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最後,男人的声音消失了。四个持枪的白骑士把一个伤痕累累的男人从厕所里拖了出来,毫无尊严地扔在众目睽睽之下。
他把钻孔器的尖端抵在男人的太yanx上,摁下开关,钻孔器开始旋转——
那个手持钻孔注s器?的白骑士走到前列,面向人群,用某种电子合成的古怪的声音宣布:「109号玩家,严文字,【对决】中途离席,长时间逗留厕所,被视为逃避【对决】,现在开始进行惩戒。」
已经失去意识的男人一下子瞪大眼,再度发出灵魂深处的哀嚎。他被其他几个白骑士狠狠按住四肢,在疼痛中疯狂挣扎,除了发出凄厉的声音什麽也做不了。
对於如何实现这一点,芬里克的办法是氪金。但我没有这种能力。
对芬里克来说,获胜并不是「夺得赌场里有限的【生】牌」,而是「不断塞给别人【si】牌,让其他玩家走投无路」。
赌场浮华的灯光之下,人们的表情显得有些迷离。那些意气风发的昂扬姿态,或因愤怒或焦头烂额而扭曲的神se,都在不断变换的光影中变得越来越黯淡,越来越不真实。
前面四人手握着标准步枪,最後一人手里拿着古怪的设备——看起来像某种钻孔器,又像是大型注s器。
海文觉得他们很像……很像起自己初中时,曾经从二手废料交易市场里淘到一碟古老的游戏——《va-11hall-a》,里面出现的一个叫「白骑士」的团t。
至少还要进行5次对决,并在这5次对决中,把手牌做成4【生】2【si】才勉强能熬过「俄罗斯轮盘赌」。
海文找到了一丝置身事外的梦幻,他倚靠着坚y冰冷的墙壁,把自己变成一座人海中的孤岛,开始细细思索:
做出一副手牌好的样子→邀请人对局→把手牌换成【si】。如此,对方就会不断ch0u中【si】牌。这便是芬里克的「杀人计画」。
不对——
还好他只有一个人,对整t而言不会有太大影响。
该怎麽办……
浓稠的鲜血从白骑士们的金属手套上滴落。
「呃啊啊啊啊啊!」
总之,姑且称他?们为「白骑士」吧。白骑士共有五人,高高瘦瘦,穿着一身洁白光亮、紧贴身形的金属战甲,仅从外观上看材质很像陶瓷。他们背着喷s背包,头戴全封闭的白se头盔,头盔上只有一盏红se的指示灯在闪闪发亮。
袭击?
玻璃破碎的声音,紧跟其後的是一连串沉重的脚步声。不协和的声音激烈地打断了海文的思绪,赌场里的所有玩家都停下了手头的【对决】。
大门被粗暴地撞开。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指向了声音的来源——那扇从游戏开始後,就一直被封锁的赌场大门。
滋滋滋——
这五名白骑士毫不理会人们或诧异或惊恐的目光。他们像是在一瞬间达成一致,没有任何人下达指令;他们沉默,迅猛地朝赌场的某个方向奔跑过去。
另一方面,「牌型好」的玩家只会和「牌型好」的玩家【对决】,如果和「牌型差」的玩家【对决】就会陷入不利——这一点已经从芬里克身上证实过了。
总结完毕,海文眉头微蹙,把目光挪向人群。
嘭!
手牌:4【si】2【生】。对决次数:1。
一幕尽收眼底。芬里克的c作完全印证了海文的猜想。果然,但凡愿意进行「劣势对局」的人,必有获胜的把握。
咚咚咚咚咚咚——
总之现在没工夫管芬里克了,si亡随时间的流逝一点点b近……必须思考保命的战法!我的现状如何?
他们奔跑的方向是——
走进来一队全副武装的……什麽东西?
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战法,对芬里克这种视金钱如粪土的人而言再合适不过了。更要命的是,如果他一直这麽g,只会让赌场里的【si】牌越来越多,【生】牌越来越少。
厕所里传来某个男人撕心裂肺的呼喊:「不!不要!救命、救命!别——」呼喊很快转变变成哭嚎,然後是带着哭腔的求饶声,并且愈来愈弱。
不知为什麽,海文觉得这幅场景像是在屠宰动物。他觉得很恶心,然後又庆幸自己还能感到恶心。
男人的脸几乎被打烂,鼻青脸肿血流不止,狗牌也被掰成两段。海文从他破损的眼镜和被扯碎的衣服上辨认出:他是先前和芬里克对决的男人——严文字。
得到一手好牌→与牌型好的人对决→把手牌换成烂牌。
表面上看,【三生三si的俄罗斯轮盘赌】是一个单纯仰仗运气的游戏。参与【对决】的玩家完全无法控制自己能ch0u到什麽牌。
人类?机器战警?
而芬里克的战术则揭示了这个游戏的攻略办法——如何依赖运气以外的因素赢下【对决】。
厕所。