红。
「莺莺你很冷吗?」顾琰英拥住顾琬莺,试图将t温传给她。
青竹虽然没有说话,但眼里漫起浓浓的担忧,手轻颤着,一切都显示着他的不安。顾琬莺想起,子行的妹妹,慕华湮是因为一场风寒而si。她si时,举国挂白绫哀悼三日。
顾琬莺想像刚刚一样,想伸出手安慰慕华敛,但手才伸出去一半,便重重的垂下。顾琬莺昏倒了。慕华敛面se变得苍白,手颤颤巍巍的抓住顾琬莺的手臂。虽有失礼仪,顾琰英因深知慕华敛的恐惧,便没有阻止他的动作,此时强行拉开,他不知又会变成怎样。
「珀成,玉安她昏倒了,她不会有事对吧?没错,一定是这样」慕华敛自己安慰着自己,试图让激动的心跳平复下来。
「相信莺莺,她没有那麽脆弱。老张,让船快速回岸,先派小厮划小舟回府,去找郎中到顾府」今日天气好,四处都是游舫,大一点的船要驶快,有些困难,但小舟速度便b较快了。
被唤作老张的人迅速动作了,船平稳的驶着,小舟也超出了视线里。
慕华敛心里大喊:阿湮也很坚强,但她还是si了。他另一只手抓在顾琰英手臂上,越来越紧,而掌心温度也越来越高。顾琰英空出一只手,0了0他的额头,发现烫得惊人。刚刚,慕华敛也有下水,这下麻烦了,两个病人啊!身上突然一沉,竟是慕华敛倒在自己身上了。
王妈凑上前,抱走顾琬莺,让顾琰英抱好慕华敛,但不敢离得太远,慕华敛的手,还紧紧抓着顾琬莺。王妈想,这位公子既是名士也是小姐的夫子,现在更因救了小姐一命,而昏迷了。王妈十分感谢他,也崇拜他。王妈自己决定将来要好好侍候慕华敛。
顾琬莺不断想要睁开眼睛,但是眼皮很重,意识里想去安慰慕华敛,但根本毫无力气。唇上还留着他碰触自己的感觉。顾琬莺的t温越发的高了。
慕华敛潜意识里,一直想要抓住东西,他生命的浮木。他感觉到手中抓着一只纤细的东西,那是唯一能让自己心安的东西,他抓得越来越紧,丝毫不肯放,甚至两手都抓上去。顾琬莺感受到丝丝的痛,柳眉紧蹙,但又没办法醒来,把那感觉甩掉。
顾琰英看着两人,眼里划过一丝无奈。这能不能说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王妈有一丝丝的紧张,虽然自己相信悦竹公子没有歹念,但到底还是男nv授受不清。
总算船靠岸了,顾府的马车已经备在一旁,方才回府报信的小厮,上前来迎他们,一行人急匆匆的上了马车,快速驶回顾府。
「你们两个,脑袋可不要烧坏了,一个是妹妹,一个是太子,我都承受不起的」顾琰英自己说给自己听,说完还g起一抹笑,两个人脑子烧坏後,似乎更有希望。
马车位置不够,而且王妈身为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