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娃娃,咿呀咿咿呀,学妈妈说话啦。
依依抬头不满地看他一眼,便自顾自唱了起来。
「组长又惹事了啊。」熟知内情的高拓野抬头,无奈回应。
「都怪她线报多,绩效好啊。」高拓野真有点替自家优秀的同学感到不值。
门前的老树舍不得呀,窗前的小花舍不得呀。
他不知道怎麽哄小孩,只能将她抱在怀里,轻拍着背。
不过萧凯莉的坏脾气也不是一天两天,大家见怪不怪,彼此交头接耳几句,便继续手边的事,内行点的,就默默戴上耳机,将音乐声调到最大。
当下,他真正对依依起了歉意,他一定要好好照顾她,让她无忧无虑长大。
「保重。」
门前的老树我想它呀,窗前的小花我想它呀。
「乾拎老斯!长官都是智障!」萧凯莉走回自己的位子,将手上的红se公文夹用力摔到桌上,里头的文件撒了一地。
「好啦好啦,喝雪碧。」高拓野和萧凯莉同班四年,又同组同小队六年,扣掉她去美国读书的日子,也朝夕相处了将近十年的时间,对她的脾x太了解了,这个时候就是要马上变出一瓶啤酒让她消火气,但现在上班时间只能用汽水代替。
「没事,泰北那边就交给我了。」
她似乎睡得不是很舒服,皱着眉,翻了几个身之後便醒了,哭着找妈妈。
看着熟睡的稚neng脸庞,他这才觉得懵然。
依依似乎不满意,看上去有些生气,嘟嘴道︰「我只要听娃娃的故事,睡前妈妈都会唱给我听。」
刚去泰北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依依受的住吗?
早上十点钟,刑侦局一如往常繁忙,急促的高跟鞋喀喀声在五楼走廊上来来回回,为了一个缉毒行动检讨会,萧凯莉在会议室和办公室之间冲来冲去补资料,几趟之後,缉毒组办公室的门再度被推开,打到门後背墙,发出好大一声「碰」。
果然下一秒??
「内力惊人哪,那道墙迟早被震坏。」组里有人爆出一声惊呼。
「喂、喂喂喂,小声点,你吼那麽大声被长官们听到怎麽办?」坐在萧凯莉对面的高拓野赶紧凑到她身边,大掌一举就遮住了她的红唇,但很快被拉开,嘴巴得了空,再骂:「就是要让他们听到啦,g,智障!」
鸟儿牠要飞,叽喳叽叽喳,喊着离开家啦。
彼此道别後,青龙由外将门阖上,白虎抱着依依走到里端一个小空处,青龙早先已在那铺了些软垫,他将依依安置妥当後,自己跟着在她身边躺下。
「怎麽说?」
「我真不懂,秃胖那种人、那种脑袋是
到泰北找勒坤哥,他会帮你,等我们解决si神,一切安顿好後,会派人通知你。」青龙叮咛,塞给他一些食物,又再一次细细审视,见白虎只背了一个简单的背包,全身上下最大的行李,却是趴在x前熟睡的小nv孩,一脸无奈,叹口气道:「哎,你这是??」
说到昨晚失败的行动,大家都知道,归根究底就是组长急着抢功下了错误的指令,什麽都没抓到,今天一大早开了检讨会,不过现在看样子检讨的也不是组长,背黑锅的肯定是萧凯莉。
「你唱歌给我听。」怀里的依依突然提出要求,他只好挖空脑袋里的记忆,将他会唱的每一首儿歌都唱给她听。
「喂,拓野学弟,你同学吃到zhaya0了喔?」坐在门边的学长问,最大的苦主是他,每次都会被「打到惊」。
那年,白秦朗十八岁,遇上了还不懂人事的依依,刚到金三角的那几年十分不好过,他一个少年带着n娃娃,投靠了在泰北与他们接头的勒坤哥,为了保护依依,他让依依叫他daddy,两人以父nv相称,直到遇到了白刚和水晶夫妇,日子才总算好过一些。
「嗯,快进去,货柜要上船了,我也该离开,玄武那边差不多要行动了。」
「保重。」
稚neng的童音,还未能清晰的口齿,甚至是不成调的曲子,却听得他x口紧窒,眼中的sh意一b0b0涌上,他辨不清是什麽样的情绪,只觉得从未有过的触人心弦。
亲ai的妈妈舍不得呀,泪珠儿已经流下。
「哈哈哈,他们上辈子相欠债啦。」学长大笑,带点幸灾乐祸。
虽是打点好了,但这一趟仍旧不容易,偷渡出境不只得避开海上巡艇的查核,还可能遭到「si神」追杀,白虎却在此时不得不带着这个n娃娃前往,真的是给自己找罪受。
「学长,小心被她听到揍得你妈都不认识你。」高拓野警告。
「组长t0ng到她篓子的机率实在有够高。」
「昨晚那个是她的线报??她的线人曝光,差点就si了。」高拓野压低声音解释。
白虎一愣,什麽娃娃的故事?妹妹背着洋娃娃吗?
「我不会。」
亲ai的妈妈我想她呀,把笑容献给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